林娇娇被她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苏通判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过她还是准备让林娇娇亲口告诉大师。
林娇娇被身边两人激动的看着,她只好慢吞吞地说出了原主户口上的生辰八字。
尼姑听她说完,敲着木鱼的手顿住了三秒又闭上双眼若无其事地继续敲着。
苏祖母和苏通判都有些着急的看着尼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在心急也没用,她们都不敢随意出声惊扰到她。
林娇娇见她这样也有些心急,虽然有些怕她说出她不是原主,只是异世界的一缕魂魄,但她又觉得她不可能就这样猜出她的真实身份。
所以她也想听听她通过这生辰八字和样貌能算出什么东西来,奈何眼前的人仿佛入定一般,直到她们被请去吃斋饭,也不见人有反应。
另外一边禅房里,林亦知一直在偷偷的看着江淮,他一直以为他哥已经很好看了,直到看见付蕖的表哥,才知道原来人还能长得这样。
没想到帷帽是这等绝色,难怪上次来吃饭都时时刻刻都戴着帷帽,也不知道妻主见过他的模样没。
林亦砚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江夫郎旁边坐着的人,毕竟这等样貌想必没有人会不注意吧。
付蕖一直拉着江淮和他们一起闲聊,毕竟屋里就他们四人年纪相仿,刚开始大家都有些拘谨,但在付蕖的活跃下也渐渐放开来。
“淮哥哥,你不是好奇上次小荷包上的蝴蝶绣法吗?就是大哥教我的。”
江淮抬眸望向林亦砚,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他们,难怪付蕖能和他们相处得跟兄弟般,的确都是心地善良好相处之人。
…
林娇娇她们吃完斋饭,苏祖母就乏了去休息去了,而她和苏通判趁这个时候准备去给原身的亲爹上坟。
她提着两叠纸钱,苏通判拿着香和刚刚在摊位买的吃食一起下山,往半山腰走去。
“皎儿,李家的事娘觉得这事并不简单,这事你们就要不要管了,交给娘来调查,你放心,到时候肯定还砚哥儿清白。”
她跟在她身后,一步留下一个雪脚印,说着话嘴里冒着白气。
“知道了娘,不过娘也小心一些,查不到就算了人身安全更重要。”
苏通判听见身后关心她的声音,心里跟喝了蜂蜜似的甜滋滋。
“娘知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到了坟墓前。
苏通判初一就来看过了,所以坟前碗里还有上次留下的吃食,她小心翼翼换上前面买的东西放了进去,随后接过林娇娇手里的纸钱开始烧着。
林娇娇看着墓碑上的字,虽然她并不是原主,可心底深处还是泛起了悲伤。
“玉郎,你快看是谁来了,是皎儿…皎儿来看你了…上次我就说了咱们皎儿还活着…我没骗你吧…”
她听着苏通判声音逐渐哽咽,她的眼眶已经泛红。
“爹,我来看你了。”
…
林娇娇回到寺庙时,得知他们还在休息,刚准备回禅室也去休息会,就遇见了上午的那位尼姑。
“施主请留步。”
她只好停下了脚步,双手合十朝着她行礼,等待着她的吩咐。
只见她伸手取下缠绕在她手腕处的佛珠手串,递到她面前。
“施主魂魄不稳,戴上这个有镇魂作用。”
她刚伸出去的手,直接被尼姑说的话震惊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抬眸望着她。
“什么意思?”
然而尼姑只是把佛珠手串放到她的手中,随后双手合十颔首离去。
她望着手中的佛珠,后背一阵发凉,这真的是通过她的生辰八字还有面相算出来的?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好吧,她都能魂穿过来,貌似也没有很玄幻了,说不定这个地方还有修仙世界,只不过她只是这世界中的一只蜉蝣罢了。
她现在丝毫没心情休息了,跟着走廊沿路走到一片腊梅林,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让她紧张得情绪得到缓解。
她还看见这处并没有围墙,意思是可以在这上面遥望远处的风景,她走了过去。
果然能看见山下的风光,瞬间心情好起来,这事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尼姑没当苏祖母她们面点破,还私下给她东西,说明她也不想让人知道。
她拿起手里的福珠看着,刚准备戴上结果手没拿稳掉了下去,不过好在她快速反应了过来伸手抓住,还好没掉下去,不然她的魂就镇不住了。
“有人吗?”
她以为是她自己听错了,随后又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声音的确是从下方传来的。
她走到山坡边小心翼翼踏出边境,免得没踩到实心踩到雪滑了下去,她探出脑袋向下望去。
这一看直接心跳加速,这是雪中仙子吗?
不确定,再看看。
江淮没想到出现的会是她,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才想起头上的帷帽已经掉了下去,他赶忙低下头。
他从上面滑下来已经半个多时辰了,本来大家都在禅房午休,奈何他觉得屋里人多烦闷就出来透透气。
他出来时并未看见竹雪,想着这边都是男院应该没事,走到后院门口就闻见了腊梅香,他寻着香气走了过来。
果然是一片腊梅林,他走了进去赏花,当发现边缘可以望向山下的风景时,他不知不觉就走近踩到了松软的积雪直接滑了下去,好在下方有个小平台,坡也不是很陡。
可尝试了几次也没爬上去,还把帷帽弄掉了,他现在双手已经布满伤口,都是抓坡上带刺的枯枝造成的。
林娇娇见人已经低下头,不让她看了她才收回目光,这到底是吃了什么才长成这样?
“你等下,我去叫人救你。”
“别!别走…”
她刚准备转身就走,就听见美男子着急的声音,她只好又望了下去想再一睹芳容,奈何只看见一漆黑的头顶。
“怎么了?等会我让人帮你带一顶帷帽就好了,没事。”
“不是,能麻烦你找条绳索丢下来吗,我可以自己上去,我不想让家人知道。”
“啊好吧,那你稍等一下。”
随后她跑去茅厕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麻绳,想了想还是兑换了一双手套。
拿好东西她又飞奔回到坡边,见他还在,她先是把手套捆在麻绳上,缓缓地丢了下去,另外一头绑在腊梅树干上。
“能抓到吗?”
“能,谢谢。”
江淮看着缓缓下降的麻绳,上面还捆着一双手套,他心里一暖,不过这种异样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戴好手套后,他拉着麻绳准备借力爬上去,就听见她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你把绳子绑在腰间在爬,我也好帮你使力拉你上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