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四 的官员都抬起头好奇的看向裴淮之,神色中似是同情。
并且暗暗补充了一个定论,钦差大人果然诚不欺人啊,确实家有悍妇, 是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啊!
同僚们摇了摇头。
此时,裴淮之却是开口子了。
“此话何意”,相比自己长随火急火燎的样子,当事人却显得有些过于淡定,似乎并未感觉这件事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反而对于同僚们的误会, 十分的乐见其成。
书棋俯耳到裴淮之的耳边是细细说明了来龙去脉,话音甫落, 只见面前裴淮之的脸上不复之前的清雅。
官员们支棱起耳朵好奇这位钦差大人的家中秘辛,却因为离着较远,并没有听见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只是见长随说完后,裴淮之便豁然起身,衣袂纷飞的走出了书房,留下几个在汇报的官员面面相觑。
这变化之快,书棋看向主子的明显有些难看的脸色,不由的打了寒颤。
裴淮之则是深吸一口气,他竟然没来由的感觉宋倾城会答应,她很缺银子吗?
随后加快了去涟漪园的脚程。
与此同时,漪园,宋倾城试探性的拿起来那超大一叠的银票,多亏面值大,要不然可是一大箱子了。
“你同意了”
德阳兴奋的问道。
“哎!”
宋倾城叹了一口气,只好视金钱如粪土了的说道:“可是三爷,他离不我呢,怎么办啊,天下好男儿众多,乡主不如另觅良缘可好啊?”
她的话音,像是在哄孩子。
接着她又说道,“其实你裴哥哥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不瞒你说,他有病?”
德阳睁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能放下一颗枣子,神秘兮兮的问道:“什么病啊?”
宋倾城有些为难,“那我跟你说了, 你能保密吗?”
德阳举起一只嫩白的手, “本乡主发誓!”
“他不行!”
宋倾城一脸苦恼的说道。
“啊?!”
德阳不明所以。是
此时,等裴淮之赶到花厅的时候,远远的正好瞧见,宋倾城眉眼含笑的手拿银票,这是收下了?裴淮之凤眸中迸射出一丝危险的精光,嘴角噙了一冷笑。
身旁的书棋侧目悄悄打量裴淮之的脸色,不由得为宋倾城捏了一把汗水,回头又不乏感觉,拿这事刺激刺激裴淮之也是好的,毕竟两人实在是不像是正经的小夫妻的样子。
照谁说,这成亲不久的两口子,不是黏黏糊糊,蜜里调油,三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还没见过, 他们两个这个样淡定的,书棋暗暗撇了撇嘴。
裴淮之三步并做两步迈上廊无,进了花厅, 双目噙满了寒霜,兀自的盯着宋倾城拿着一大叠银票的手,没有说话。
宋倾城和德阳也在一定时间发现了裴淮之。
德阳则是两眼放光将什么行不行的抛之脑后,的叫了声,“裴哥哥”
裴淮之恍若未闻。
宋倾城则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手拿银票的手好像要被裴淮之那炽热的目光给烧出个洞来。
“书棋,恭送德阳乡主!”
傻子都能感觉出面前的男人生气了。
德阳识趣儿的站起身就想要离开,不知道是自己闲银太多了,显然忘记了要将银票拿走,还是书棋想的周到,跑到宋倾城面前的说道:“少奶奶”,便从她的手中将银票抽了出来,宋倾城是用了力气的,所以书棋在抽出来的时候不得不用了力气。
落在裴淮之的眼中,更加加重了宋倾城想要银票不要他的嫌疑,裴淮之的脸色更加黑了。
宋倾城也只是有一点一点不舍而已。
裴淮之上前牵起宋倾城的胳膊,便将整个人拉了起,盛怒之下,便忘记了控制手上的力度。
拽着宋倾城便要离开花厅, 宋倾城有些吃痛皱了皱眉毛 ,但是还是朝着德阳的说道,“今日照顾不之周,欢迎的德阳乡主下次再来玩啊。”
这个女人是吃定他不会拿她怎样了,裴淮之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三爷,你发什么疯啊!疼~”
宋倾城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她不是没打算收吗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拒绝的时候,裴淮之根本没有听到啊。
裴淮之见她喊疼, 不忍还是松了力道,但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只不过是改了姿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手。
漪园是典型的南方园林建筑, 一步一景,奇石林立。
待到一个庭院拐角处, 裴淮之猛然停下了脚步,宋倾城一个躲闪不及, 秀眉轻蹙,便撞进了他的后背上,鼻子撞得的十分的酸痛,一阵酸意直冲圆杏的双眸中瞬间涌上了一层迷雾。
宋倾城正想控诉面前的裴淮之,却不料, 裴淮之却 一个动作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抱上了一个光滑的假山。
见状,宋倾城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三爷, 你.....你....你先冷......冷静。”
宋倾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更加引起 那猎人是主意,只想将她拆分入肚罢了。
裴淮之的重睑凤眸中侵染了欲望,盯着面前一张一合起的娇嫩红唇,修长的拇指不自觉的抹着那双红唇。
半坐在奇石上的宋倾城依然被疯魔的裴淮之吓的呆愣的不敢动作,而且脚不沾地的感觉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
裴淮之显然看出了脸红如晚霞一般的人是羞涩,裴淮之把身子整个挤过到她的双腿之间。
如此之下,宋倾城的身子更加僵硬如木头, 身子不敢乱动分毫。
脑子全是,这人怕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否则断然不会做出这样.....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
宋倾城前世今生加起来像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裴淮之,前世就算是敦伦的时候,也只是她丢盔弃甲,而裴淮之就算是在释放的时候, 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前世的时候,她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裴淮之一直修习道学,已经超脱世俗了,要不然可能就是天生的性冷淡,为此她还偷偷的给他熬过补药。
现在想来,全然不是这样,这简直一点都比裴淮之好吗?
这光天化日之下,此种行径简直是放浪形骸,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