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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笑笑,“中秋节,节度府也忙。沈小姐盛情,本节镇心领了。沈小姐可是要回府?是府上来接,还是本节镇派人送你回去?”

沈渺看向阜瑥,轻声问道:“那渺儿,能否请阜公子……”

“阿瑥,要留在节度府,陪本节镇过节。”

未等阜瑥发火,秦姝已经扬声拒绝,“就算府上要请阿瑥过府做客,那也是沈老将军下请帖,还轮不到沈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面相邀。”

“既然府上不来接,那本节镇便派人送沈小姐回府。”

沈渺心下愤忿难当,满面羞红,仍是一副柔顺的模样,乖乖巧巧应了是。

到底小姑娘年纪轻、阅历浅,掩饰的再好,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对秦姝的不满。

还有对阜瑥的期待。

结果阜瑥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

沈渺只好委委屈屈退了下去。

人一走,阜瑥立刻低声恼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她走?”

秦姝笑着伸手去端茶,“怎么了,阿瑥可是不喜欢她在这里?”

阜瑥一把将茶盏夺过来,端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矫揉造作、叽叽歪歪……”

还天天跟屁虫一样,走哪儿都能见着她。

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对一个弱女子动粗。

阜瑥烦躁地吐出一口气,“她不是来跟着你学东西的吗?学了什么?学完了没?以后还来吗?什么时候把她打发走?”

秦姝朝青桑使了个眼色。

青桑会意,连忙带着人退了下去。

等室内只余两人,秦姝歪着身子靠过去,伸手在阜瑥胸前轻轻划着圈,学着沈渺那甜腻腻的声音说道:“原来阿瑥,不喜欢温柔的女子?”

阜瑥扑哧一笑,一把抓住秦姝的手,按着她的肩一起倒在短榻上。

秦姝连忙拍了拍他,“外面都是人呢,一会儿还有来回事的。”

阜瑥低头吻了吻秦姝的唇,“难得见你柔情似水一回。”

他咂咂舌,又低头吻了吻秦姝,好半天才意犹未尽将秦姝扶起。

替她整理好衣襟,又将乱了的鬓发抚平。

这才说道:“这次与北夷的和谈,皇上会亲自过来。家父家母那边也已经启程,估计下个月就能抵达嵇州。”

周旻亲自来谈,足以见他对此次两国和谈有多重视。

赐婚的圣旨一直没下,在给秦姝的密旨里,周旻也没有提及此事。

不知是何原因。

但对秦姝和阜瑥来说,有赐婚圣旨是锦上添花,没有也照嫁不误。

两人又腻在一起说了许久的悄悄话。

等阜瑥脸色好转,眼底阴鸷彻底消散,秦姝才放他离开。

在别人看来,阜瑥脾气很好。

却少有人知道,阜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赏金楼的杀手。

赏金楼第一杀手贺兰池,多年未现江湖。

时至今日,江湖上仍然有他的传说。

他要真动了杀心,当真是谁都救不了。

希望沈渺少作死。

青桑进门之后,气冲冲说道:“小姐,阜家主一出门,那沈小姐又黏了上去。一个大家闺秀、世家名门的千金小姐,怎的如此不自重?”

秦姝低头喝茶,青桑一把将茶盏夺过去,气道:“小姐!”

秦姝笑笑,“如今青桑脾气是越来越大。你家小姐我喝口茶,都敢劈手来夺?”

青桑神情一凛,连忙将茶盏双手奉上,“是婢子僭越了。”

秦姝叹了口气道:“其实,沈渺对阜瑥的死缠烂打,我也非常厌烦。”

“但是,随着认识阿瑥的人越来越多,倾慕他的女子也会越来越多。”

“没有沈渺,也会有刘渺、张渺和各种渺。”

她笑笑,“难道要我一个个都将她们打出去?或者将阿瑥锁在我身边不让他见人?沈小姐是冲着阿瑥来的,所以这件事,还要看阿瑥怎么处理。”

就算秦姝贵为节度使,也不妨碍阜瑥娶妻再纳妾。

自古英雄最难消受美人恩。

女子对男子的情深意重、入骨痴缠,便是那铁石心肠,亦可化为绕指柔钢。

青桑眼见的难过,“小姐待阜公子一片真情……”

秦姝笑笑,没有吱声。

当初阜瑥留在她身边,用得借口是秦姝于他有救命之恩。

秦姝也想让阜瑥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对秦姝到底是爱,还是感激。

就在此时,青柳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小姐,火药坊那边,好像出了点状况。”

秦姝心里一跳,连忙站起来说道:“走吧,去看看。”

*

阜瑥刚出了主院,守在一旁的沈渺立刻笑着跟了上来,“阜公子。”

阜瑥冷冷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带着护卫燕槐往火炮坊去。

沈渺急急忙忙在后面追,总算在火炮坊门前,追上了阜瑥。

她跑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阜,阜公子,渺儿有话,要对阜公子讲。”

阜瑥眉头紧皱,充耳不闻,冷声命道:“火炮坊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燕槐,拦人!”

燕槐将剑鞘往沈渺面前一横,“沈小姐请留步,不要再往前了。沈小姐是客,还请不要坏了节度府的规矩。”

眼见阜瑥进了门,火炮坊的大门在沈渺眼前缓缓关闭。

沈渺再顾不得,大声喊道:“阜公子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当真甘心做秦节镇的附庸吗?”

阜瑥脚步猛然一顿。

沈渺心下一喜,以为自己这话正中阜瑥命门,连忙趁热打铁,“阜公子手握火炮制造之术,又是机关术世家的家主。如此尊贵的身份,怎能囿于一个女子身边?”

阜瑥缓缓转过身。

沈渺先是大喜过望,随后又被阜瑥眼中的厉色吓得倒退几步。

自七月初认识阜瑥,沈渺还是第一次看到阜瑥如此可怕的一面。

明明,他只是敛去脸上的表情,脸色看起来,也不过较往常略有些阴沉而已。

可为什么,她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却觉得寒毛直竖、浑身发冷?

沈渺心里怦怦乱跳,腿脚发软、舌根发凉。

有那么一刻,她特别想逃!

可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了。

秦节镇很快就派人送她回府。

等她回到随州,就再没有机会见到阜公子,向他吐露心声。

也再没有机会试探阜公子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