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纪夜白坐在吧台上,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周围有不少客人早已关注他多时,只不过都没敢上去搭讪。只因为这位大少爷是这儿的东家,来这的人基本都是常客,大多都熟悉这位的的脾性,故此都不敢在纪夜白明显心情不佳的情况下去惹他。
“喂......陆鹤年,你出来陪我喝酒。”
纪夜白趴在桌子上,心情郁闷的拨通了好兄弟的电话。
“公司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呢,我没空陪你瞎闹。”陆鹤年在电话另一端疲惫的开口道。
最近业内突然崛起了一家新的企业,短短几个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不说,这些日子以来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抢走了陆氏好几笔生意。
故此这些天,陆鹤年确实是忙的团团转,也实在是抽不开身子去陪自己这位发小发疯。
反正纪大少爷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抽风了,让他自己去外面浪一浪脑子清醒一点也好,总归有纪家的保镖跟着,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
“王玥婷回来了。”
“哦,回来就.......嗯?什么,王玥婷回来了!”陆鹤年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眼内多了几分严肃与警惕。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捧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你......和她见过面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闷声嗯了一句。
陆鹤年再次追问:“那......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陆鹤年还以为对方已经醉倒了过去,正要挂了电话时,纪夜白沙哑着嗓子缓缓说道。
“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这......”
纪夜白声音哽塞,话尾还带着些许颤音:“年哥,她喜欢上别人了......”
“小白,你先听我说。你待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去。”陆鹤年面色凝重,他一边交代秘书后续的工作,一边安抚着电话那端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好友。
“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上的那个小白脸......看着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其实私底下他就是一个只会嗷嗷叫的傻狗!真不知道那家伙喜欢他什么,哼......”
纪夜白不留余地的在人背后阴暗的诋毁着,眼底充斥着嫉恨的火焰。
“行了啊,你安分在那待着,我马上就到了。”陆鹤年尽可能的隔着电话劝哄着,生怕一个不注意那醉鬼就跑到外面去祸祸无辜百姓。
“我忍不了了,我要去医院揭发那个狗东西!我要把他中毒后的糗事昭告天下,让他身败名裂!”纪夜白猛地站起身,一脚踩着吧台上的椅子,手拿刚炫完的酒瓶子大声宣誓。
“什......什么?谁中毒了,你给我说清楚!喂,喂?纪夜白!”陆鹤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底暗道大事不妙。
看着手机里的定位一刻不停的移动着,陆鹤年此时也顾不得公司的事情了,急急忙忙的联系了司机就出发去捞人了。
……
江笙在医院里躺的好好的,半眯着眼睛就快要睡着。
这时,病房的大门被人“嘭”的一下踹开,纪夜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单手叉腰,鼻孔朝天的指着床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江笙,嚣张跋扈的叫喊道。
“我今天就要让你原形毕露,觉悟吧,你这个一无是处只有一张脸勉强能看的小白脸!”
江笙默默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眼神不善的盯着面前这个明显喝嗨了的醉鬼。
埋在被子里的右手悄悄的朝床底伸去,那里有她藏起来的棒球棍,这原本是她与隔壁病房的小鬼一起打棒球时留下的。
今天刚好就派上用场了。
纪夜白挥舞着双臂,“哇——”的一下就朝着江笙的方向冲过来,但这会儿酒精上头使他根本看不清楚周遭的事物。
还未等江笙挥起手中的棒球棍,平日里横行霸道的纪大少爷就被面前的凳子给绊倒了。
他的头一下子就撞上了病床,痛的他眼角冒泪,意识忽然就清醒了片刻。
“谁?是谁在偷袭我?”
纪夜白捂着受伤的脑袋,愤怒的抬头看去。
只见病床上的江笙双手握着棒球棒,目光凶狠又警惕的盯着他看。
“……”
“……你拿着棒球棒做什么,是想杀了我吗?”
“你冷静一点,武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给你十秒钟时间,快把棒球棒放下,别逼我求你。”
江笙都快被整无语了,她看着脚边明显害怕却还要故作镇定的男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见江笙手里的武器放下了,自以为没有威胁了的纪夜白又开始蠢蠢欲动。
江笙当然也看出了对方眼内的凶光,于是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练过散打。”
纪夜白的身子顿了顿。
“我还学过五年柔道。”
纪夜白的眼神里闪过几分畏惧,明显有些犹豫。
江笙随意的动了动肩膀:“最近恢复的挺不错,现在一个打十个估计没问题。”她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空荡荡的门口。
纪夜白与他那趴在门两侧墙上的保镖们闻言,皆冒出了冷汗。
他怎么知道门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