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山后,就找到了大队长,将情况说了一遍,秦大江也没有迟疑,大笔一挥就批了...
两根木头。
“这山上的东西,可都是公家的啊,能给你们两根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还怕自己被人误会成小气,特意解释了下。
“明白。”
生活在朝阳大队这么多年,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我这边给你们安排几个人吧,两三天说不定就能完成。”
“好。”
反正现在春耕结束,抽调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当天晚上确认名单之后,第二天秦大江就让他们带着工具上山去了。
这回秦舒悦也跟着去了,只不过她跟这些人的目的不尽相同。
她昨天到了那处山坳,发现那些药材便没有往前走,这些药材虽然可以采集一段时间,但数量还是不够,所以她准备把方圆几公里都转一遍,心里也有个数。
还好这一片都属于半山腰,不算深山,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倒是有不少的野鸡野兔和一些小松鼠之类的。
秦舒悦下午临下山之前,掏十几个野鸡蛋,打了两只野鸡,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卫生所。
“哎?舒悦你回来啦。”
“是啊,看我拿什么回来了?今天别回去了,晚上就在这吃。”
“那感情好,我可是听婶子说你手艺好着呢,今儿个,我可不跟你客气。”
“别客气,你可千万别客气,还有件事得麻烦你,叫一下大队长跟金老他们过来吧,有些事想跟他们商量商量。”
“好,我这就去。”
“对了,把金老那两个学生也带过来。”
“好。”
苏乔离开卫生所去叫人,秦舒悦烧水先把鸡毛褪干净,从空间里拿出不少干货来,另外拿了些白菜土豆萝卜的,想着还差点腌菜,颠颠跑到高婶子家拿了一小碟回来。
先把鸡给炖上,里面放了泡发的蘑菇,切了土豆跟木耳在旁边备用。
在把其他配菜切一切,想了想,又在空间里拿出一瓶西凤酒,这玩意她之前在孟长青那边划拉来几瓶,据说他是有个朋友专门搞这东西的,知道他搞了个黑市,就放在那边帮他撑场面。
心思是好的,但奈何长河镇是个小地方,懂得喝这高档酒的人很少,导致他放在仓库落灰,还是一次不小心提及这件事,她才知道的。
晚上五点半,大队长跟万艳芳两口子率先来到了秦舒悦的小院,推开门在卫生所那屋没看到人,就直接进了后院。
“啧啧啧,这也太香了?”
“舒悦那丫头,不光医术好,手艺还这么好,昊成那小子可真是好运气,一抓就抓了个香饽饽。”
万艳芳打量这狭窄的小院,赞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看这小院收拾的,一分一寸都利用的很彻底,没浪费,能放下很多东西,却不显得拥挤,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你在喜欢也没用,舒悦那丫头有陆昊成那大尾巴狼在后面跟着,你是划拉不到自己窝里的。”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就在说一遍?什么窝?我是人,需要什么窝?”
万艳芳眼神凌厉的射向大队长,嗓门不轻不重,大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秦大江的后脑勺,把人拍的一踉跄。
秦大江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他跟万艳芳过了这么多年,知道自己越吱声挨打的风险就越高,怪只怪自己嘴欠,没事接什么话?
不得不说,大队长对自己的错误,认识的还是挺到位的。
“大队长来的早啊?哎,人老的,腿脚都不灵便咯。”
金老身后站着白晴跟肖然,两个人低头憋笑,很显然是把刚才万艳芳的威武霸气看在眼中。
“咳咳,那个啥,咱们进去吧,我闻着这香气,怕是舒悦已经将饭给做好了。”
秦舒悦在这边住的时候,基本上很少会做这种味道比较重的菜,一般都是简单糊弄糊弄,味道还没等飘出去,就已经消散在空中。
今天这味道久久不散,甚至还飘到了隔壁邻居家...
钱凤荷站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指桑骂槐,阴阳怪气,不过她也就只敢待在院子里使劲,如今她在秦家的位置尴尬,没了丈夫做靠山,底气都不足。
倒秦永平夫妻俩反应平平,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隔壁,就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碗中的清汤寡水上。
实在是饿的...
饿的都没有力气挑事了。
贺家那边明显就比秦家要大胆许多了,隔壁这个贺家,是分家之后的贺家老二,贺大庆,媳妇是隔壁大队的,叫颜美珠。
两人共育有三女三子,其中三女二子已经结婚,或者嫁人,唯有最小的儿子,才十八,还待在家中啃老。
自古有句老话说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贺家的儿媳妇各个都是尖酸刻薄,贪小便宜,不事生产的,可以说贺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勤快人。
这么香的味道飘出来,贺家的人怎么可能坐的住?
颜美珠带着两个儿媳妇站在墙根底下说话那才叫一个难听,贺家最小的儿子贺炳翔扒拉开人群,拿了个梯子就搭在墙上。
回头对着自家老娘跟嫂子们说道“要你们有啥用?成天就会叽叽喳喳的,弄点实际的行不行?既然这么馋?那就直接开口要啊,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们这老些人还搞不定她?平时那么能,怎的今天就这么菜?”
陆昊成跟秦舒悦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亲近的人跟那个只会找事的农科院助手陈金木。
但金老过来后,陈金木带着其他三人已经离开朝阳大队,回去接受调查跟处罚,自然是没有时间嚼舌根的。
所以这贺炳翔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爬墙。
之前他也不是没爬过,奈何爬上墙头,不是看见秦舒悦在忙,卫生所的人还多,要不就是不在家,没什么接触,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在露头。
今天可终于被他逮着机会了。
蹭蹭蹭几下,窜到了墙头,大腿这么一拐,直接坐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