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啊,谢谢你了,回头啊,我亲自给你送红鸡蛋,到时候可要来家里吃饭啊。”
“知道了,婶子,你们先忙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让你二哥送送你。”
万艳芳看了一眼自家大儿子,完全沉浸在有后的激动中不可自拔,白了一眼转身指使自家老二去送秦舒悦回去。
两个人穿着雨衣,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高家的门口,秦家二哥看着秦舒悦进了屋,这才转身冲入雨中。
见人进到院子,高婶子披着雨衣就出来了。
“舒悦,舒悦,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点面条吧。”
“不用了婶子,在大队长家吃过了,大队长喜得个大孙子,可开心了,让婶子给我弄了碗肉丝面呢。”
\"真的啊?他家老大得了个大儿子?哎呦,等雨停了,我可得去看看。\"
秦舒悦笑着点点头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锁上门,拉上窗帘,进空间简单熟悉下,给自己冲了杯麦乳精去去寒,看了会儿书,直到晚上八点她才躺下睡觉。
结果睡到半夜,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秦舒悦睁开眼睛先是懵了下,就听到高文志在外面喊道“妹妹?妹妹你起来没?”
“哎,三哥,我起来了,怎么了?”
村东头有两家房子塌了,人被压在下面,大队长过去救援顺便让人过来找你去看看。
“好,我这就出来。”
大雨昨天半夜开始下,一直下到现在,雨势都没有见小的意思,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子也到了承受的极限开始出现问题,村东头因着离水源近,所以基本上住的都是年纪大一些的老人,这要是房子塌了被压在下面...
什么后果,秦舒悦都不敢想。
麻利的穿上雨衣带着医药箱就往外冲,侧后方一只黝黑的大手一把将秦舒悦给拽住,秦舒悦回头就撞进了一双担忧的黑眸。
“我跟你一起去。”
“你身上有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要是伤口长时间见水也是不行的,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
“我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陆昊成的黑眸中带着坚持,旁边又是焦急的高文志,秦舒悦也没时间在劝说他,只得带着他就往出事地点跑。
等几个人到了地方,大队长正指挥着人扒拉坍塌的屋顶准备救人呢。
“快点,快点,速度在快点。”
十几个人蹲在地上,雨水顺着头顶往下流,盖住了眼睛众人都没有时间去清理,只一心思想把人给救出来。
“看到脚了,看到脚了。”
“小心着点,别伤上加伤。”
“在来个人搭把手啊,这里有个架子得移开。”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陆昊成窜了出去,一把将架子给举起来,让大家伙把埋在底下的人给救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大夫来了没啊?”
“来了,来了,我给这呢。”
秦舒悦拎着医药箱迅速上前,很快就有人拿出两个雨衣,四个人合力撑起了一片清爽的天地,供秦舒悦检查。
“人还活着,肋骨断了两根,怕是会伤及到脏腑,你们快点将人抬到卫生所,顺便在来个人,去将知青院的苏乔给喊过去。”
“我这就去...”
有陆昊成这个算是比较专业的人员加入,大家伙的救援越发的快了,塌了两间屋子,一共被困了四个人,大伤小伤都有,比较庆幸的是没有伤亡,听到这个消息,秦大江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另一半,还得等秦舒悦全部救治完毕,确认无碍才能放下。
四个伤员分轻重依次放在卫生所,等全部处理完,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累瘫了的秦舒悦跟苏乔两人,直接趴在桌子上都不想起来了。
“我的妈啊,这比上工还累。”
“这两天还得辛苦辛苦,有两个人刚做了手术,正是恢复的时候,暂时还离不开人。”
“我在这盯着吧,舒悦,你手术都做了十多个小时了,你先去休息休息。”
秦舒悦看了看外面的大雨依旧没有停歇,土路上已经被冲刷的坑坑洼洼,想要回去根本就不现实。
“后面单独辟出来的小屋里,有小床跟被褥,咱俩轮换着休息吧,那里面还有一些粮食,下屋的柴房里还有不少的干柴,省着点吃用,应该够我们坚持几天的了。”
“早上的时候,大队长已经让人将我知青院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又给送了些粮食跟两个炉子,我们的物资还算充足。”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这些粮食不够就从空间里偷渡一些出来,如今大队长已经给准备了,想来坚持坚持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哎,继续干活吧,先把病房里的炉子升起来吧。”
两个人合力跑了好几趟,将柴火放到屋内,庆幸的是卫生所的房子有屋檐,顺着屋檐能去到柴房,可以保证柴火不湿,烧起来就简单的多。
给病房跟小屋各生了个火炉,另外的一个炉子就放在了诊疗室,简单的熬了一锅糙米粥,又贴了几十个大饼子,就着咸菜这一屋子人将晚饭给解决了。
“今天晚上比较重要,还是我来守夜吧,你先去休息。”
“不然..别成宿的守了,后半夜我来,你也能休息休息。”
“你先去吧,刚做完手术,还是我来看着比较稳妥。”
苏乔知道自己医术不高,也帮不上啥忙,也没多争执就回屋睡觉了。
秦舒悦先是到病房里看看大家伙的情况,确认无碍之后,回到隔壁的诊疗室,坐在火炉旁,手拄着下巴颏在那边发呆。
很快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就失去了焦距..
猛的一点头,晕晕乎乎的秦舒悦掐了自己两把,起身烧了点热水,从空间里拿出一大把茶叶放到茶缸里给冲上。
浓浓的茶叶苦味直冲脑瓜门,混沌的大脑才算有了清醒的感觉。
一口下肚,秦舒悦看着茶缸里的茶水,实在咽不进去第二口,实在是太苦了...
比前世喝的那个苦咖啡还要苦。
正就纠结着要喝还是不喝的时候,诊疗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