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坤，你可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下，同一条毫无尊严的狗。”
江舟余眼眸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气，他恨不得现在就一脚踩爆燕坤的脑袋，但是他生生忍住了，可不能让燕坤死得那么便宜。
“难道是我以前招惹的某个仇家，现在修为突破到了灵海境，找我复仇来了吗？”
哪怕是被侮辱成狗，燕坤依然把脑袋死死地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抬头的想法。
思来想去，燕坤也只能想到往日的仇家前来复仇这种可能，然后他就跟人家不敢动了。
至于那一瞬间的领域之力出自于江舟余，再借给燕坤一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你就不想看看是谁把你踩在脚下吗？”
江舟余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燕坤的表情了，他一定很精彩。
然而令江舟余都没想到的是，燕坤竟然把头更加用力地贴在地面上，更加不敢抬起头来。
“小人不敢。”燕坤那卑微颤抖的语气，还真有那么一丝可怜。
想要借机杀我，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这是燕坤心中的想法。
这个世界会把所有人都逼迫得不正常，实力越是强大之人，就越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比如说燕坤自己就算不上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为了活命，他愿意小心翼翼，愿意抛弃所有的尊严。
“你可真会当狗。”
江舟余嘲讽一句，如同是踢皮球一样，一脚踢在燕坤的脑袋上，把他踢飞了几十米，撞破了好几面墙才停了下来。
然而燕坤根本就够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就从碎石堆中爬出来，又一次把头死死地贴在地面上。
整个过程都不敢抬起头看一眼，哪怕是偷看一眼。
“太天真了，他不会以为一直这样跪着，我就会放过他吧？”江舟余在心中冷笑一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江舟余享受这个玩弄燕坤的过程。
而在这个时候，燕坤虽然脑子一阵眩晕，但他的内心是开心不已的，因为刚才那一脚不轻不重，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这就代表着，如果他的态度能够让人满意，那这个前来复仇之人很有可能会放过他。
在一个根本无法匹敌的灵海境强者面前，他只能赌这一个可能。
所以他根本就顾不上自身的疼痛，立刻冲乱石堆中爬出来，又一次跪趴在地。
与此同时，江舟余也到了，一脚踩在燕坤的脑袋上，这一脚力度十足，让燕坤的脑袋像一颗皮球一样弹地而起，连连撞击了好几次之后，才终于不再动弹。
“你就不觉得我的声音很熟悉吗？”
江舟余依然在恶趣味地引导着，非常期待看到燕坤的表情。
“小人不敢。”
燕坤虽然是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但是在他的心里已经在斟酌，确实越想越觉得这一道声音熟悉，仿佛曾经听见过。
“如果不是因为与我有仇，一个实力达到灵海境的强者，断不会因为我施展伪领域，就悍然对我出手。既然此人与我有仇，那我与他肯定曾经见过面，甚至曾经有过争执与战斗，难免就会对他的声音感到有一些熟悉。”
燕坤依然只想着释放领域之力的人是自己的仇人，而且必然是一个修为已经达到灵海境的仇人。
至于将这个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人，与不久之前出现的江舟余画上等号，燕坤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一个修为只有灵溪境一重的弱者，能够拥有领域之力？
别开玩笑了。
“你有什么不敢的，以前被你踩在脚下的可是我啊。”
江舟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有着无穷无尽的恨意奔涌而出，令人为之心寒。
“我们已有多年未见了吧，看看，你好好看一看，我江舟余还有几分像从前？”
江舟余放下踩在燕坤头上的脚，然后用脚背将燕坤的脑袋撩起，让燕坤可以抬头看到自己。
“你是江舟余？你真的是江舟余？钢材的领域之力是你释放出来的？”
燕坤的眼神从诧异到不可置信，然后又迅速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惊恐，仿佛他看见的并不是江舟余，而是一头极其可怕的怪物。
紧接着，燕坤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失去了血色，变得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地后退，仿佛江舟余是什么不可靠近的可怕生物，更是如同疯癫了一般，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修为只有灵溪境一重天的人竟然拥有了领域之力，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哈哈哈哈……”看到燕坤如此惊恐狼狈的模样，江舟余笑了，笑得十分畅快，一步步走到惊恐万分的燕坤身前，领域之力汹涌而出，形成了一个只有一米大小的风之领域，将燕坤包裹在内，继续打击道，“你说的领域是这样吗？”
领域的消耗是看范围的，如果只是维持一个只有一米大小的风之领域，江舟余体内的混沌之力还不至于瞬间被抽空，江舟余当然也就乐于继续打击燕坤了。
看着燕坤状若疯癫的模样，江舟余一点都不觉得可怜，只觉得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领域！真的是领域！”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修为达到灵海境都未必能够感悟出领域之力，你一个小小的灵溪境一重修炼者，怎么可能拥有领域之力？”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燕坤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一切是真实的，否则他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是个笑话？
不过燕坤的身体倒是非常诚实。
虽然他的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不相信，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一直在往更远处爬去，想要离江舟余越远越好。
那可是灵海境强者才能够拥有的领域之力，燕坤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心，整个人都已经变得死气沉沉。
江舟余一步一步跟过去，冷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来，你对我那么‘好’，我又怎能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要一点一点凌迟你的肉身，一点一点磨灭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