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林既然答应下来要帮忙了,也不能就这样反悔,而且陈一林看这位老师确实上了年纪,也不好让他一个人来回搬。
陈一林微微笑笑,“那我现在就开始搬吧。”
陈一林拿起一堆沉重的卷子,慢慢走近那位老师的办公室,老师拿的比较少,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老师走在前面,陈一林跟在后面,或许是怕太无聊了,老师总会和陈一林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陈一林。”
“那你是高几的学生?”
“高三。”
老师若有所思,“高三啊...学习任务是不是很重?”
“有点。”
老师放下卷子,“高三的学生任务是最重的一届,因为你们再过不久就要经历高考了。”
陈一林放下卷子,“是的。”
那老师缓缓开口,“一林啊,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感觉还是挺幸福的,虽然那时候没有现在这样有高科技,有新书,能坐在完整崭新的教室里学习,但是我们那时候最不缺的就是快乐,那时候下课从来没有无聊过,抓鸟,弹弹珠,女生翻花绳,编辫子,都玩得不亦乐乎。”
老师笑过后,眼里又流露出可惜,“再看看现在的孩子,有了新书,有了新老师,有了新知识,但缺了欢乐,整天跟个学习机器一样就知道学学学,连下课都很少看到你们出来活动。”
陈一林没有说话。
随后老师又问,“吃饭了?”
陈一林如实回答,“还没有。”
那老师笑笑,“不吃饭可不行哦,年轻人就是要吃饱喝足才能朝气蓬勃。”
“这样,等会你帮我搬完东西,我和你一起吃顿饭。”
陈一林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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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看着收回来的这些枪具,刀具,“有没有喜欢的,挑一把,带走。”
卫容擦拭着手里的黎明,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沈括,眼神晦暗一瞬,微微摇头,声音温润,“谢谢大人的好意,但不用了大人。”
沈括收回视线,“那看来是都不喜欢了。”
他挥挥手,一旁的属下立刻上来,“沈总,有什么吩咐?”
沈括擦了擦手,“将这些器具带回暗室。”
下人点头,“是,沈总。”
卫容靠近沈括,“大人,您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一下了。”
沈括和对面的谈崩了,说好的八百万两箱,却不想对面带了很多人,并且极其嚣张,要求八百万换一箱。
沈括倒是没有那么愤怒,只不过语气轻轻,“你们确定?”
对面根本不把沈括放在眼里,并且扬言,“不管你们要不要,这些钱我们都要带走。”
卫容靠近沈括,“大人,他们不守诺言,是想要黑吃黑。”
沈括丝毫不慌,慢悠悠的,“有时候靠海也挺好的,这样死了的就可以直接抛海了。”
对面有一百多号人,而沈括只有十几个,对面上前一步,“乖乖把钱交出来,你们几十个人,还能打过我们一百多人?”
沈括笑他蠢笨,“谁跟你说,我只有十几号人?”
沈括轻轻招手,后面收到信号,不过几秒,对面的人就被围住了。
领头的一惊,“你敢阴劳资?!”
沈括语气轻飘,眼神不屑,“阴?不过是多留一手而已。”
领头的意识到情况不对,变得能屈能伸,“沈总,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误会,我们再好好商量,我们本来是带了两箱的,可是中途出了点意外,所以只有一箱。”
沈括居高临下,“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器具。”
“沈,沈总,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沈括不听他解释,“你们搜一下那船。”
果不其然,里面还藏了一箱,“意外?”
领头的见事情暴露,也狡辩不了什么了。
沈括眼神很辣一瞬,“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所以...你们全下地狱吧!”
一瞬间,两方开战,卫容靠近沈括,黎明再次出鞘,夜间,月亮的光照射在黎明的剑身上,反射出寒冷渗人的光。
有几个砍向沈括,卫容步伐快速,仅一瞬,几人自脖颈喷发出血液。
最后,领头的因为寡不敌众,而被卫容一剑击杀,领头倒地,其余人也坚持不住,纷纷重伤,最后不得已撤退,沈括毫不留情,“杀。”
卫容的黎明沾满了敌人的血液,他的脸上也被溅上了温热的血液,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擦了一下,夜里的风抚过卫容,他的头发被轻轻吹起,俊丽的长相,欣长的身子,在此刻如同一个艳丽恶魔,只动动手指就可要他人性命。
卫容浅棕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沈括那嗜血残暴的样子,他缓缓眨眼,随后冲沈括跑过去,眼里闪过狠意,只听噗嗤一声,沈括后面的人倒了。
卫容收回剑,“大人,您没事吧。”
沈括点头,随后淡定无比,“人都差不多死干净了吧?”
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活着的也只有沈括这边的人,沈括往回走,“把这些处理了,然后把东西带回去。”
沈括经过一个人时,那个人还没死透,他握紧刀子,直直捅向沈括,卫容没来得及阻止,“大人!”
沈括忙不迭的被捅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卫容立刻过去,“大人!”
之后检查过了,没伤到器官,静养一个月就行。
卫容反应不大,但眼里的晦暗却深了很多。
沈括没有拒绝,而在此时,沈括突然捂住脑袋,身体保持不住平衡,卫容上前拉了他一下,但他还是膝盖碰到了地面,“哼...”
卫容声音又轻又柔,“大人,您是不是头又痛了,我们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已经让属下去端药了。”
沈括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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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默握住旁边的栏杆,不停地喘着,“总算...爬上...来了......”
宛婷雪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气息也是混乱的。
白简迈上来后,没有半点不适,也没有狂喘,而是淡漠的看着眼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