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帝王绿竟然没了!本皇子花了那么多银子,却拍下来一块毫无价值的破玉石!你口口声声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可如今呢?我竟被那顾云初像个白痴一般肆意嘲弄!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听信你的鬼话!”三皇子怒不可遏,双眼喷火般瞪着沈婉,一只手紧紧地揪住她的衣领,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沈婉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已,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殿……殿下,请您息怒啊!妾身真的只是知晓今日会出现帝王绿,且就在那块石头之中,但具体情况妾身又如何能预料得到呀?求殿下开恩,饶过臣妾这一回吧!”
“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购买粮草的钱款都不够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蠢女人!既然如此,你就给本皇子到醉春楼去赚钱!什么时候赚到足够的钱财再滚回来见我!来人呐!立刻把沈婉这个贱人押送到醉春楼,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只要给钱多,就让她好生伺候着!”三皇子咬牙切齿地吼道,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听到这话,沈婉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殿下,不要啊!求求您不要这样对臣妾!臣妾知错了,臣妾一定会想办法弥补过错的!”然而,她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换来三皇子丝毫的怜悯之心,只见几个侍卫如狼似虎般冲上前,毫不留情地将沈婉拖走,向着醉春楼的方向而去。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呐!您怎能如此待我?就因我这区区一次失误,您就要这般绝情吗?”沈婉满脸悲愤,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然而,面对沈婉的质问与控诉,三皇子却一脸冷漠与无情。他狠狠地瞪向身旁的侍卫,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吃白饭的吗?还不快给本皇子堵住她那张臭嘴,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她毒哑了!她这样肆无忌惮地叫嚣,难道想毁了本皇子的名声不成?”
得到命令后,侍卫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其中一人迅速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强行塞入沈婉口中,并用力捂住她的嘴巴,迫使她咽下那颗药丸。
药效发作得极快,眨眼间,沈婉便惊恐地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怒火与绝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她拼命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而此时的三皇子,似乎根本没有将沈婉的痛苦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蔑地一挥衣袖,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回府,然后速去找白飞回来见本皇子。”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黑鹰和江玉儿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
“大人,属下是否应该即刻出手去救下沈婉姑娘?”黑鹰低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
江玉儿微微摇了摇头,轻笑道:“不急,暂且让她多受些折磨吧。等过上几日,你再前去营救。届时记得带上此药,它能够助她恢复说话之能。先让她好好尝尝苦头,看看她日后是否懂得收敛,不再耍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说完,江玉儿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黑鹰。
“是。”黑鹰恭声应道。
“那咱们也赶紧回去吧。”江玉儿轻启朱唇说道。
这边厢,三皇子则是怒气冲冲地返回书房,他面色铁青,胸膛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一进房门,只见他手臂一挥,毫不留情地将桌上摆放整齐的物件统统扫落在地。书籍、笔墨纸砚以及一些珍贵的小摆设瞬间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白飞得到侍卫的紧急传信,得知三皇子正在大发雷霆,便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匆匆忙忙地赶来拜见。当他踏入书房时,看到满地的凌乱之物,心中不禁一惊,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殿下,请您息怒!虽说此次银钱损失了将近一半之多,不过好在咱们也成功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属下已然下令让众人乔装改扮成为形形色色的普通百姓与商人,分别前往城中各个粮铺和药铺采购所急需的物资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准备妥当的。”白飞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地向三皇子详细禀报着情况。
“白飞啊,你认为这水灾与瘟疫当真会发生么?本皇子心中实在没底,万一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欢喜,那可如何是好!”三皇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白飞听闻此言,赶忙抱拳拱手道:“殿下,如今此事已然进行到中途,您此刻说出这般言语,莫非是想要属下就此罢手不成?若当真如此,倒也未尝不可,毕竟咱们尚可及时止损。一切全凭殿下吩咐便是,属下定当遵命行事。”
三皇子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些许焦虑之色:“孤近来心中总是感到隐隐不安呐。想必今日之事你也有所耳闻,依孤之见,还是尽早收手为妙。那沈婉不过是一时胡言乱语,咱们怎能轻信于她。你速速派人去终止所有相关行动。至于多余的粮食和药材嘛……统统卖掉换成银子。哼,眼下孤已得到诸位尚书大人的鼎力支持,这民心嘛,难道还能比那帮子老纨绔更难以收服?只需略施小惠,给那些个平民百姓一点甜头尝尝,他们自然便会对孤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啦!”
“殿下您怎么吩咐,属下就怎么做!绝对不敢有半分违逆之心。对了,殿下,不知近日是否需要前往许老先生那里探望一番呢?”白飞毕恭毕敬地说道。
只见三皇子微微摇头,沉声道:“暂且不必前去,频繁造访难免会让他人觉得孤的目的过于明显。这样吧,你安排人手多送几幅珍稀名贵的名家字画到许老先生府上,务必要好好巴结讨好于他,只要能让他与朝堂中的那些大臣们通通声气即可。”
“遵命!殿下放心,此事易如反掌。不过……殿下,属下斗胆进言,依属下之见,您不妨向圣上请求赐婚。倘若能迎娶一位出身名门、家族势力强盛的王妃,想必定能成为殿下您的一大助力啊!”白飞一脸诚恳地建议道。
然而,三皇子却是长叹一声,眉头紧皱着回应道:“这些想法孤又何尝不曾考虑过,但如今那老皇帝对咱们可是戒备森严呐!他绝不会轻易将那些手握重权的朝臣家的千金赐予孤做王妃的。哎……”
“殿下,那皇帝老儿不肯给您赐婚又如何!以您这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容貌,想要吸引那些贵女们的好感简直易如反掌呐!只要她们愿意下嫁于您,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恐怕也难以阻拦。否则,咱们大可以派人四处散播谣言,就说皇帝陛下棒打鸳鸯,只因单纯地忌惮您。如此一来,想必能引起不少风波。”白飞眉飞色舞地说道。
三皇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白飞啊,你果真是本王的好谋士!不过话说回来,依你之见,究竟哪位贵女最为合适呢?听闻兵部尚书家有个嫡女已然到了适婚年龄。那兵部尚书手握兵权,统领着兵部诸事,如果能与他家联姻,无疑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只可惜呀,那丞相的女儿已被顾云初抢先娶走。想当初,我可是对那位女子颇为倾心呐!她生得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身姿更是婀娜窈窕,堪称人间绝色。哼,都怪那该死的顾云初,总是跟本王争抢。若非如此,凭借丞相作为皇帝亲信这层关系,倘若能够得到他的襄助,本王距离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可就仅有一步之遥啦!”说到此处,三皇子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愤懑之意。
“那就兵部尚书的嫡女吧。”白飞微微躬身说道,“属下去派人仔细调查她的喜好、性格等方方面面,顺道再瞧瞧其他权贵家的千金小姐们,看是否有更为合适成为殿下王妃之人选。”他语气沉稳,眼神坚定而专注。
三皇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白飞的肩膀:“知孤者,唯有你白飞而已。孤对你最为信任了!此事若能办好,定当重重赏赐于你。”
白飞神色未变,依旧恭谦有礼地回应道:“多谢殿下厚爱,此乃属下分内之事,自当竭尽全力。属下这便安排人手去办,请殿下稍安勿躁,静候佳音便是。”说罢,他转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此时,远在府中的顾云初毫无征兆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她不由得停下脚步,伸出手轻柔地揉了揉鼻子。站在一旁的叶初雪见状,面露担忧之色,连忙走上前来关切地询问道:“玉儿,你可是身体不适了?要不还是传太医来给你好好瞧瞧吧。”
顾云初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娘亲不必忧心,我只是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而已,并无大碍啦。”然而不知为何,她心里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人正在背后议论甚至咒骂自己一般。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叶初雪见顾云初这般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平日里要多加走动锻炼,增强体质。随后,她还不忘在一旁吩咐下人们要加倍小心地照料着顾云初,切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之处。
“娘亲,你这样日日过来也是很辛苦的呀,我这里其实有不少嬷嬷悉心照料着呢,真的没事儿的啦。况且距离生产还有足足三个月之久呢。你如此奔波劳累,万一累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哇?再说了,父亲那边同样也需要您去照拂关怀呀!您要是因为太过操劳而累垮了身体,那他万一心生异念,给我迎娶一个后娘回来可就糟糕透顶啦!到时候可该怎么办哟?”顾云初柔声说道,脸上满是关切之意。
“哎呀,我的乖女儿玉儿,你如今真是越发地会拿娘亲打趣调侃啦。我这不都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你嘛!你首次怀孕便怀了双胞胎,其中艰辛可想而知,娘亲自然是要多来看看、多多关心你的。至于你父亲嘛,他都那么大个人了,自己肯定能照顾好自个儿的。娘亲定会好生保重自身,绝不会给他任何续弦纳妾的机会的。哼,否则就算化作鬼魂,娘亲也定会夜夜入梦去吓唬他一番,让他不得安宁!”叶初雪微微抿嘴一笑,眼中尽是温柔与慈爱。
顾云初听着母亲这番话语,不禁被逗得咯咯直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母女俩正沉浸在这温馨欢乐的氛围之中时,忽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哈哈,究竟是什么事情这般有趣呀,竟让你们笑得如此开怀?”原来是江玉儿刚巧迈进房门,听见了屋内二人的说笑声。
“你回来了。”顾云初看着江玉儿微笑地说着。
“是啊,今日我去了聚宝阁开了两个石头,运气好是龙吟石和帝王绿,准备找工匠给你打造一些首饰可好。”江玉儿轻轻扶着顾云初说着。
“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若是有多余的,就打造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吧,也可以防身使用的。”顾云初温柔的看着江玉儿,眉目含情。。
“好,你喜欢我就做。”江玉儿也是一脸笑意看着顾云初说着。
叶初雪看着江玉儿和顾云初对话像打哑谜一样,很是疑惑,但是不在意。看着他们夫妻和睦,心里也是很欣慰。
“娘亲,你这样日日两边奔波也很辛苦,要不就在这里住下吧。直到夫人生产完。”江玉儿看着叶初雪说着。
“不用,不然你岳父啊,会闹着要找我,真是让越老越不省心,反而小孩子脾气了。”
“什么小孩子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