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继续进行着,并没有因为顾念雪这个小插曲而改变。
顾若虹望着被保安架出去的背影,感激地对纪子墨说:“纪先生,谢谢您。”
纪子墨深深地盯着她美丽的大眼睛,微笑着说:“我们都已经这么熟悉了,怎么还喊我纪先生?”
“啊?那……我该怎么喊你。”顾若虹被纪子墨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给整懵了,不喊他纪先生,难道喊他纪子墨?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会不会有些失礼?何况他帮了自己这么多次?
顾若虹暗暗在心底里叹口气。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纪子墨就被他吸引。现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反倒胆怯了。
纪子墨看出了她的犹豫,嘴角微微上扬,轻轻靠近她耳边低语道:“你可以叫我子墨或者阿墨呀。”
顾若虹的脸因为纪子墨的靠近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纪子墨见顾若虹满脸通红,顿时就会心地笑了。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动心。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起哄道:“哇!快看!他们两个好般配呀!郎才女貌!”
“快看,舞会就要开始了,看他们两个好像要跳开场舞了。”
果然,纪子墨牵着顾若虹的手温柔地说:“你愿意和我一起跳一曲吗?”
顾若虹被纪子墨牵着手,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她羞涩地点了点头。
两人步入舞池中央,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随着音乐响起,纪子墨牵着顾若虹滑入舞池。
纪子墨熟练地带着顾若虹舞动起来。
他们的舞步轻盈和谐,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周围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顾若虹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一样,眼前的男人英俊潇洒,而且对自己充满柔情。
曾经多少次在心中幻想着有一个王子,能够和自己一起翩翩起舞的场景,今天终于实现了。
顾若虹没想到,纪子墨居然是真正的王子。是他多次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是他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希望。
现在,顾若虹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纪子墨的心。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个人配合默契地移动着脚步,顾若虹的心这才安定下来,不由自主地慢慢依偎进纪子墨怀中。
纪子墨趁势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在她耳边诉说着话,每一句都如同羽毛轻拂过她的心间。
纪子墨轻声说道:“若若,以后我就叫你若若,好不好?以后这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呼。”
“嗯。”顾若虹轻轻地点点头,暗暗在心里叹息着,贪婪地嗅着那股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似春日清晨带着朝露的古木,幽远而沉静。
那股子淡雅的木质香调中,隐隐透着一丝冷冽,让顾若虹在靠近时,既觉安宁又有些敬畏,这抹气味是他专属的神秘印记,顾若虹轻易便能在人群中识别而出。
“老天爷!就让我自私这一回吧!”顾若虹微闭着眼睛,让自己更紧地偎依在他的怀里。只有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感情。
“若若,其实从初见你,我就注意到了你。”纪子墨温柔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那嘴唇呵出的热气,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缩了脖子。
顾若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纪子墨。尽管有些害羞,她还是勇敢地对他一笑,恢复了最初见他时的那种自信。
“子墨,我们交往吧!”
纪子墨一听,内心欣喜若狂,但是他那一向清冷的脸上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犹如承诺般地拥紧她:“好。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
顾若虹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和感动,轻声说:“好。”
这一刻,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
然而,舞曲刚过半,突然灯光一闪,一个女人穿着华丽的礼服冲了进来。
她左顾右盼地四下张望了片刻,一下子冲到舞池里,指着顾若虹大声喊道:“你这个心机女,凭什么抢走我喜欢的男人?!”
众人一片哗然。
纪子墨皱起眉头,将顾若虹护在身后,对着那女人说道:“你谁呀?,我们认识你们?”
女人不依不饶地还想要冲向顾若虹,保安急忙上前阻拦。
纪子墨抱紧顾若虹,坚定地说:“别怕,有我在。”顾若虹靠在他怀里,心中满是感动,原本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消散。
坐在一旁欣赏一对璧人跳舞的阿勇,一看到那个女人冲向舞池里的纪子墨,连忙扔掉正端着的酒杯,三下五除二地冲到了纪子墨的身边。
被保安押着的女人,仍然朝着他们不停地叫嚣着:“放开我,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保安怒骂道:“住口,你这个疯女人,乱说什么?”
那女人听到这话后却更加疯狂起来,挣脱开保安的束缚,掏出一把小刀冲向顾若虹。
阿勇见状,飞身挡在前面,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纪子墨趁机一脚踢飞女人手中的刀,并一脚将她踹出去两三米。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闹事别怪我不客气。”纪子墨冰冷地说道。
几个保安齐齐冲上去,将跌倒在地上还发着疯的女人给按住。
顾若虹则依偎在纪子墨身旁,一脸的震惊。
纪子墨微蹙眉,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尽管穿着价值不菲的礼服,但是一看就知道她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阿勇按住被划伤的手臂,心里暗暗叫苦,今天这样的场合,怎么会蹦出这样一个神经病来?
宝爷好不容易和心仪的女孩共舞一曲,却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给搅了局。回头宝爷肯定又得惩罚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直接冲到那个疯女人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爸,你怎么来了?”刚刚还在发疯发狂的女人,被中年男人甩了一巴掌后,顿时就乖巧地安静了下来。
只见她环顾四周后,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向中年男人:“爸,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了?”
很明显,现在的女人看起来比较正常,和刚刚疯狂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中年男人一脸尴尬,看了眼被拦住的疯女人,一个劲儿地给大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大家了。我的女儿病了,一直在疗养,今天她生日,我们家里人看她这段时间恢复的挺好,就决定给她办个生日宴会,就在隔壁宴会厅,没想到她一个人跑错了地方,打扰了大家,实在是对不起!”
一听女人父亲的解释,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是个神经病。
阿勇见中年男人一直在道歉,也不好继续追究:“估计这位是受了什么刺激,建议你还是好好调查调查。”
中年男人感激地点点头,再三道歉,然后牵着女人的手,走出了宴会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