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琪见他如此冲动的离开宴会,正准备劝他不要这样,冷不丁听到他的告白,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转头看了一下周围,不可置信的用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你,喜欢我?为什么呀,我之前怎么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她一副茫然加惊讶的样子,齐引心里面有些无奈,伸手握住她的双手。
“你冠是不喜欢观察周围得,没有注意到也很正常,我不怪你,我跟你说这些,也并非是想要让你立刻给出答,而是想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如果自己一直不挑明心意,这个傻丫头估计就会一直把自己当成兄弟。
要是真的有人过来横插一脚,说不定她还真的会把自己给推出去,甚至屁颠屁颠的帮助别人出谋划策。
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着想,他还是不要隐瞒自己的真正心意了比较好。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脸上的表情更是郑重无比。
“子琪,我心愿你从我第一次看到你英姿飒爽的样子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相处之后才发现你性格大大咧咧的,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和京城里面的那些闺女性格大相径庭。”
“在我得知自己喜欢上你,可是你却又把我当成兄弟的时候,我不是没有苦恼过,可是到底还是想要让你注意到自己的感情,只是现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才发现,你是真的愚钝,若是我一直不告诉你我的心意,估计这辈子你都只会把我当成兄弟。”
“我说这些话并没有想要逼迫你的意思,而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最后给出的结果如何,我这辈子都只会喜欢你一个人,我不会娶除了你的任何人。”
杜子琪还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之中回过神来,冷不丁被这样的消息砸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挣扎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面上闪过一抹犹豫。
“可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也许是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所以你错把兄弟之情当成感情了,你要不然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冷静一下?”
杜子琪还是有些不太能够接受兄弟变成喜欢自己的人。
她努力想要保持平静,可是心底却一片惊涛骇浪。
齐引早就已经猜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抓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坚定。
“我已经考虑的足够清楚了,你只需要按照你的节奏来,不必着急,无论最后你给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坦然接受的。”
大不了这辈子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他就不相信,他这么坚持不懈,还扣不开她的心扉!
杜子琪依旧是恍恍惚惚的,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他送回家的都不知道,而齐引在把人送回去之后就直接进了宫。
刚刚见到太后便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侄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请姨母收回成命!”
他跪伏在地,额头狠狠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齐引向来是骄傲肆意的,还从来没有为谁做到过现在这种地步。
太后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一张脸迅速沉了下来。
“简直胡闹!柳姑娘温文尔雅乃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哀家给你们两个赐婚,怎么委屈你了?”
太后先是不理解,紧接着便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反驳。
“这件事情我已经下定了主意,你莫要再说了。”
“可是姨母,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向她承诺过了,这辈子非她不娶,姨母如果一意孤行的要逼迫于我的话,那齐引只能以死明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跪直了脊背,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太后。
太后哪里被人这么威胁过,顿时怒从心起。
“放肆,你想要抗旨不成?”
她一巴掌拍在红木桌子上,头上的流苏因为愤怒而划过一道弧度。
齐引一点都不带怕的,声音如石子一般沉稳。
“如果不能娶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我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说的如此坚定,太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竟是直接从怀里面掏出来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鲜血飞溅而出的那一瞬间,齐引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而太后也失声尖叫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故意让哀家心疼吗?你如此威胁哀家,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后果!”
齐引到底不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可即便是如此,伤口处还是大片大片的涌出鲜血,很快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染湿。
他猛的咳嗽两声,嘴角勾起一抹惨然的笑:“如果是要和别人成为一对怨偶,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眼看着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这才狠狠的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太医!”
齐引为爱自杀的事情闹得太大,宣平侯王妃很快就进了宫。
在看到自己儿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胸口缠绕着一圈纱布的时候,心中不是没有怨恨。
她的儿子向来都是非常乖巧听话的,如果不是因为太后非要整这么一出,她也不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
只是她也并没有愚蠢到直接说出来,而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姐姐,你也看到了,这孩子的心思如此坚定,如果你执意要赐婚,到时候肯定会惹来他的怨恨,倒不如放了他,就当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了。”
她的姿态放的如此卑微,太后的心中其实也有怒火,可是却无法发出来。
只能无力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哀家原本是好意,可是瞧瞧你们这副样子,不感激也就算了,反倒像是要与哀家结仇一般,罢了罢了,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她说完就直接让人把这母子二人送出了宫,却见柳卓思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她面色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开口。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让人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