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
宁凌雪和马睿诚被带回了侯府,马睿诚下身匆忙套了条裤子,上身赤裸着跪在地上,宁凌雪身上还披着宁季同的外袍,跪在边上哀哀戚戚痛哭。
心里恨不得将马睿诚弄死。
还有瑶光。
今日之事她做得隐蔽,除了马睿诚几乎没人知道,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差错?
尤其她还是亲眼看着马睿诚进房间的。
肯定是瑶光动了手脚,毁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毁在马睿诚这种人身上,她绝对饶不了她!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老脸都丢尽了!”永宁侯拿过家法,狠狠一下抽在宁凌雪的身上。
宁凌雪身子瘦弱,哪里经得住这一下?
当即倒在地上,眼含泪光看向父亲,“爹……”
侯夫人也拦着永宁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又疼爱了这么多年,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还是心疼的。
永宁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就怒从心头起,一把甩开了侯夫人,侯夫人跌坐在地,永宁侯还在破口大骂。
手上的藤条一下一下毫不收力地打在她的身上,直到将人打晕了才收手。
“把人带下去,好好看着,我看她还敢不敢出去偷人!”
几个小厮将宁凌雪抬了下去,永宁侯着才看向马睿诚,马睿诚被下了药,到刚才还懵着呢,他不应该和瑶光吗?怎么变成宁凌雪了?
很快才从记忆深处翻出一些场景。
好像是瑶光没中迷药,自己想给她下春药,但没成功,再然后……
他就没印象了。
但他其实也不害怕,首先姨母一向最疼自己,表兄妹成亲的也不是没有,大不了自己破了宁凌雪的身子娶了她也就是了。
虽然不如瑶光长得好看,但好歹有四五分相似,也算不错了。
他就吃吃亏,娶了她吧。
而且,瑶光现在是太子妃,他之前色欲熏心,心里其实还是怕的,要真让太子知道自己动了他的太子妃,怕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甚至丢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但宁凌雪未曾婚嫁,自己娶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还能白得个美人,岂不美哉?
要知道换做以前,姨母是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娶她的,但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由不得他们了,总不能家里白养个失了贞洁的荡妇不是?
自己不娶,可就没人愿意娶她了。
他想得很美,对永宁侯也是这么说的,做小伏低,显示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又表示自己一定会对表妹负责,等他回去,就立刻准备准备,上门提亲。
被永宁侯一脚踹翻在地,“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娶我们永宁侯府的女儿?真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资助你们家一分钱,从哪儿来的你们给我滚回哪里去!”
说完转身就走。
马睿诚这才慌了,他不学无术,母亲也是个没什么生意头脑的,这些年多亏了永宁侯府扶持才能过得这么舒坦。
要是永宁侯不给钱了,他们母子俩是一定活不下去的。
“姨母,姨母您可要帮帮我啊,我也是被人陷害啊。”膝行上前,抱着侯夫人的膝盖,“是宁凌雪!是他让我给瑶光下药,没想到最后变成了她,但也不能怪我啊,都是她……”
“闭嘴!”
侯夫人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胸口上下起伏,“混账东西,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一家,你要这样来害我的女儿?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母子俩!”
马睿诚和他母亲当晚就被赶出了永宁侯府,他母亲还想求侯夫人,侯夫人连见都没见她。
……
相比起侯府这一晚上的闹腾,瑶光和萧景迁一夜好眠。
毕竟是假成亲,两人并未睡在一起。
晚上瑶光睡的床,萧景迁睡的软榻,早上瑶光是被萧景迁喊醒的。
“唔,别吵。”
声音还带着朦胧睡意,困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萧景迁看地好笑,又推了推她的肩膀,“快起了,今儿还要去给母后请安呢。”
明明是个习武之人,怎么就养成了这般懒散的性子,按照往常这个点儿,自己早起床练功了。
连哄带骗好歹将人拉了起来,唤来湘云给她梳洗打扮,自己也整理妥当,并肩走在宫道上,瑶光打了个哈欠。
“我以后不会每天都要这么早起吧?”
她没什么早起的习惯,小时候扶摇都是放养的,不管她几时起,虽然会蹭课,但她从来都不蹭早课,除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
后来昏迷多年,已经习惯了在睡梦中练习,可以说睡觉就是她的练功。
哪怕她醒了,也保持着这个习惯。
“按宫规是要的,不过母后一向不喜欢我,所以免了请安。”也就是今日新婚,才拉着她过来请安。
瑶光也想起太后对他的态度,自觉戳到了他的伤心处,有些歉疚,又故作轻松道:“那挺好,你母后也不喜欢我,应该也不会想让我去碍她的眼。”
说完还悄悄去看萧景迁的神情。
萧景迁抿了抿唇,心情不错,轻轻“嗯”了一声。
瑶光松了口气。
很快,他们就到了慈宁宫。
和昨日一样,见着二人,太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不知为何始终忍着。
等到行了礼,敬了茶,太后让瑶光出去,单独留下萧景迁。
瑶光看了眼萧景迁,萧景迁点头她才离开。
殿内只剩下二人,太后便忍不住了,问道:“南荣在哪儿?你现在婚礼也办了,茶也敬了,也该告诉我他的下落了吧?”
“母后此话何意?好似儿臣对南荣将军做了什么似的。”
“你有没有做你心里清楚!”
太后咬牙切除,萧景迁无辜,“南荣将军一直就在自己府上,儿臣也不曾差人看管。”
“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他回来这么久,怎么会一封信都不给我?”
萧景迁脸色冷了下来,“母后贵为一国往后,与臣子保持疏离不是应当吗?南荣将军如此做也是为了保全母后的声名。”
太后仍是不信,萧景迁耸了耸肩。
“人就在将军府,母后若是不信,亲自派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