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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迁病重以来,城中百姓纷纷自发请愿,城外两座寺庙踏破了似的求神佛庇佑,他醒来的消息一递出去,百姓们都说他为国为民,老天庇佑。

先前摄政王借口萧景迁病重,独揽大权,萧景迁醒后,特意来瞧过一次,明里暗里是叫他好好休息。

至于朝中之事,自有他看着。

被萧景迁四两拨千斤拂了过去,次日便上朝去了。

朝中是有萧景迁的人的,之前怕被摄政王揪住错处,低调行事,萧景迁醒后,便有了主心骨,你一言我一语,就将摄政王好容易强占来的权势重新挖了回来。

摄政王东西还没捂热,就又被拿走了,回府后,砸了不少东西。

萧景迁上朝那日,瑶光亲自护送。

“你那些侍卫我不放心。”

萧景迁身边有两支护卫,一支藏在暗处的暗卫,是历来专为皇室培养的,皇室子弟从小便有两三个暗卫守着,直到定下皇储,所有的暗卫收回,只负责保护皇储和皇帝。

凌风便是自小分给他的暗卫。

后来他册封太子,凌风便被提拔做了暗卫首领。

还有一支则是明面儿上的护卫队,暗卫只忠心与皇储和皇帝,护卫队却是从锦衣卫中分出来的一支,所受限制颇多。

萧景迁十七岁下山,皇帝便将这支护卫队给了他,萧景迁直接将它与锦衣卫彻底划开,算是彻底归属于自己。

但也有例外。

便是太后。

萧景迁为人谨慎,但在对太后的事儿上总多了几分宽容。

也正是这几分宽容,明知对方在自己的护卫队中安插了人手,萧景迁也没多管,但相比起护卫队,他更多的还是将事情交给了暗卫。

这次也是慌了神,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去寻瑶光,也包括了护卫队。

没想到太后会趁机发难。

醒来之后,萧景迁就将护卫队的人仔细排查了一遍,太后的人全部揪了出来,打杀了将尸体扔到太后跟前。

或许她是怕了,才会派人来求和。

这些事儿,萧景迁并未告诉瑶光,瑶光也不知道如今的护卫队已经全都是萧景迁的人了,只惦记着钟黎说的。

他重伤是太后支开了护卫队,对护卫队也没多少好感。

她要亲自护送,萧景迁也乐得能与她多接触。

自然不会拒绝。

瑶光换了身太监的服装,戴着帽子低下脑袋,和安总管一左一右跟在萧景迁的身后。

这日下朝,萧景迁没回东宫,而是转到去了慈宁宫。

安总管候在外面,瑶光却隐去了身形,跟着他一块儿进了慈宁宫。

她不放心让萧景迁与太后单独相处。

萧景迁瞥了她一眼,没有拦着。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嘴角轻勾了勾,很满足与她对自己的关心。

正是午时,刚用过午膳,萧靖佑就吵着闹着要吃桂花糕,太后怕他吃撑了,不敢叫他多吃,只给了他一个叫他尝尝鲜。

萧靖佑吃了一个还想再吃。

小孩子脾气上来了,躺在地上呜哇乱叫,“我不管,我要吃,我就要吃!”

“你已经吃过午饭了,再吃肚子要受不住的,前几日吃撑了腹痛难忍,呕了半天,你这就忘了?”

太后拧着眉,拿他没办法。

萧靖佑是自小被宠着长起来的,明明这话也不多严重,但就是觉得母后凶自己了,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就要吃!”

余光瞥见走进来的萧景迁,抬手一指,“你之前把我的桂花糕给了他,我都没吃够,你要给我补回来!”

他没喊“皇兄”,大约从无人教过他,他们是兄弟。

甚至言辞之间将他当做抢了自己母后的歹人。

萧景迁神色无常,瑶光确实攥紧了拳头。

真想将这小屁孩儿拎起来狠狠揍一顿,好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太后不觉得他这话有错,依旧好声好气哄着,将萧景迁冷在一旁,直到将萧靖佑哄好了,让桂嬷嬷带着人去旁边玩儿,这才看向萧景迁。

“身子如何了?”

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但比之方才显得冷淡了不少。

真心与否,实在一目了然。

瑶光只在御花园见过她一回,那时也是高高在上,不屑的眼神扫过来,本以为是对着外人才如此,没想到对着自己亲生儿子也不遑多让。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萧景迁,萧景迁神色淡淡。

“托母后的福,还活着。”

太后对他做的事儿,两人都心知肚明,太后只当不知,反倒埋怨起他架子大,自己派人请了这许多日,今日才得空过来。

“看来前朝事务繁忙,连给哀家请安都能忘了。”

“母后怕是忘了,孤自年幼起,母后便不叫孤来请安了,说是看见孤眼烦。”视线扫过旁边的萧靖佑。

院子里摆了一个木马,怕木屑扎着人,特意在外面上了一层釉,萧靖佑格外喜欢,最爱在午后暖洋洋的日头下面,骑着木马悠哉悠哉晃荡。

桂嬷嬷站在一旁给他打扇,满脸慈爱地瞧着。

抬头望太后的方向望过来,正对上萧景迁的眼。

萧靖佑长相随了太后,年岁小小便已初显精致漂亮,唯独那双眼睛,倒是细长,只可惜眼尾上扬,一双吊眼,显出一副凶相。

他又被骄纵了性子,蛮横起来,更显凶狠。

无论是太后还是先帝,眼型都不似这般。

这一点,从萧景迁就能看出。

他的五官长相随了太后,唯独那双眼睛随了先帝,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上挑,格外勾人,温和看人的时候,能叫人的三魂七魄都被勾了去。

是属于看狗都深情。

可眼瞳漆黑,冷下脸时,不怒自威,那双也透出威严。

漂亮贵气,严肃威压,完美融合了太后和先帝长相。

笑着萧靖佑的那双眼,萧景迁勾起个嘲弄的弧度来,“孤确实是比不上皇弟长得讨母后喜欢。”

太后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但又想不出来。

只随声附和,“你与佑儿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自然是都喜欢的,哪里有什么更,不过是佑儿年岁尚幼,哀家多照顾些罢了。”

“倒是你,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争宠。你是他哥哥,将来哀家百年之后,这皇朝还要你们兄弟多辅佐呢。你也该多护着些你皇弟才是。”

萧景迁笑了,“孤的皇弟,孤自然看护,只不过……”

“他当真是孤的皇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