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灯笼回到家中,打开家里的一块地板,向下进入了一个新挖的、空旷的地穴中。
那地穴四周涂满了腥燥的鲜血,描绘着各种奇奇怪怪诡异的符号。
而那浓郁的血腥味,也萦绕着小小的空间久久不散去。
随后,照灯笼来到一个石槽前,他将那案板上存放了几块人的枯骨头丢入石槽中,继续用石锤一点一点将其研磨成细粉。
又用筛子筛出其中最为细的粉粒。
现场从一旁的笼子中,抓出一只刚刚叨死了一只黝黑大蜈蚣,且正在进食的大公鸡。
手上的利刃一滑,就直接割了公鸡头上的鸡冠,挤出其中的一点点血液,先与那晒出的骨粉掺加到一起进行搅拌。
而后,又将这点骨粉单独放起来。
照灯笼手上的利刃又是一滑,直接就割了公鸡的头。
刚刚公鸡还在岔怒自己的那漂亮的大红冠没了,正是怒血上脑头,要去叨死照灯笼那……
所以这带着极端愤怒的怒血,就被照灯笼收集进一个小瓷碗中。
“哈哈,上好的怒血呀!”
而后便丢弃了那没头的鸡身子。
然而那公鸡身子,刚刚落到地上,竟又站了起来,在这狭小的屋子中漫天地奔跑,扑扇着翅膀,仿佛是临死前的不甘,要找回自己的头颅似的。
而且这无头公鸡,一踢腾就是两分钟有余。
期间照灯笼还随着公鸡的奔跑而口持着秘咒。
最终是随着那身体中的最后一滴热血,顺着那无头的脖子流出,而倒地!
照灯笼捡起地上已经彻底死亡的公鸡尸体,大手使劲一捏,公鸡体内剩余的已经死亡的黑红色血液,便顺着鸡脖子又往下滴了几滴。
这些先后从公鸡身体中流出的血液,代表着不同的含义,分别为:阳血、怒血、死血。
也都被照灯笼用不同的秘咒进行着加持,最终又在人骨粉中被一同混合起来,最终调配出一种黑红色的颜料。
“本来是想用黑狗血的,但奈何找了好几只黑狗身上有几搓白杂毛,血不纯……”
照灯笼自言自语着。
然后拿出了一个破旧的,用着苍白之皮作为蒙罩的灯笼,并用着毛笔蘸着刚刚调配的黑红色颜料。
在其上描绘着贩夫走卒、王侯将相、人间百态、红尘众生。
并且边描绘图案,边口中嗡嗡地响着,默念着奇怪的咒语。
慢慢地,煞白的灯笼上开始慢慢地聚集起红光,将整个灯笼渲染成红色。
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团烛火,在那灯笼中重新点燃。
而照灯笼的脸色却成了煞白之色。
又仿佛那灯笼中燃起的火光,是从人的身上转移过去的……
“我老照家断了多少年的传承啊?这红灯笼终于点起来,咳咳~”
照灯笼正得意间,突然就不断地抽搐着,背部弓成了软脚虾,剧烈地咳嗽起来了。
“咳咳~,现在有了这宝贝儿,足以保证我这次下墓安然无恙了。
咳咳~,就是希望那个章诚一别怂,要是能多拉一点人过来的话,将水搅浑,将那群老知青们给拖住,说不定我能谋到最大的好处。”
照灯笼自言自语后,就又剧烈地咳嗽着,仿佛是要将肺给咳嗽出来,又艰难的提着红灯笼,爬出地下,躺到床上,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就是那红灯笼不断地聚集着灵光,持续地投入到照灯笼的身体中……
章诚一在院子中想了一会关于下墓的事,转身进了巫梦的屋中。
看着小女人还在继续认真学习《松鹤延年养生功》。
就让其停了下来。
说道:“练功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有些时候过犹而不及,也不用太急着去训练。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这些基础的知识看一看,学扎实,然后再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来,就行了。”
“我这不是看功法,一看就又看入迷了。
没忍住,就又起来试了试。
我没事,不累的。”巫梦说着。
“这不是你不累的问题,而是欲速则不达,更是需要劳逸结合。
再说,你这已经练了一上午了,这下午就不要埋头苦修了,否则容易伤身,跟我出去走走,换换脑子吧。”
章诚一说着,就拉着巫梦出门到村子里转悠去了。
这练精养生的初期,本就是重在‘静养’二字。
太过剧烈的运动,本就不是这个过程的核心。
不拒绝,也不提倡。
出门看看荒山,看看田园风景,再看看那冰雪消融之后,袒露在大地上,刚刚长有一扎之高的麦田……极致地放松大脑。
回归原始的清净。
等到晚上吃过饭的时候。
章诚一从家里拿了一些粮食,跟巫梦汇知了一声,便出门而去。
绕过那些夜间出行的人,来到了村子牛棚这边。
也就是经常出现在文学以及文艺电影中,那些文化人、资本家、地主等挨批斗之人,常住的地方。
章诚一悄悄钻进了江月这个可以用心情去控制天象的女孩的屋里。
同时,这江月也是章诚一在这个天地复苏的时代中,现如今,唯一所发现的一位,觉醒了天赋神通的人。
当然了,也可能是章诚一现在成了知青,被困在这小小的山村之中,所见过的人基数少了起来。
所以,才只发现了这么一例。
所以对于江月,章诚一多多少少都对其关照着,并将其进行着培养。
如此,也算是对拥有如此恐怖天赋的江月的未来的一种投资。
“哥哥,你过来了。”
章诚一帮江月将母亲埋葬起来,并且还给她母亲准备了一副棺材,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江月就尝试着问章诚一喊着哥。
后来随着送粮的次数增多,江月问章诚一叫哥哥,就越来越顺溜了。
“我猜你这边的粮食,应该不够了,我给你带点过来。”
章诚一将所带的粮食放到了桌子上,又看了一下屋子一旁的陶罐,主要是看一下女孩今天夜里所吃的饭。
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红薯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