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作为全家唯一的小哥儿生下的唯一的小哥儿,说是团宠一点儿都不为过。
林二狐疑,“呈王怎么在这里?”
林知善如实道:“不知。”
“来了就来了呗,能带上珍珠一块儿出来,估计是出来玩的吧,念哥儿说不准也来了,今晚叫他们一块来吃个饭。”夏映说。
“这炎汝皇帝都回去了,他不回?”林二道,“还有心思出来玩?”
夏映说:“你管那么多呢,人陛下都没说话,说不定是现在边境太平,不需要他回去呗。”
林二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自然地坐到夫郎身边,随手拿了两个金元宝给珍珠玩。
甲板上,林念在听司昭昭滔滔不绝地讲着泰坦尼克号的故事。
两人还在感叹绝美爱情呢,就看到兰书突然翻下栏杆,往江水里窜。
司昭昭:“啊啊啊!兰书你干嘛!!你不要想不开啊!救命!救命!那谁!救命啊!”
林念见兰书的身影在水面掠过,便知他是心中有数,赶紧捂住司昭昭的嘴巴,“别担心,兰书很厉害的。”
正说着,一道红绸飞过来,系住了桅杆,兰书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从水面飞回来。
他收起红绸,那数尺红绸就这样回拢进袖口,瞧着一点也看不出来。
司昭昭控制不住激动的内心,拿开林念的手,惊呼:“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这是轻功水上飘?不是兄弟,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止司昭昭震惊,在甲板上玩耍的众人也震惊,这会儿都用看大侠的眼神看着兰书。
“这位小哥儿好身手啊!”有个武夫感叹。
兰书淡定地道:“没什么。”
林念快步走到兰书面前,“哎呀,这是个孩子。”
兰书点头,拨开的襁褓里露出一个婴儿,“应该是被人遗弃了。”
众人闻言,纷纷斥责这孩子的爹爹不负责任。
这时,一个夫郎跺脚,“哎呀,真是缺大德了,居然把孩子放水里,这不是诚心想要他死吗?”
“说不定是孩子的父亲有什么苦衷呢?”
“若是有苦衷,当初就不该生啊,一碗下胎药又不是买不起。这孩子看着都满月了,此时遗弃,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诸位先不要慌,万一这是人贩子把孩子抢来的呢,说不定人家父亲正着急呢。”
“说得有道理,还是先报官比较稳妥。”
“开什么玩笑,咱们现在是在船上,你看看这周围崇山峻岭,哪里来的官能报?”
“……”
殷呈还没走近,就听到甲板闹哄哄的,也不知在吵什么。
人群之中,兰书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殷呈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他震惊道:“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孩子?”
兰书翻了个白眼,“你脑子呢?”
司昭昭也不放过这个嘲讽的机会,立马道:“就是,你脑子呢?”
殷呈看了一眼司昭昭。
司昭昭立马怂怂地躲在了兰书身后。
“哪儿来的?”殷呈上前一看,嚯,襁褓里的孩子的脑门上清晰一个福印,还是个小哥儿。
“水里捡的。”兰书说。
殷呈下意识问:“让家里给丢了?”
兰书耸耸肩,“不知道。瞧着刚满月,这船上又没奶,还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呢。”
“奶?”殷呈僵了僵,“人……的奶吗?”
兰书又想翻白眼了,“不应该啊,都是当爹的人了,这也不懂?”
殷呈有些心虚,默默站在了林念身后。
林念说:“先问问船上有没有牛乳,要实在不行……”
殷呈接话,“就扔掉?”
林念一巴掌拍到男人身上,说:“就只能喂米糊糊了。”
船上也没有哺育的夫郎,因此夫郎们也爱莫能助。
兰书一个未婚的哥儿,在照顾孩子这方面定然是没什么经验。
林念主动接过担子,“孩子交给我吧,我有经验。”
兰书将襁褓递给林念的时候,突然发现孩子的襁褓里似乎夹了一张信纸。
他抽出来一看,不免冷笑。
司昭昭赶紧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哎呀,这孩子是被他家里人给遗弃了。”
周围几个夫郎闻言,又是跺脚又是怒骂,“这家人真不是个东西。”
兰书说:“既然这孩子跟我有缘,以后我养着他便是。”
“这孩子小脸儿都红了,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林念说,“阿呈,去找个大夫来给孩子看看。”
“知道了。”
林念突然拉住他,“珍珠呢?”
“哦,对,老二也在这条船上,珍珠这会儿在他们那里玩呢。”
林念惊讶道:“什么?二哥也在吗?此前没听说他们要出远门呀。”
“说是带知善去拜师。”
“我知道了。”林念抱着襁褓往房间走,“别愣着了,快去请大夫。”
船上只有一个老大夫,医德还不错,听说是个被遗弃的哥儿,赶紧背着药箱来诊治。
这孩子从被发现到现在就一直没哭过,双眼也紧紧闭着,只有微弱的呼吸和浅浅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还活着。
“有些发热,我这就去熬药,你们一个时辰后派人来厨房取药。”老大夫诊治了一番,“注意别让他今夜再受凉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
司昭昭送老大夫出门的时候,一个劲道谢,还贴上了自己的私房钱。
送走了大夫,兰书和司昭昭就靠着门聊天。
兰书惊讶,“让殿下出钱就好了呀,你干嘛花自己的钱,等到了宁州咱们还得去逛街呢。”
司昭昭道:“跟大夫搞好关系嘛,半个月呢,万一我要是生病了,那个掐脖子怪肯定不愿意花钱给我治病。”
兰书忍笑,“没事,主君愿意就行。”
司昭昭顿时笑眯眯地说:“是哦。”
房间里,林念准备给孩子擦擦身,“阿呈,去打盆热水回来。”
殷呈单手抱着水盆,从站在门口聊天的司昭昭和兰书中间经过。
司昭昭望着殷呈的背影,感叹了一句:“他好听话。”
兰书说:“所以说,讨好主君一个人就够了。至于殿下嘛……”
虽然兰书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司昭昭还是悟了!
主君独自美丽!殿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