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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简单来说,就是我的脑袋因兴奋过度,差点变成脑残。
「我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
「用脑过度了……」
老实说,我本来以为会就这样摔死,但鲁斯特再次与战术机兽合体,接住了我。我就像被鲁斯特吊在半空中的猫,降落到地面。
「还能战斗吗?」
「老实说很难受……」
就算是我,过度使用精神力也会疲惫。老实说,我没办法再像刚才那样战斗。如果对手是沙包,或许还有办法……但吉克维尔姆现在变成会妨碍他人的定时炸弹。
他需要的,是闪避无差别激光的机动力吧。现在的我,要是随便使用过剩传送,肯定会变成地上的污渍。
「契约者,已回收被丢弃的武器及特异晶体。」
「很好……谢啦。」
「……总之,我先参战了。」
「别弄坏哦——」
我目送飞走的朱雀,也就是鲁斯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应该有什么能做的吧?
战斗不是只有拿武器乱挥而已,老实说,玩家里有很多笨蛋,所以有没有我应该都没差,但这是两回事。
「………………………呵。」
「才想说终于找到你了,结果你竟然发出超乎想象的邪恶笑声……」
「不不不,我只是想起有点忘记的事情而已。不过……行得通吗?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应该不至于恶化……嗯?」
那只黑蜥蜴在干嘛?自杀攻击?不对,它好像从背上分离了……呃,那个家伙竟然能使用物理障壁吗?
「先做了再后悔,多少还能尝到一点辛酸苦楚……」
好,干了吧。虽然很难用剑刺进它的身体,但应该能攻其不备。
「赛娜、爱姆露,麻烦你们帮我传话。内容是——」
……
……
好,虽然犯人自动揭晓,但总有一天还是要这么做,只是早晚的问题。
接下来只要前往座标就好……
哦,在好地方遇见你了,阿拉巴……不,我并没有怀恨在心,只是忘不了你以前分散我的注意力,害我尿裤子的事情……可以帮个忙吗……?
糟糕,迪普斯罗伊路斯……唔,扑灭!扑灭!
◇
『——啊啊,我就坦白吧。我……不,我崇拜那家伙。至高龙王,闪耀的不灭黄金,身为天之霸者的那副模样,对我来说正是终极的终点。』
缩小成大型犬尺寸的诺瓦尔林德喃喃自语。
『从我确立自我的时候开始,我就想变得像那家伙一样……』
在为了强化自身机能而倾向异形的色龙之中,诺瓦尔林德之所以拥有比较正常的龙形,理由就在于此,黑龙继续说道:
『但是,当我获得力量……挑战那家伙,让他知道有我这个存在之后……我察觉到了。』
「察觉到什么?」
『那家伙已经,结束了。』
这话真奇怪,秋津茜边跑边侧着头。他凭什么说「结束了」?
『那家伙在活着的时候发生了某些事,而那件事「结束」了……之后就是现在。对那家伙来说,就连现在这个瞬间都只是附加品。』
过去曾经有人降临到这个世界。那是他们在赌上生存的战斗中创造出来的……然后,他们输了。
那并非以死亡或无法战斗的形式败北。而是他们没能守护住自己存在理由的根本。
当一切结束时,「人类」的身影消失……只留下被准备为后继者的「类似人类的东西」……于是吉克维尔姆无论烧掉多少的始源,都只能迎接败北的结局。
神代的残兵,这才是天霸吉克维尔姆……不,是对始源焚烧生命个体「吉克维尔姆」的真面目。
如果他是拥有人类情感的存在,应该会后悔自己拖累了过去吧。但吉克维尔姆认同自己身为兵器的存在方式。他在后悔之前就先接受了结局。
『你知道自己憧憬的东西,其真面目是窝囊的空壳,而让你感到失望吗?你知道自己累积的钻研,被对方毫无感情地嗤之以鼻,而让你感到愤怒吗!?』
因此诺瓦尔林德才憎恨吉克维尔姆。
以这种没出息的个性被赞誉为龙王,简直可笑至极。
正因为怀抱着强烈的憧憬,才会让逆转的负面感情在诺瓦尔林德心中呐喊「我当龙王还比你这种人像样多了」。
『不过……看到你那副凄惨的模样,我连直视都办不到。』
以自己的力量受伤,高声谈论自己即将死亡,并要求自己选择另一个选项——杀了自己。
诺瓦尔林德感叹,这样未免太可悲了。被誉为称霸天空的龙,居然自己勒住脖子,哀求自己杀了他。
『那么,至少让我帮你个忙,算是慈悲吧。不过……哼,你就算被自己的冒牌货杀死,也不会高兴吧。』
黑龙自嘲地笑了笑,秋津茜找不到话来回应。
如果是阳乐,或许能以风趣的话来回应。但秋津茜没有这种技能,既然如此……只能以发自内心的言语,诉说自己的心情。
「不久之前……我曾经问过阳乐。」
对于抬头看着前方不断奔跑的秋津茜来说,总是不断向前迈进的阳乐,当然也是值得尊敬的人物之一……同时也是让她抱持着无尽疑问的对象。
「为什么你能那么努力呢?没有目标也能努力吗?……我是说……」
……
…………
………………
「就算你突然问这种问题……应该说,你那是不顾后果的意思吧……」
「啊,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想也是,我可没有期待你会那么成熟……对了,我也有应该要追求的目标……有憧憬的对象。」
「咦……是谁?」
阳乐这种程度的人物,会憧憬的对象会是什么?职业玩家?运动员?还是虚构的人物?
然而,阳乐回答的内容,却与这些完全不一样。
「未来的自己。」
「咦……?」
「游戏这种东西,不管再怎么独特,究极来说绝对都是平等的。」
从古老的按钮与摇杆操作游戏,到完全潜行VR游戏都是。
无论是幼稚园儿童还是老人,只要按下按钮就能使出一击打倒杂兵敌人的拳头。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提升等级,锻炼装备就能打倒毁灭世界的大魔王。
「以游戏来说,能够重现的动作就是玩家能够实现的动作。」
「再怎么说,tAS还是办不到啦~」,阳乐先声明,接着继续说:
「现在办不到的事情,未来也不见得办不到。实际上,我就在吕卡翁的影子里雪耻了,虽然非常不情愿,但就像这烙伤显示的,我赢了……
就算过去的我办不到,未来的我还是办到了。」
「所以……未来的自己吗?」
「就是这么回事。因为办不到就放弃吗?不对,是因为不想放弃才不放弃。任何事情都是靠动机,只要还有动机,就什么都办得到……努力后的未来,总是会有自己憧憬的自己。」
话虽如此,人类是活在现在的生命体,阳乐对自己说的话(看不见)脸红,如此总结:
「现在的自己至少能够做到的,就是至少要让过去的自己感到骄傲吧?」
…………
……
「……对憧憬的人,一定没有正确的答案。每个人都有各自奔跑的方式,有各自的目标……但是,怀抱的想法,以及笔直奔驰的道路,绝对不是错误!」
无论动机为何,奔驰的道路肯定值得骄傲。这是过去刚认识诺瓦尔林德时,我说过的话。
然后,为什么秋津茜会支持诺瓦尔林德……
这句话也和那天一样,不过我稍微补充了一下。
「我……无法对不放弃努力的人置之不理。所以……我们赢过吉克维尔姆吧,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