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句的逼问，让曹四叶的眼色逐渐黯淡下来，他端正坐着，手举着酒杯一动不动，像被霜化了。
陈子卫捕捉到他的情绪，冲他举起杯子：“所以，你找我找对了。”他优雅的抬手，小抿了一口后，目光如炬的看着曹四叶，斩钉截铁的说，语气里满是自信：“做大它。”陈子卫说，“做到不是你在做这个件事，是你、我、他所有人都在做这件事，让它变成一个习惯、一种信仰、甚至是传承，罪恶是消灭不完的，只有让它没有空间生存的时候同化它。”
说完陈子卫自己都笑了，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你们不信？觉得我疯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你以为你是谁啊？神仙吗？还影响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哦，都跟着去举报抓坏人了，那世界还有好人坏人之分吗？凭什么啊？神仙也做不到吧。”向源风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哈哈哈哈……”陈子卫猛一拍桌子，指着向源风说：“说得好，我就是要做不可能的事。三年前，你说陪伴机器人不可能成功，如今呢？”
“那有什么可比性呢，你的陪伴机器人本来就是商业化的东西，你现在说的这个是一回事吗？”
“我知道，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个事赚不赚钱，你忘了我当时的出发点是什么，是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寂寞。”
“那又怎样，你那机器人也不是人人买得起啊，那没钱的人该寂寞还不是照样寂寞！”
向源风一句话怼得陈子卫一时语塞。
“我觉得，不是不能实现。”曹四叶慢慢的说。
“怎么样。”陈子卫有支持者后自信的望着向源风。
“那肯定啦，你投钱给你他，他肯定说能实现。”
“难道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过得更好吗？就像你们在这个位置了，已经是顶端了，不需要改变什么就能生活的很好，可你们还是想站的更高一些。而有些人，他们在底端，我接触了太多这样的人，他们渴望需要也必须改变。不管这件事能不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但只要是哪怕一点点希望，我相信大部分人愿意去尝试去做，因为他们真的，很艰苦。”曹四叶说出来的辛酸感叹，耐人寻味。
陈子卫望向舞台的方向，黑色窗帘布下，那里热闹非凡、纸迷金醉，可有些人在一些角落，像蝼蚁一样生存着，他们踩着他们一步步往上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如此了。
“唉，你们这好好的谈生意说什么这些人生哲学，我不懂，就说，这项目能不能做！”向源风话里的意思，就等着陈子卫指路带着他一起赚钱呢。
陈子卫嘴角含笑，举起酒杯：“这杯酒本就是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成功而倒的，来 干了它吧。”
曹四叶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眼睛里不觉泛红，一方面为了洽谈成功，一方面更有种遇知音的感觉，他没有举杯，而是问：“如果像您的说方向，做大它，我想的是，我们要做一个App，主要用来发布和接悬赏任务，然后全球推广它，这需要一笔非常大的投资……”
“唉，这些可以后议……”陈子卫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