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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王府等了五天,云呈霓终于等到穆炘即将进城的消息,这次为了引出乐安背后的残余势力,穆炘专门安排了临近关闭城门的黄昏时候进城。

云呈霓早早地就在城门口等待着,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既兴奋又紧张。她兴奋的是终于可以再见到穆炘,紧张的是不知道这次行动是否能够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渐渐西斜,天空染上了橙红色的晚霞。云呈霓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不停地向远处张望,期待着能看到穆炘的身影。

终于,远处出现了一支队伍,马蹄声和铠甲声渐行渐近。云呈霓的心情也越发激动,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鞭子,准备迎接穆炘的到来。

队伍渐渐走近,云呈霓终于看到了穆炘,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黑色的铠甲,宛如天神降临。穆炘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明亮,他向云呈霓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

云呈霓心中一喜,连忙转身上了马车,跟在穆炘的身后。两人并驾齐驱,穿过城门,进入了城内。

队伍刚进城,再往前走就是一条分岔路,一条是通向皇宫的,一条是通向玄部的,另一条是通向齐王府的。

云呈霓看到穆炘的队伍停在了分岔路口,穆炘翻身下马,快步走向 一顶黑色缦布的马车前,掀开帘子走进了车内,不一会儿,就看到穆炘走下马车,也没有再骑上他的那匹战马,而是直接走到了云呈霓的马车旁,掀开帘子又走进了云呈霓的马车。

整个车队稍作停顿后就开始走动起来,黑色缦布的那辆马车往玄部走去,云呈霓的马车往皇宫走去,穆炘回来,是需要立刻进宫见景帝的。

直到云呈霓的马车进了皇宫,整个队伍都其他人都停在了皇宫门口,看着马车在皇宫的甬道上没有人敢阻拦。

当晚,在御书房的景帝、云呈霓和穆炘,看着跪在地上的乐安,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容,没有一丝温暖。他们要让乐安亲耳听到林阳染上风寒死去的消息,还要让他亲眼看到在他和穆炘乘坐云呈霓马车进宫后,跟着黑色缦布的那辆马车被劫,但是劫持的人全部都被伏击活捉的消息。

乐安的脸色苍白,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想要质问景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林阳和那些想要救自己的人,但是他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景帝看着乐安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快意。他知道,乐安一直是林阳的背后黑手,也是指使娴妃和首辅在后宫和朝中搅浑水的人。他想要借此机会,不仅要打击乐安的士气,让他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还要让乐安的势力彻底被消除,最重要的还是要给穆炘一个没有障碍的继位条件,作为一个本来就没那么收到重视的侯爷,还幻想能有朝一日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必须要让他放弃这样无谓的幻想。他冷冷地说道:“乐安,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了吧?你若是再敢与朕为敌,你的下场该当如何你心中怕是有数的了。”

云呈霓则是一脸略显得意地看着乐安。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她想要利用林阳的死对乐安进行打击,让他陷入绝境,又让他的势力消失殆尽,让他最终无力回天。她笑着说道:“乐安,乐安侯,你真是一个蠢货。你以为你可以和陛下斗吗?现在你知道了吧,你不过是我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哦,还有林阳,以及你母亲敏太妃,留着你们不过都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罢了。”

穆炘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趴在地上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乐安。他的心中甚至没有一丝对乐安的同情,因为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在秦州足够随机应变,等不到回京城抓乐安的余党,怕是早就被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武功高强的狠人杀死了,这些人的凶狠可不会因为穆炘是乐安的侄子而心软放弃,反之,正是因为面对的是隋国的正式继承者,每一个对穆炘下手的招式都是招招致命。

乐安抬起头,看着景帝、云呈霓和穆炘,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但是此时他心中只是充满了对林阳的愧疚,心中明白林阳的死肯定与自己的出逃有关。他缓缓地说道:“陛下,你们赢了。但是你们记住,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说完,他便用力想要咬舌自尽,没想到被穆炘一脚踢倒,立刻被穆炘用布团塞进了嘴里。

穆炘冷笑了一声,看着嘴中塞满布团,嘴角留着鲜血的乐安说道:

“想在这里一死了之?这世上哪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在回京城的路上,穆炘早就想好了。

乐安的死,必须在菜市口进行,必须是三司会审宣读圣旨后的斩立决才可以平息穆炘的怒火。

一个口令之后,早就在御书房外等候的刑部的人将人带走了,

今天晚上,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就必须给出个审理结果,

明天午时推出午门押送菜市口,在京城所有人面前宣读这个叛族卖国的乐安的罪状,

还要让他的母亲敏太妃在一旁看着他被斩才能大快人心。

当天晚上,云呈霓和穆炘都没有回齐王府,两人在御书房和景帝一起等着三司会审的结案陈词,穆炘和景帝慢慢悠悠地下着棋喝着茶,云呈霓坐在穆炘旁边观棋不语。

三个衙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要紧程度,乐安带回刑部连牢狱在哪都没弄清楚,直接提审到堂前,虽然都知道是走个形式,但是该问的一个都没落下。

没用几个时辰,天还没亮,三司主官就整整齐齐地捧着结案书站在了御书房门口。

从踏进御书房开始,御史大夫就慢慢展开手中的卷轴,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大家都在等着御史大夫读完那一卷长长的结案陈词书,穆炘打着哈欠边听边揉太阳穴,云呈霓默默地将手中的浓茶递了上去,穆炘接了过去,喝了一大口才稍微有点精神了。

最终,穆炘和景帝都对乐安的审理结果没有异议,近侍上前,用景帝的御印稳稳地在结案书上印上了红泥。

离午时还有好几个时辰,景帝让大家都回家休息休息,中午三司还要去监斩就都回了刑部的班房将就着了,云呈霓和穆炘也没有回府,直接住在御书房旁边的寝宫。

当天午时,

菜市口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这里是处决犯人的地方,也是百姓们观看行刑的地方。每当有犯人被押往菜市口,总会引起一阵轰动。而今天,乐安的到来更是让整个菜市口都沸腾了起来。

乐安被绑在了刑架上,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午时已到,斩!”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向着乐安的脖子砍去。乐安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刑架。他的身体也随之抽搐了起来,最后软软地倒在了刑架上。

敏太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她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悲伤。她是乐安的母亲,也是隋国的太妃。她曾经是一个风光无限的女人,虽然也曾幻想过要当隋国太后,但是一切都随着乐安被景帝处死而破碎了,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死。

随着乐安的死亡,整个菜市口都陷入了一片沉默。百姓们看着乐安的尸体,刚刚在监斩官宣读乐安罪状的时候,有的人心中充满了同情,但是更多的还是愤怒。他们同情乐安的遭遇,更愤怒于他的卖国行径。他们知道,乐安的死并不能为国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他们也知道,这是景帝代表隋国这个国家对他的惩罚,也是对所有卖国者的警示。

乐安的死,对于景帝来说不过就是替自己儿子铲除一个谋求皇位的觊觎者,

但是对于穆炘来说,更多还是消灭了一个妄想覆灭隋国的背叛者,让隋国的国民享受国泰民安的日子,才是自己作为整个国家的继任者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而乐安的死,对于云呈霓来说,不足为道,他对于云呈霓不足为道,蝼蚁一般的人而已。

最终,一切都是敏太妃应得的。景帝都已经下诏按照太妃规制办理丧事了,却还在诏书中明文说出不得入皇陵的狠话。这句话对于办理丧事的宗人府来说,都觉得晦气。为一个不能进入皇陵的太妃办什么丧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是,作为宗人府的管事,他们又不能不办。毕竟,这是皇帝下的诏书,他们必须照办。而且,太妃虽然不得入皇陵,但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不按照规制办理丧事,不仅会让先帝脸上无光,也会让整个皇室蒙羞。

于是,宗人府的人只好无奈地开始筹备敏太妃的丧事。他们按照太妃规制,为敏太妃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在葬礼上宣读了景帝的诏书。诏书中,景帝虽然没有细数敏太妃的种种罪状,并宣布了她因教导子女不力而不得入皇陵的惩罚。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感到震惊和愤怒,昨天在菜市口被砍头的乐安不就是这个敏太妃教导出来的吗?

宗人府都是按照景帝的意思办事而已。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宫廷之中,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敏太妃不得入皇陵,已经是定局。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并继续为敏太妃办理丧事。

整个丧事期间,敏太妃的灵堂上,皇族没有一个人出现缅怀。满朝文武在三天后丧事都办完了还有好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

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好像一切原本就那么平静一样。

云呈霓和穆炘回到齐王府,最终,穆炘还是将齐王府的匾额撤了下来,管家为此还生了半天气,不过,当穆炘隔天让人挂上了云府两个字的匾额之后,整个府里有喜气洋洋起来,管家还专门跑到云呈霓跟前说:

“还是我心思小了,没想到太子把整个齐王府都给太子妃了!云府,以后咱们都是太子妃的人!”

这个马屁拍的云呈霓脑袋疼,却正好拍在了一旁笑嘻嘻的穆炘的心坎上了,

“你到底是太子妃的人还是我的人,你自己想清楚了!”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穆炘怎么也掩饰不掉自己嘴边的笑意的,

管家可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连忙说道:

“我们自然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是太子的人,那我们还不就也是太子的人了!”

管家的这几句话把穆炘哄的哈哈大笑,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被人说油嘴滑舌的管家也不生气,依旧上前继续拍云呈霓的马屁:

“太子,咱们府上之前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这个府里别说我了,连府里的鱼都天天翻肚子,你看看自从太子妃进了咱们府,这院子也好看了,还多了好多女侍,你都不知道府里和玄部那帮单身汉多开心了!”

管家说完还不忘看了眼站在云呈霓身后的锦霜,锦霜被那管家看了后觉得浑身发毛,刚想说话,站在穆炘身后的玄松先开了口:

“看什么看?”

管家也不掩饰,悻悻地说道:

“可是有好几个来跟我打听锦霜姑娘的。”

“玄松将军哪懂这些,可是有好几个来跟我打听锦霜姑娘的。”

管家一说完,锦霜整张脸立马通红起来,转身就跑开了,

云呈霓看了眼管家,又看了眼玄松,缓缓地说道:

“锦霜是该说亲了。”

管家立马双眼发光,根本没发现玄松也早就脸红耳赤,看着锦霜跑走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