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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几个人坐在御书房里,

穆炘将自己的计划给大家说一说,特别是姜达,要暂时安抚好国公府中的女眷们,别因为见不到云呈霓着急。

穆炘计划这两天稳住了山匪后将姜达手上的御林军都安排进京兆尹的各城门哨楼,暂时接管那些关键的进出通道。

拉去两家的两辆马车里的山匪刺客,已经在姜达进皇城的时候关在了一起,齐王府的地牢可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的,两天时间审讯,如果没有问出东西就直接放回山寨,到时候直接让玄部继续观察山寨动静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如果能问出东西,先去验证真假,真的就直接拿下相关人等,如果是假的,也把这些人放回山寨,接续让玄部观察山寨动静,也就能找出山寨那些武器的动向,在河边和山寨附近埋伏的玄部人员也能查出现在山寨里的矿石是从哪来的了。

听完穆炘的计划,姜达问道:

“非得这么大费周章吗?直接把那林阳拎出来审不就完了?”

景帝忍不住维护自己的儿子,指着姜达问道:

“姜国公,你以为林阳能说出什么?你以为我没少问?她嘴巴根本撬不动!”

景帝边说边接连的摇摇头,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也没有办法,

“这个林阳啊,就是知道我拿她没有办法才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样,宗人府的刑罚也没能撬开她的嘴,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干这样的蠢事,其实只要她开口,要些钱财哪次我没有应允?她却要开私矿,还要铸造和贩卖军械,这种事情放到哪个皇帝那里都是不允许的,这些都是动摇国本的事情,她却宁愿叛国,是对我这个皇帝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对隋国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达见景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又心疼又觉得是景帝咎由自取,

“你呀,比起先皇那会,还是太仁慈了,对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就该杀一儆百!以绝后患!”

姜达敢如此跟景帝直言直语,主要还是因为,姜达是跟着先皇在马背上打下的这个天下,所以对景帝和对穆炘都有一种看待晚辈的感觉,景帝对姜达更是礼敬,姜国公可是在隋国独一无二的存在。

穆炘一脸严肃,听完姜达和景帝的说话,心中更是充满杀意,

“我把穆嫹拎出来可不是为了只把她关在宗人府颐养天年的,依我看,干脆把她交给刑部,让刑部主审,宗人府监审,御史台旁听,必须让她身后的力量办到危险露出水面,否则,穆嫹就不过是他们抛出的弃子而已。我可不想让隋国民众觉得我穆家能养这样的叛国之人却不敢杀。”

景帝听到穆炘说出杀字的时候,不安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不管怎么说,穆嫹的林阳也是先皇封的郡主封号,我看事情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才对。”

穆炘心中是非常清楚的,自己这个父皇从来不是心慈,他是怕自己下令杀了林阳,会对自己孝顺的名声有损罢了,

穆炘冷笑一声,

“父皇,你把人给了刑部,既不要宗人府动手,也不要你下令,刑部自有办法让穆嫹开口,他们什么大案办不成?有的是办法。”

景帝自然也是知道穆炘这个儿子对林阳私运兵器给越国让秦州边境屡遭冲击,隋国将士死伤都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造的孽,所以穆炘对林阳杀心顿起也是情理之中的,现在穆炘的这个办法也确实是可以,宗人府办案,都会因为皇家家族成员而不敢下狠手,送到刑部,把林阳当作普通刑犯审问,即可逼急她背后的人,也可以杀鸡儆猴,让其他皇族别以为只有宗人府能治他们,交给刑部,他们不脱层皮也别想全身而退。

想着这点,景帝终于点了头,

“那明天让宗人府把人送刑部吧。”

穆炘摇摇头,眼神中闪烁着狠劲,

“不行,让刑部带着大队伍,还有刑车,去宗人府提人,让宗人府里所有犯案不知悔改的族人都见见,穆嫹送刑部就是不开口的后果。也让京兆尹的人看看叛国者的下场。”

不仅景帝,就连姜达都对穆炘刮目相看,不仅狠,还狂,主要,还服众。

姜达满意得看着穆炘,对景帝说道:

“陛下,齐王所说可行,有理有据还有礼。”

其实景帝对穆炘所说也是很同意的,也解决了自己心中的矛盾,只能点头,

“那明天中午去吧,正好路上游街示众。”

穆炘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那就按父皇说的办。”

景帝一脸无奈地看着穆炘,摇了摇头,

“你呀,就知道那我当枪使!还是最长的那柄长缨枪!”

穆炘心情好,陪笑着说:

“我也是心甘情愿当父皇的爪牙呀。”

两父子少有的其乐融融,父慈子孝,景帝忍不住笑了出来,

“既曰爪牙,实称心腹!战克之将,国之爪牙,不可不重!”

姜达听这两父子开始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了,笑了笑,又提醒穆炘道:

“钱首辅和娴妃的心思不可能因为你不回应就自绝,我可容不下让霓儿受委屈的人。”

穆炘知道姜达要表达的意思,对姜达诚恳地回答道:

“外祖放心,我一定尽快把这件事办好,让钱济和钱蝉死了这个心。”

穆炘又转脸对着一直坐在一旁看着几个男人说话的云呈霓说道,

“霓儿,只能是齐王府唯一的女眷,第二个齐王府的女眷必须是我们的女儿,不可能是别的女人。”

云呈霓听穆炘一开口就胡说八道畅想未来,睨了穆炘一眼,云呈霓望着姜达说道:

“外祖,不要担心我,我觉得倒是要担心担心穆炘,钱家有一个贵妃不够,还非要嫁一个女儿来齐王府,虽说是志向远大,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图谋更多。”

云呈霓一开口,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不是他们不知道,是他们都清楚,钱济当然要布局长远,现在的穆炘在景帝眼前炙手可热不说,还让景帝言听计从,别说是钱家,隋国上下只要是有女儿的人家,谁不想攀上这个必须依附上的势力?

云呈霓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了,知道自己又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了,

云呈霓看了眼穆炘,穆炘正紧张地看着自己,笑了下,云呈霓缓缓说道:

“今天在娴妃那,我看到了一个人,是我小时候在家见过的人,那时候,那个人跟着林阳郡主一起到我家,林阳郡主称呼她章嬷嬷,现在,这个人怎么在娴妃宫中?”

云呈霓看到穆炘脸上的紧张变成了愤怒,捏紧拳头,

“看来钱家,也是有背景的人,这个钱蝉,何时与穆嫹沆瀣一气了?”

景帝一脸冷霜,直愣愣地看着云呈霓,确认地问道:

“你没看错?你那时候多大?能记得清楚吗?”

云呈霓对景帝笑了笑,站起来,走到景帝的桌子对面,

“陛下,我从来都不会忘记林阳郡主对我母亲所做所为,她每次来云家都带着那个嬷嬷,后来母亲去世后,那个嬷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但是那嬷嬷侧脸上的褐色的痣,我是不会忘记的,当时林阳郡主拿这位嬷嬷吓唬我的时候,我死盯着她脸上的那颗褐色的痣,就连什么形状都清楚地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林阳郡主说的那句话,她说:霓儿不听话,就让章嬷嬷带霓儿回京兆尹,让皇城的嬷嬷教导霓儿规矩。”她说这话就是为了吓唬我母亲喝下她调制的毒药,我这辈子都不敢忘记!”

说完,云呈霓脸上的笑容就像凝结了一样,凝在脸上就像一把刀尖刀,戳进了景帝的心里。

景帝没想到云呈霓和林阳还有这样的恩怨,同时更明白了,为什么穆炘一心要杀林阳的时候,云呈霓从来不出声劝阻了,

景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皱着眉头问道:

“林阳的人和钱蝉在一起,看来我还真是要肃清一下后宫了。”

云呈霓却摆了摆手,一脸阴沉地对景帝说道:

“陛下不要打草惊蛇,这个章嬷嬷能和钱家搭上,背后肯定和林阳有关系,但是搭上钱家就只是为了嫁女儿进齐王府,我是不相信的,背后还有人在下棋的话,我想,大家就不要被当作棋子被人拿捏了,我们也得当这个执棋者!”

这下,景帝对云呈霓这个儿媳妇的满意度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终于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非她不可了,这个女子的眼界和智谋,与自己儿子的狠辣,两者结合起来,天下谁与争锋?

景帝提起精神来,含笑地看了眼穆炘,点了点头,又饶有兴致的看着云呈霓,

“霓儿,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云呈霓低头笑了笑,看来这个景帝真把自己当家人一样,

“陛下,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能够将计就计。”

旁边的姜达也被自己家这个足智多谋的外孙女折服了,连忙问道:

“霓儿,怎么个将计就计?你详细给我们说说。”

穆炘站起来,走到景帝的桌子面前,把云呈霓拉回椅子上,

“你坐着说,不着急。”

云呈霓慢慢地坐进椅子,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水,

“我想,钱家这么想把女儿嫁进齐王府,为何不将计就计,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行!”穆炘没等云呈霓说完,直接出声制止了,

云呈霓睨了穆炘一眼,慢条斯文地继续说道:

“不是让她真的嫁,是让她觉得她能嫁进来,陛下不要直接回绝娴妃的提议,也不要否决首辅的请婚奏章,就说要再想想,看看怎么说通我和穆炘,这样钱家觉得陛下不是障碍,也不需要陛下做坏人,这样,钱家自然会继续像今天一样来找我和穆炘,我们来应对,我负责和钱家女眷的拉扯,主要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没有主见,是穆炘看重愿意听意见,却可以任人摆布的女子就行,而穆炘,恶臭名声在外,就只能让他继续当着坏人了。”

说着,云呈霓顿了一下,又端起茶杯,轻轻地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目的嘛,第一当然是引出钱家和林阳郡主之间的线人,或者说,是林阳和钱家背后共同的主谋,第二嘛,拿到钱家的罪证,相信也可以帮陛下除掉一些心腹大患,尽在咫尺陛下不好出手,那就让我和穆炘来解决他们,最后当然要海晏河清,最后陛下只管坐收渔利就好了。”

景帝被云呈霓逗得哈哈大笑,

“霓儿还知道我会为难,都知道为我着想,比我这个儿子好太多了!”

说罢,景帝又转过头对姜达说道:

“姜国公,你这个外孙女我可太满意了!又贴心又周到,还是个如此足智多谋,有勇有谋是我穆家的好儿媳!咱们今天就把婚期定下来!我可太想赶紧让穆炘把霓儿娶进门了!”

姜达听景帝如此夸云呈霓,哈哈大笑,接连点头,

“我觉得也可以,但是主要还要看霓儿的意思。”

众人看向云呈霓,穆炘一脸的紧张,见云呈霓不开口,有些着急的凑在云呈霓耳边低声说道:

“不是怕肚子大了不好穿嫁衣被人笑话吗?快答应啊!”

云呈霓白了一眼穆炘,也对着穆炘耳朵一顿埋怨:

“谁说我怀上了?谁肚子大了?你再乱说我可就不答应了!”

穆炘吃了瘪,只好缩回去,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让景帝见了连连摇头,这个儿媳妇,太能拿捏儿子了,也不知是喜是忧。

这时,云呈霓抬头,微笑着看着景帝,乖巧地说道

“陛下,我想先回外祖家把中秋过了,中秋之后,还请陛下让礼部选个好日子。”

穆炘心中大喜,喜出望外地拉起云呈霓的手,

“霓儿!那我们就选最近的日子,赶紧把婚礼办了!”

姜达听云呈霓要先回姜家过中秋,然后再议婚,心中也是满意的,

“好好好,霓儿说了算。那就请陛下找礼部选日子吧!”

景帝生怕云呈霓和姜达后悔,连忙说道:

“明天我就把选定的日子送到国公府,让穆炘亲自送过去,”

穆炘一脸开心的样子,就差手舞足蹈了,话都不会说,只会拉着云呈霓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