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m1960!
腾!
张晓东双眼一下亮了起来.
不过,他心马上又高高地悬了起来,司令员把枪都掏出来了,他死活不要紧,要是真把司令员气出个好歹可就坏了,刚刚只是想通过那么一说加强加强一下在司令员脑海中的印象,没想到老人家是真生大气了!
“小子,咱们干革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枪林弹雨,保不准时时刻刻谁都会出现个意外,我之所以给你立那个字据,也是替你负责。”
“对了,谁给你立字据了?字据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
李荆璞猛地双眼一瞪。
“司令员,您——”
张晓东顿时一脸苦相,司令员非要这样说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仅仅是耍赖,而是明晃晃的耍赖!
“哈哈哈!”
李荆璞向后一仰大笑起来。
“小子,别开口字据不字据的,去鹤岗,现在组织,虽没给你枪没给你人也没给你钱,但你也别说亏得慌,行了,你到鹤岗这把枪送给你了!”
“它,就当做是我送你的一道保命符!”
李荆璞冷哼一声拉开抽屉拿出两盒子弹连同枪向前一推。
勃朗宁m1960被一下子推到了张晓东的面前。
“这把枪送给我了?!”
“真的啊?!”
张晓东眼睛一亮,他没有任何的迟疑,一伸手拿起这把勃朗宁,他动作十分迅速,生怕转眼间司令员改了主意,这把枪产地为比利时,是五年前司令员的老领导送给司令员的,雌雄一对,这把是公的。
平常司令员把这把枪看得比命还要珍贵,旁人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你小子,德行!”
李荆璞撇了下嘴,知道这小子惦记自己这把枪已经很久了。
“嘘——”
张晓东嘘口气。
原来,司令员没生气是在故意吓唬人!
他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下后脑勺,他喜欢枪在山东是出名的,私下他不止一次向别人说起过司令员的这把勃朗宁,有次在睡梦中还喊了出来,这都成了八路军滨海支队26团的一个笑话了。
“哈哈哈。”
他拿着枪左看右看傻笑起来。
“行了,小子,别笑了!都笑傻了!”
“咱们继续说事。”
见此李荆璞有些无语。
张晓东神情一顿马上收起了笑。
“鹤岗情况很复杂、很艰辛,军区一时帮不上你什么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希望这把枪不仅能帮助你解决那里一些难题和帮助你消灭敌人,也希望你能用它保护好自己,听明白了吗?”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打仗太不要命!干革命,我们是不怕牺牲,但绝对不是傻傻的直愣愣地去赴死,只有活着才能干革命,知道吗?”
\"司令员,放心,您不知道别人还不了解我?您说,不管是日本人、伪军还是国民党,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咱们都交过手,您说,同人动手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张晓东眼睛一直放在枪上,边回答司令员的话边摆弄着枪,摆弄两下之后他把勃朗宁放进脖后,试了试,位置及大小正好,他禁不住咧嘴一笑,身子向上一挺。
李荆璞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听见回答轻轻点下头。
“嘿嘿嘿,司令员,趁您现在心情大好,那我脸皮就再厚一点行吧,这把枪您都送给我了,那,能不能把您收藏的酒顺便也送给我几瓶?”
“你小子说啥?再说一遍!”
李荆璞听闻此言抬起头。
张晓东正一脸馋相边说边转向办公室右手边靠窗的那个大铁柜。
“司令员,我,啥也没说。”
张晓东连忙吐了下舌头。
“看你小子这点出息!你啊,实在有些不争气!一天天的脑袋里都在琢磨什么?酒酒酒,堂堂的我八路军特务连连长,啊,做事就不能大气矜持和大气一点吗?!”
李荆璞有些无奈地摇下头起身向右边走了过去。
他走到近前打开柜门从里拿出四瓶茅台酒,在这小子没来之前,他已做好了把酒送给这小子的准备,张晓东有三爱,枪、酒、箫,同枪一样,后两者在26团同样赫赫有名。
酒,李荆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开口向自己讨要。
“给你!臭小子!”
他双手拎着酒返回来把酒放在桌子上向前一推没好气地说道。
“谢谢司令员!”
啪!
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司令员举动的张晓东笑着又是一个敬礼。
唰!
张晓东迅速放下手把酒一把搂在近前,他用左手护住酒瓶同时右手伸出从屁股后摸出了那个张色酒葫芦,这酒葫芦很是珍贵,有诸多妙用,他把它当做命根子一般。
咕咚!咕咚!
未等李荆璞反应过来他两下拧开酒葫芦的壶盖仰脖喝起来,动作非常的娴熟流畅,他在葫芦里装的是本地小烧白酒,由于不舍得喝,酒壶里的白酒还剩下一点点,现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续几口,把酒壶里的白酒喝了个精光!
“你?唉,至于嘛!”
李荆璞见此禁不住又摇下头。
张晓东喜欢喝酒,海量,一顿喝个几斤白酒一点问题都没有,到底能喝多少队伍里没人知道,因为从未见他醉过,每次战斗前这小子都要喝酒,奇怪的是,他不仅不误事,而且酒喝得越多仗打得越勇猛,酒喝得越多任务完成得越好。
这一点,刚开始李荆璞和司令员都反对,后来干脆就特批了。
允许战前喝酒,全三江人民自治军上下只此一人。
张晓东放下空酒壶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也不顾嘴角擦没擦干净,接着,他眼不睁头不抬以最快速度拧开了三瓶茅台酒,然后小心地向壶中灌去。
队伍来到佳木斯之后,有很多商贾大户前来军区送礼,均被给司令员、副司令员给拒绝了,这六瓶茅台是队伍前两天与一土匪战斗后缴获的战利品,现在李司令员一出手就四瓶,大手笔!
趁着李司令员没有后悔,赶紧灌!
酒灌完他把酒葫芦重新挂在了屁股后。
酒葫芦沉甸甸的,感觉真好!
“司令员,嘿嘿,我的酒壶只能装这些了,满满的,剩下的这瓶茅台酒,就寄存在您这里,等我将来回佳木斯办事的时候,再过来取,说好了,咱们是寄存,您可别忘了。”
他把剩下的一瓶酒向前推了推。
“你啊!”
见张晓东前前后后地心无旁骛地一顿忙乎,李荆璞无语至极。
听到这话他白了一眼,伸手摁了一下桌上的电铃。
铃声响过没一会儿,门外进来了五个人。
李荆璞笑着站起身走出办公桌与来人一一握手,握手之后为张晓东介绍,前面正中间的人是鹤岗手枪队队长邵万财,左边的是手枪队副队长姜洪飞,右边是手枪队队员大钢和老七。
“这位是组织上新任命的鹤岗矿务局第二任局长张晓东同志。”
李荆璞又把张晓东介绍给了邵万财等人。
“同志们好!”
“你们辛苦啦!”
张晓东收起了同司令员那副嬉皮笑脸紧走两步与四人一一握手。
眼前四人形态有点意思,邵万财车轴汉子,个子不高,非常精壮,脖子几乎与脑袋一样粗,与他个子差不多的姜洪飞和老七却很瘦小,如猴一般,大钢,人如其名,一米九多,大手大脚,壮实异常,如座小山。
四人也在暗暗打量着张晓东。
他们表情略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