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艹卧艹,低着头的一众丫鬟纷纷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这位少夫人失心疯了吧,这把谁都骂进去了,她怎么敢的?他以后不打算过日子了吗?她不怕死吗?她不怕侯夫人发怒把她囚禁了,过三五个月让她病逝吗?
她们是侯府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在侯府长大的。府里的辛秘龌龊事她们多少知道一些。
这位少夫人太猛了,她是不是已经把生死置之肚外什么都不在乎了。
而侯夫人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当家夫人,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此时,她不怒反笑道:“许氏,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没看出来呀,你心里竟然有这么多怨恨,而且你还这么粗俗,跟个乡野泼妇一样。这些年忍得很辛苦吧。
你说的嫁妆我确实知道,伯夫人给我通过气。
不过,你是怎么当上世子夫人的你心里也有数,不然的话,就凭我儿子什么样的高门贵女找不到,会要你一个区区七品小官之女,所以,你这是得陇望蜀,不识好歹。
不过,你不识好歹也好,贪心不足也罢,既然入了我侯府的门,今日就掌嘴20,再打20大板,好了以后就剃发修行吧,府里边角处有座小佛堂,你以后就住到那里修行吧。
以后日子苦不要怨别人,这是你自找的。侯府威严不是你区区一个小官之女能挑衅的。”
旁边二夫人三夫人听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真是活该的神色。总之,俩人站在一边都不屑的看着她。
许知意冷笑一声,对侯夫人这番话一点都不以为意。
相反,她此时想起以前看电视时那帮农村老太太吵架的样子,她直接蓄力,然后一口口水噗的一下呸到侯夫人的脸上。
直接开口道:“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老不羞,我以为侯府的嬷嬷已经脸皮厚,没想到这还有传染,你这个主子比起她们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的是把厚颜无耻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还真是吊死鬼抹粉,死不要b脸。
好意思说你是侯夫人,我呸,你连个村妇都不如,村妇都比你有品。
姑奶奶为什么会嫁到你家你不知道吗?你tm跟伯府做生意,把老子坑进来。现在还说老子不识好歹,心肝黑透的老东西,我x你十八辈祖宗。”许知意听到这老东西刚才对她的处置后内心有些黑化了,去tmd端庄,去tmd的体,老娘现在要怎么痛快怎么来,反正侯府眼看着也蹦达不起来了。
她觉得她能当着侯夫人面骂这个老巫婆也就只有今天了。
所以,不管了,她只想痛快,骂死去球。
反正账本交上去,他们一个都别想活。至于说的辱骂朝廷命妇什么的,放狗屁,这明明是家事。跟命妇有毛关系,她在自家因为嫁妆被昧跟婆婆吵架关命妇屁事,反正她不会认。
既然来替原主报仇,那就怎么痛快怎么来。
她想原主要是看到她这么骂侯夫人,一定会灵魂升华的(啊不,是解脱)
她刚才一边骂一边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各种段子,搜肠刮肚的才凑了这些词语骂那个老匪婆,她觉得很痛快,怪不得农村老太太都爱跳着骂人,还别说,还真过瘾。
她是过瘾了,一众人是被气的三魂升天七窍出世了。
侯夫人指着她捂着胸口狂翻白眼,那样子好像一口气上不来要死了似的,两个儿媳妇在旁边又是揉胸又是顺气的,嘴里喊着:“还愣着干什么?紫燕,快去请大夫。紫云,你快去前院禀告侯爷和二少爷三少爷。”
丫鬟们本身吓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此时一听这话,两人往外跑,还有几人往跟前凑。
正在这慌乱之际,只听外边疾步进来一个丫鬟道:“二夫人,少夫人娘家来人了。”
二夫人眼睛一瞪正待说话,许知意大声问:“人到哪里了?”
丫鬟还不知里边发生的事,忙回道:“已经过了垂花门,马上就到这里。”
此时二夫人起身道:“没看这里兵荒马乱的嘛,没眼力劲的东西,不管是谁,一律给我撵出去。”
许知意上前照着二夫人的胸口当胸一脚把她踢倒:“放你娘的狗屁,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算个什么货色,还敢把姑奶奶的娘家人赶走。山中无老虎,让你这猴子跑出来当霸王了,真tN丑人多做怪,瞧瞧你那尖酸刻薄的死样子吧,滚一边去。”
骂完也不管二夫人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哀嚎。
她疾步出去找她娘去了,她娘是带人过来的,计划有变。
她得趁着这会正乱着去找傅佑安把休书写了,让菖蒲带人去傅云嫣房间把房契地契嫁妆单子什么的找出来,然后再带人上衙门去。
时间紧急,趁着他们正找人给侯夫人和二夫人诊治,而且她们跟侯爷哭诉还得耽搁一会儿。
这个时间段她把傅佑安忽悠的写封休书还是够的,兵分两路进行的话估计大家很快能混出府,更何况混不出去还有她老爹呢,许平川那边还有应急方案。
她出房间之后疾走几步就碰到了许老娘正带着十来个人进来。
许知意忙迎上去并掐了自己一把,泪眼朦胧道:“母亲,女儿今天受了大委屈,您快跟我去院子,女儿好好跟你说一下世子宠妾灭妻的事,他可把我欺负惨了。”一边嚎着一边不由分说拉着许老娘向自己院子走去。
菖蒲极有眼色的给带路的丫鬟一颗小银豆子把她打发了。
等周边没人注意时,许知意赶紧小声跟许老娘说了新订的计划,许老娘听完后跟她说:“放心吧,娘带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保证给你弄的好好的。”娘俩说完后兵分两路,她让菖蒲给老娘带路去了傅云嫣的院子。
她则快步向傅佑安的青云院走去。
白日里后院没什么护卫,他们大多集中在外院。
加上侯夫人的院子现在乱哄哄的,所以此时并没有人拦她。
许知意畅通无阻的来到院里,有丫鬟上前来拦,她直接把人踢到一边。
进了房间后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云姨娘正给傅佑安削苹果。
许知意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浑身瘦削的男子道:“世子真是好雅兴,今年几岁了?跟妻子吵架吵不赢竟然跟母亲告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断奶了没?
你今日派人叫我过来,你却跟小妾在房里卿卿我我,还让我站在外边,你是几个意思?自己做的不对,反而跟老娘告状,真是越活越回去,你怎么这么可笑?
咋?听说我要跟你和离害怕了,舍不得我了,舍不得我就对了,我也舍不得这个世子夫人之位。
你要是现在跟我道歉,再把你后院的莺莺燕燕全部遣散,再给我赔两银子,买上10套8套上好的头面,把我这些年受的委屈补偿一下那我就考虑跟你凑合过。不然的话我就使劲跟你闹。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会怎么闹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她说完之后,几步来到云姨娘身边,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拽着云姨娘的头发直接拿茶壶向头上砸去。
云姨娘被砸后惊呼一声几乎晕死。许知意一看茶壶碎了,把手里的残片扔到地上,说了句:真是不经用。
然后拽着她的头发直接给了几个大耳瓜子,接着一脚踹到一边,看着傅佑安道:“我就是这么闹的,要不要一起过?过的话赶紧道歉拿银子,麻利点。
地上这贱人让人拖出去卖到寻芳楼,真是脏了我的眼。
对了,这几年我都没怎么用过你的银子,你应该有不少私房吧,私房钱在哪呢?”一边问一边上手开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