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榆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然人还是那些人,可是那些似曾相识的人,性格都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既然想不通,盛长榆就不想了。
盛长柏这辈子成了长榆的庶弟,在长榆心中就与蝼蚁无异。甚至两人身份天差地别,让长榆根本不屑于对付他。
就盛长柏那伪君子,如果不是吃了几家的绝户,就不可能在官场里爬起来。
眼瞧着自己与大哥都进了朝堂,虽然盛纮从来没有打压盛长榆,可盛长榆也知道盛家如今有限的资源供不起两个孩子。
想到上辈子病重时被赶去西北,盛长榆想自己对西北也算了解,何况这些年他和哥哥虽然学文,可也从未落下过武学。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盛长榆想着西北或许有自己另一番机遇呢?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待余嫣然生下了嫡长女,某天趁着兄弟姐妹们都回了家,盛长榆猝不及防的说道:“父亲、母亲、小娘!我已写好了折子,准备去西北外放五年再回。”
听儿子说要去西北那荒芜之地,林噙霜白眼一翻差点厥过去。盛长榆从小到大何时去过这种荒郊野岭?如果他不幸遭遇个不测,岂不是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虽然墨兰也不想让哥哥去西北,可她一向知道哥哥的雄韬伟略,所以只看着哥哥沉默不语,实在说不出什么扫兴的话。
盛长桦则是忍不住愧疚,仅仅因为他是嫡长子,就理所当然得了家族大半资源,长榆若不是因为他,根本没必要去西北冒险。
盛家每人都劝了几句,见盛长榆态度坚决,最终都默认了他的决定。
长桦只想能不能找个机会,运作一下帮衬长榆几分,让他在西北好过些。
对于家人们的支持,盛长榆内心感动不已,转而跪下说道:“诸位,我此番外放条件艰苦,实在不宜带上嫣然和棠姐儿,只希望你们能帮我多照顾几——”
“不!我不要留下!既然我嫁给了你,自是要和你一同去西北!”余嫣然激动道。
盛长榆急道:“嫣然,你别冲动!当时生棠姐儿时,你本就大亏了身子,现在也没完全恢复,怎能去那种荒僻的地方?”
盛长榆想到上辈子,自己孤身一人去了西北,大娘子不愿和他共患难,他也不愿与一个嫌弃自己的妻子朝夕相处;这辈子他得到了毕生所爱,虽然他不想和嫣然分开,可实在不忍心妻女跟着他受苦。
余嫣然坚定的摆摆手,一句话不说,坚持要和丈夫一起去西北。
盛长榆无奈,又准备用棠姐儿劝退她:“其实我怎么做也是为棠姐儿好,那种荒僻之地如何能教的好她,棠姐儿还是在京里,留在母亲和余老夫人膝下教养最好。”
余嫣然非常坚定:“无需多说,我意已决!孩子跟着谁,都比不上在父母身边,我有信心能教的好棠姐儿……”
盛长榆看妻子这么坚持,在感动之余也只得含泪同意了她。余嫣然看丈夫同意了,也放松的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