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话说太子妃哭天喊地地回到太子府,心里充斥着绝望和悔恨,自己在漓江边过得好好的,生活舒适惬意,因为轻信太子的甜言蜜语,举家搬迁到锦城,如今惨遭抛弃。
回老家是不可能了,锦城也只有父母兄弟,他们依靠太子,生活下去的技能都没有。
忍吧,又咽不下背叛那口气,不忍吧,自己的家,千里迢迢又要搬回漓江,常人说“破家值万贯,一搬三年穷”。
太子妃躺在床上,哭一阵想一阵,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最后,下定决心,不再受太子的侮辱,与他合离,离开京城,回老家去。
这样一想,她感到一身轻松,天蒙蒙亮的时候,安心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她一人出宫,回锦城父母家,把太子做的事,详细地告知父母。
“想我们侗族,对待夫人,敬若神明,敬之爱之,这些汉人,作贱女人,讨了一个夫人,又一个夫人,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我们搬回去。”太子妃的父亲愤怒道。
“哎,汉人自称有文化,却常做这些龌龊事,欺负自己的夫人,又算得什么本事,我打心里瞧不上这种人,我们全家都搬回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太子妃的哥哥在一旁附和。
太子妃搬回老家的想法,得到全家人的支持,他们在京城的宅子,是费真给他们购置的,府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他们都贱卖,两个时辰内便处理好这些物件。
他们雇上三驾马车,把银两细软带上,太子妃也未向费真辞行,只是请人写下一封信,放到宅子里的饭桌上,一家九口,悄无声息地离开蜀国,回老家去了。
(二)
再说太子、费真、申姑姑和葛太医四人,在太子的带领下,来到董桃的住处,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向邻居打听,说董桃上午带着丫头坐车出门了。
费真猜她或许去衙门找太子了,一行人又驾车去了锦城府衙。
果然,守门的衙役告诉他们,董姑娘来过,如今回梨园去了,她留下话,晚上过来找太子。
“这位是葛太医,听说太子近日饮酒过度,来给太子把把脉。”守门的不让他们去府衙后院,费真便寻一个借口说。
“太子昨日就没回府衙,要不,你们去宫里看看?”守门的尽职尽责,劝道。
“我等知道,我是太子的奶娘,他让我在这里等他。”费真又说。
“那好吧,你们可不要乱动府里的东西。”守门的想,太子的奶娘和太医出马,定是太子身体有恙,让他们等着也好,免得误了大事。
费真让申姑姑通知小六子,派两个人去守着董府,只要她回家,就立马通知她。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董桃入网。
董桃这边,自从那晚做戏,让太子知道自己怀有龙嗣,则时刻盼着太子,接自己入宫。
昨日一整天,未有太子的消息,今日上午,她按捺不住去了府衙,未见其人,她便去了梨园,在那里吊嗓子,练她的花拳绣腿,一边还盘算着应对之策。
(三)
待到夕阳西下,她慢吞吞地回到自己家。
“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去府衙?”她的丫头问她。
“他若有心,自会找来。”董桃观人之术深厚,擅使欲擒故纵之术。
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以为,在锦城,无人认识和知晓她,因此,她用的名字都是真实的。
哪知道费真的记性好,曾听说过她的名字,费真冰雪聪明,她没想到,像董桃这种一心复仇的人,也不怕暴露,还以真名示人。
董桃的丫头去厨房做饭,这边院子的大门,响起了叩门声。
丫头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来开门。
“你们是?”丫头打开院门,见门外的人都是陌生面孔,问道。
“我等是太子让我们过来的,这位姑娘,叨扰了。”费真上前回道。
“董小姐,太子让人来接你了。”那丫头高兴得,没有问清楚情况,转头向屋里喊。
“不急,太子等会儿方才过来。”费真一边回答,一边向屋里应声处走。
“你是董小姐吧?”费真带着葛太医进堂屋,见饭桌边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彬彬有礼地问道。
“你是?”
“我是太子的奶娘,这位是宫里的太医。”费真回答。
“怎么?”董桃早就看到,费真身后的男子手里提着药箱,脑子急速转动。
“哦,是这样的,董小姐身怀龙嗣,贵妃娘娘怕你有闪失,着太医给你把脉,若是无碍,今晚就接你进宫。”费真说。
“不用,太子已经给我请过大夫,说是有喜,这样反反复复地探脉,我怕影响肚里的胎儿。”董桃一边用手摸着腹部,一边说。
“小姐多虑了,葛太医可是蜀国的国手,经他一摸,即使刚上身,胎儿大小,稳不稳,都会搭得出来。”费真说。
“不用,不用,我这人迷信,前两日方才搭过脉,今日若再搭,会导致滑胎,你们还是回吧,告诉太子,谢谢他的好意。”董桃说。
(四)
“哎呀,我们不能违太子意,请小姐配合。”费真心想,董桃大概率是冒充怀孕,方才这样推三阻四,不让太医摸脉。
“快走,本小姐不想让你们把脉,怎的啦?你们还敢强来?”董桃摸着肚子,弯腰说:“若我肚里的孩子因此滑胎,我要你们的小命。”
“小姐,我们也是为你好,你为何如此害怕?莫不是怀孕是假,以此哄骗太子。”费真珍不急不缓地说。
“放你娘的屁!老娘怀没怀孕?与你何干?你吃饱了撑的。”董桃见软的不行,拿出无赖的嘴脸,想把对方骂回去,她站起来,一巴掌向费真打来。
“你这个贱货,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穿着公公服饰,站在费真身边的太子,见识到董桃的另一副面孔,用手一格,咆哮道。
“何事?”站在门口的申姑姑,一个箭步冲进来,瞬间点了董桃的哑穴。
“本宫无事,葛太医,给她把把脉吧。”申姑姑把董桃扶坐在椅上,后者嘴巴大张,眼露惧色,可怜巴巴地看着太子,她听到太子熟悉的声音,心道糟糕。
“好”,太医走过去,把董桃的手放在桌上,细细的把脉,时间一寸一寸的过去,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