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逐渐降落向地平线下降落,董良一行人也从那老旧的小区里走出,踏上了返回城西的道路,不过与来时不同的是,他们来的时候是一行三人,但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七人。、
是的,尽管中途波折不少,但是李一伟四人还是选择跟着董良的等人加入城西营地。
当然,这个波折不少,自然是董良自己认为的。
宁静的小路上,李一伟跟着董良走在前面;高鹤和慕容礼,王渠二人一言不发的走在队伍中间;而纪默则是皱着眉头,晃晃悠悠的跟董亚平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的脑海里正回想着刚刚董亚平嘴里说的那些话,那是关于城西营地的残酷现状。
缺粮,少药;营地内的幸存者很多,但是能够出把力,对营地建设有所帮助的人手却严重不足···简单来讲,此刻加入城西营地,你要面临的生存问题并不会改善多少,唯一能够改善的,无非就是跟更多的人挤在一起,能够消除心中那面对迷茫未知,以及孤独所带来的恐惧感吧。
跟纪默所待过的城南营地比起来,这城西营地简直难堪的不像一个营地,更像是几组流离失所的幸存者们聚在一起形成的难民营!
‘也不知道管家这个家伙这时候死到哪里去了。’
纪默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着,一边快走两步,来到董亚平的旁边,小声问道:“兄弟,咱们城西营地的情况真的像你刚才说的那样那么严重?”
“怎么?”董亚平抬了抬眼皮,白了纪默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你要是后悔了,害怕了,你现在赶紧回你们刚刚藏的那个小屋子里面还来得及。”
“你看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个意思!”纪默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不就是担心,想多问问嘛,这现在这个情况,小心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嘛!”
“没什么好问的,等你到了营地,你就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董亚平的语气依旧轻蔑,眼睛也不看纪默,目视前方着说道:“另外我可提醒你啊,你要是后悔就趁早,等一会进了营地看见具体情况之后,你再想走可就晚了。”
“怎么?你们还会限制我人身自由啊?我想走还不能走了?”纪默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们那里到底是营地啊?还是缅北园区啊?”
“都是吧。”
董亚平也同样冷笑一声,回应了一句,随后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c市中心医院,是整个c市最大的医院,而城西营地就选择扎根在这里。
当天空中的斜阳即将要落到地平线下之前,众人终于赶到了医院的大门之前。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他们开门。”董良扭头嘱咐了一句,随后转身向大门口的门卫室走去。
医院的外围与末日之前没有较大的变化,周围的围墙依旧耸立,只有那门口处平时过车的升降杆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摞起来的沙袋以及一圈圈缠绕着沙袋的铁丝网,只有在最靠近门卫室的地方,才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被换成了铁门,想来是留给众人用来进出营地用的。
短暂的等待之后,一道铁门打开时发出的轻微的‘吱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董良将铁门推开,站在门边说道。
“四位,走吧。”高鹤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率先向大门内走去。
在路过董良的身旁时,他压低声音问道:“我记得今天看门的是储德勇他们的人呢?居然这么容易就让你进来了?”
“他们在楼上开会,我一会也要过去,”董良跟着高鹤一同进门,压低声音说道:“一会你带着他们熟悉一下营地内部,详细介绍一下情况,然后就上来找我,这几个人的身份安全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好的,明白!”
“抱歉各位!”吩咐完了高鹤,董良立刻转身,略有歉意的说道:“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接下来高鹤以及我的弟弟会带着你们熟悉营地,并且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有什么需要了解的,都可以问他们。”
“好的好的,你赶快去忙吧,我们只要有一个能安稳居住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李一伟佯装感激的说道。
“多谢。”董良笑了笑,随后走向了左侧的高楼。
“好了各位,请跟我来,咱们要去的是右边的这栋楼。”
c市中心医院院内拥有三栋楼,分别以A,b,c,三个字母命名,三栋楼呈‘品’字形分布,且每栋楼之间都有空中走廊连接。
而此时高鹤领着众人走入的,便是那标号为A的住院楼。
“你们这里这么冷清的么?除了看门的,这院子里连巡逻的都看不见啊?”王渠一边四下打量着,一边低声跟身边的高鹤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高鹤笑了笑,一边引路一边解释道:“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我们的防卫人员都基本安排在楼内,其它兄弟们基本也都在楼里面呆着,另外···”
高鹤顿了顿说道:“咱们这Abc三栋楼,但是c楼还是能不够去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将防卫人员安排在楼内的另一个原因。”
高鹤说到此处就闭了嘴,但三栋楼中间那彻底被堵死,甚至是损毁的空中走廊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众人,高鹤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好了,就是这里,各位请进。”高鹤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A栋的大门。
大楼内没有灯光,只有些许的光线通过各处的窗户顽强的挤进楼内;昏暗的光线更是让这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空旷。
刚刚从外面进入楼内的四人还没来得及适应周围的环境,就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飞快的朝众人扑了过来。
“药!药!你们找到药了么?”只见人影扑倒在高鹤的旁边,拽着高鹤的衣服,声音颤抖着,近乎于哭嚎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