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同时也是爱女上官蔓和韩大帅之子韩天烈的订婚宴。”
这个消息无疑比先前的更让大家惊讶和震惊,虽然韩大帅这两年已经慢慢退了下来,但权力仍是不容小觑,这两家联姻,可谓是强强联手。
甭管在座的心里怎么想,面上功夫都做得很到位,随着喜事的宣布,大家都纷纷鼓起掌来,密密麻麻都是道喜声。
这场订婚宴来的匆忙又仓促。
上官蔓心里是不愿的,但她既然穿越到这个身体里,那么就有义务替原主守好这个家。
如果订婚能让父亲彻底安心,那就订吧。
韩天烈此时也被请到了台上,刚好就站在上官蔓的身边。
他微微侧身看了眼身边的人,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很开心,也对,这样的一个大美人,眼光自然是高,不过那又怎样,他韩天烈同样也是天之骄子,自问还是配得上她的。
在一个时辰前,他和上官伯父,以及顾苏诚,杨文东在厢房里谈话。
上官良:“文东,一段时间没见,你是越发一表人才了啊,这两位便是令尊至交好友家的公子了吧?”
他其实早就调查清楚了,知道眼前这两小辈都不简单,手上都是握着实权的主儿。
杨文东在长辈面前还是相当有涵养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翘腿了,背还挺板正,“哪里哪里,叔叔您过奖了,哈哈哈……”张嘴就现形,正经不了一点。
…敢情熊孩子只把夸奖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包厢里回荡着杨文东的贱笑。
上官良清咳两声,看向顾苏城,“你是顾苏诚,令尊顾安邦顾大帅?”
“是的,幸会。”
“那你就是韩天烈,令尊韩山河韩大帅?”
“您客气,韩大帅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家父只是个闲散人。”
上官良摆摆手,不以为意,“韩贤侄不必客套,这次我找你们来,也是有事相商。”
其实这次宴会的重点,是他需要找靠山,一个足够强大的,能够保护他上官家族的靠山。
虽然他们家是当地首富,看似风光,但也充满无奈,尤其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钱财是最需要,却也是最惹眼的东西。
而上官家就像是一块上好的香肉,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这期间倭寇多次上门,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打钱的主意,就怕后面逼急了,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
这不,他女儿才刚回国,那位渡边大佐就开始打蔓蔓的主意了,这是他绝不容许的事情。
“我女儿蔓蔓前些天刚回来,我想给她找个夫婿。”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神色各异。
杨文东惊讶道:“叔,你舍得啊,蔓蔓知道这事吗?”
“女大当婚,文东啊,我很看好你的这两个朋友,我也事先跟你这两位朋友的令尊打过招呼了,他们都表示以你们自己的意愿为主。”
这话上官良是往漂亮了说,实际上他们的父亲听到上官家有意联姻,都恨不得替自己儿子应了这门婚事。
但他想在有限的范围内给女儿最好的选择,所以才美其名曰说,看孩子们的缘分。
他私心里是更想要和顾家联姻,只不过蔓蔓好像很介意顾苏城以前有过通房,再加上他现在身边又有美人相伴。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但蔓蔓很介意,他也没办法。
上官良又看了看韩天烈,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事实上联姻这件事,两个小辈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或者说是掌握在蔓蔓的手里。
其实顾苏城和韩天烈都有被父亲透露过联姻的事情,他们俩人不同的是,韩天烈对于两家联姻是无所谓的状态,而顾苏城却很反感父亲掌控自己的婚姻。
顾家钱财多的是,还沦落不到要他卖身的地步。
再说了,他现在还不想成亲,他担心未来的妻子会为难晚清。
如果没有遇到她,或许他也会无所谓自己的婚姻。
可如今他心里喜欢这个女人,未来的事他不能保证,但现在,他不想多个女人出来。
真要按头逼他,那他就和晚清成亲。
虽说他心里明白,父亲母亲不会同意的,别说做正妻,就算是做妾,他们也不肯松口让晚清进门。
但他也不是个愿意乖乖听从安排的木偶人。
今天他特意带着晚清出席宴会,为的就是让那位上官小姐知难而退,他想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未婚夫心里有别的女人。
很显然他成功了。
上官良:“韩贤侄,你意下如何?”
韩天烈顿了顿,便起身郑重道。
“我愿意。”
………
说回宴会厅。
在宣布完订婚的消息后,宴会也到达高潮,大厅里响起了爵士乐,随着音乐的节奏,陆续有人开始跳起交际舞。
黎南禾没忍住又探着头看,她来这世界这么久了,好像一直都是被系统逼着成长,每天不是在杀鬼子,就是在计划杀鬼子,或是在杀鬼子的路上。
这是她第一次执行不需要杀人的任务,身心都透着说不出的放松愉悦。
谁想见血啊,她又不是变态。
“该怎么结识女主呢……”
她今晚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反正在她看来,只要取得女主的信任就好了,至于男主,两口子不分彼此嘛。
她跟女主交心不就等于是跟男主交心了。
“快看,那不是百乐门的花魁吗?她怎么也来这里了?”
“一个舞女不知道在高傲什么,要不是顾少帅,她算个什么东西!”
“可人家就好她这一口,怎么,你还想着顾少帅呢……”
黎南禾前面几米外,有两三个打扮漂亮的女生在交谈,她无意识听着谈话,眼睛也跟着那几个女生指的方向看过去。
哦…,是她,昨天在高档礼服店遇到的那个美丽女人。
叫什么来着……,好像她朋友喊她晚清?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黎南禾的视线忍不住看向女人旁边,旁边的那个男人。
那是她在不久前的晚上,一见就起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