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惨叫,整个人已经被炸飞了出去。
手雷落下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左右的深坑。
此等威力,吓坏了一群敌军。
就连南萧王都感到惊诧不已。
他怎么不知道,朝廷的军队手里,还有这么威力巨大的武器?
丢地雷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流筝。
这事对他来说,太有经验了。
因此,纪云棠找到他的时候,谢流筝是十分激动的。
西蜀国皇宫里的那一战,还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识到了,纪云棠手里武器的真实威力。
如今,终于又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了。
谢流筝拿起手雷,拉开拉环,就精准无误的丢在了敌军的脚下。
“啊啊啊!”
一番惨叫声传来,又一群人被炸飞了出去。
南萧王见到此等场景,哪里还敢应战?
要知道,他手里火药包的威力,还不足这地雷的三分之一。
要再打下去,他觉得他的二十万人马,最后会全军覆灭。
“撤,都给本王往回撤!”
此时此刻,南萧王心里想的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算这一次没夺到皇位也没关系,只要他还活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可骆君鹤怎么可能会给他们撤退的机会?
他带着龙跃军的将士,就杀了上去,直把南萧王的人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场大战,一直持续了一天的时间。
直到晚上,才算是彻底结束。
南萧王想跑,却被纪云棠一枪射穿心脏。
他当场倒地,没了呼吸。
纪云棠冷笑了一声,“跑什么跑,你的夫人和孩子都下去了,本王妃也送你下去跟他们团聚啊!”
龙跃军的将士们十分有经验,他们快速的清理着战场。
抬尸体的抬尸体,清理血迹的清理血迹,一切都做的井然有序。
骆君鹤忙了一天,终于有时间可以闲下来。
他找到了纪云棠,正准备带她一起,去凤仪宫看看皇后。
就见安嬷嬷过来禀报道:“夜王殿下,夜王妃,皇上驾崩了。”
“皇后娘娘现在正在皇上的承乾宫里,处理皇上的后事,夜王殿下和夜王妃也快过去一趟吧。”
骆君鹤和纪云棠到了承乾殿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站了很多人。
不止有皇后在,骆轻歌,楚贵妃,骆斯年,骆非舟……
但凡是幸存下来,景阳帝的妃嫔儿女,几乎都到齐了。
皇后面无表情,楚贵妃却哭的泣不成声。
“皇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去了臣妾可怎么办啊?”
待哭了一会,她突然开口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皇上驾崩了,那么皇位是不是该公平竞争了?”
“毕竟,皇上驾崩之前,也没有留任何遗言和圣旨。”
言外之意就是,景阳帝并没有说要将皇位传给骆君鹤。
那么,她的儿子骆非舟就是有机会的。
皇后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楚贵妃演了这么一出,是有目的的。
她瞥了对方一眼,开口说道:“来人,将皇上的圣旨拿过来。”
有下人将圣旨双手奉上,皇后接过,开口说道:“皇上中了丽妃的毒,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亲自写了两道圣旨,放在床头的柜子里。”
“既然大家现在都在这里,那本宫便让福公公读给大家听。”
福公公从皇后那里接过圣旨,就开始读了起来。
所有人赶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国本攸关,宗祧至重,兹有三皇子夜王性情温文,学识渊博,仁孝兼备,堪承大统。”
“即日起,朕自愿让位于夜王,授以玉玺,咸使闻之。”
楚贵妃和骆非舟听到此话,纵然心里很不乐意,但是也无能为力。
毕竟,圣旨都下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福公公又开始读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丽妃曹氏,朕盛宠之。然近尔年来,行为放荡,有违妇德。”
“替换太子,实为胆大,图谋不轨,意图夺位,陷朕于不义之地,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曹公助纣为虐,朕依据国法,下令处死曹家九族,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另,昔日与太子交情近的大臣,永宁侯纪南川,刑部尚书刘青天,太常侍卿周威,顺天府府尹常执,正议大夫薛军……以上官员身为重臣,不思报国,反助纣为虐,全部抄家,家产充公,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纪云棠听到这道圣旨的时候,也微微诧异了一下。
她没想到,景阳帝竟然下令,要将永宁侯府满门抄斩。
也对,纪南川本就是骆景深最忠诚的狗腿子,没少帮个他干坏事。
他落到这个下场,倒也不奇怪。
两道圣旨读完,众人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骆君鹤身为真正的太子,这个皇位本就应该他来坐。
而那些跟骆景深走得近的官员,景阳帝也都心知肚明。
他之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得知骆景深的真实身份之后,也就容不下这些人了,将他们全都处置了。
永宁侯府被众多官兵闯入,一夕之间,数百口人被满门抄斩,死于剑下。
纪南川,纪老夫人,孟氏,纪怀澈和纪梓杭,全都没有逃过被抄斩的命运。
而纪箐箐,也因为故意杀人的原因,被赐了一杯毒酒死在了牢里。
百年世家永宁侯府,曾经无限风光的家族,就这么走向了覆灭。
而丽妃,南萧王和太子的所作所为,也在众多宫人的口中,被散播了出去。
假太子骆景深的心思昭然若揭,真太子骆君鹤却受尽屈辱。
百姓之中无不是骂声一片。
元景六十五年初,新帝登基,万贺来朝。
西蜀国皇帝褚翊携带皇后沈时染,一同前来祝贺。
骆君鹤眉疏目朗,姿态矜贵,他身着一袭五爪金龙的龙袍,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尊贵。
在众大臣的簇拥声中,骆君鹤终是登基坐上了皇位。
纪云棠身着一袭华丽的金红凤袍,头戴九凤钗,脚踏祥云靴,手拿白玉扇,踩过漫长的红毯,她端庄优雅的走向了高台。
骆君鹤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看她来了之后,他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纪云棠的手。
骆君鹤深邃的桃花眼温柔的望着她,眼底的星光细碎璀璨。
对于纪云棠的爱意,他没有丝毫的掩饰。
“阿棠,从今以后,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
纪云棠抬头看向他,美眸似水,她嘴角轻扬,笑意盈盈。
“阿鹤,你也是我孩子唯一的父亲。”
骆君鹤闻言一愣,继而快速反应了过来,眼中是翻涌的狂喜。
他低头看向了纪云棠的小腹,不可思议的问道:“阿棠,你……”
纪云棠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轻笑着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没错,我有身孕了,你要当爹了。”
骆君鹤:“!!!!!”
他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无法表述他激动的心情。
登基当天喜当爹,这不是双喜临门是什么?
原本的皇后荣升为太后,她的唇边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开口提议道:“君鹤,这么大喜的日子,何不改个喜庆的年号呢?”
骆君鹤听到皇后的提议,略微思索了一番。
“从今天开始,朕便把东辰国的年号元景改为初熹一年。”
“朕将大赦天下,免除三年劳役赋税,兴修水利,推广农耕技术,大肆修建私塾,学院和女子学堂,争取让所有的孩子,都有机会读书,考取功名。”
众人闻言,大喜!
百姓们得知此事之后,更是在京城里放了三天的鞭炮,来庆祝新帝登基。
纪云棠当上了皇后,她也没有闲着。
而是用自己赚来的银子,在城乡广泛设立官办医馆,招收大批大夫和医女,为百姓们提供低价的看病服务。
十个月后,纪云棠成功诞下一子,取名骆锦潇。
两年后,她又诞下一女,取名骆扶楹。
初熹二年初,骆斯年和裴枝意成婚。
两人一个成了骆君鹤的左臂,一个成了纪云棠的右膀。
而荣国公府世子谢流筝,也在短短两年之内,成为了东辰国最大的官家商贾。
骆君鹤打破了官府不能从商的先例,允许官府设立市场,扩大商业贸易。
并广开国门,修建商道,允许他国商人们来东辰国行商,促进两国的经济交流和文化融合。
东辰国的经济,在多重改革之下,瞬间突飞猛进。
一下从较为落后的国家,跃进成了大陆超强第一国,无人再敢来侵犯!
……
花不尽,月无穷。
帝后携手,两心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