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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儿小眼睛眯眯,仿佛在思索着该怎么应对,毕竟和张怀交手之人,正是他。

“这种场外玩手段的法子,摘星楼会管吗?”

旁边儿斜靠着的华影停指尖缠了缕发丝,笑吟吟道:

“你都这么问了,自然明白摘星楼不会管的,最终选出来的弟子,是要去参加修仙大会的,若这手段真有用,为何要管?”

眸底藏着几分讽意,她继续说道:

“其它门派的手段更为腤臜,如果摘星楼容不得一点儿阴翳,弟子出山后,等着被人吃干抹净吗?”

“你们说,那位封尘师姐和施韬师兄,他们二人知晓此事吗?”

听见祝无邀的问题,华影停差点儿笑出声,回道:

“阿邀,当然要假定他们知晓了。”

此话一出,徐三儿也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若是另外两人不知晓,张怀岂不是成了他自己的敌人。

还怎么将华影停和祝无邀拉到自己这方,同仇敌忾?

“不是这个意思。”祝无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若另外两人知晓,则说明这位「天罗」需要他人的配合,才能将网展开。

“徐三儿,我给你算一卦。”

祝无邀如今的境界虽说是炼气大圆满,却勉强有了筑基初期的水准。

体内的灵力时聚时散,想要「若有实质」还差点儿火候。

好在徐三儿只有炼气五层,她估摸着应该能行,而且正好能算得较为模糊,结果不够确定,就有操作的余地。

徐三儿知道她算卦的方式,当即不多话,挑选一番后,递过去了串铜钱。

接在手里,窥天术运转——

「举目皆敌」

祝无邀眉头紧锁,继而缓缓舒展,将铜钱还回去,说道:

“我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华影停在一旁看得稀奇,每回见到这算命的事情,她都觉得有趣,听到这话赶忙问道:

“阿邀,这张怀是怎么个天罗法儿?”

“咱们三场比试的顺序,是什么样的?”

徐三儿回忆了一番,说道:“祝姐姐,你排在最前面,华姐姐在中间,我是最后。”

“那便是了,我给你们讲两个故事,一个叫做「风声鹤唳」,一个称为「四面楚歌」。”

祝无邀将这两个故事化用一番,编成了修真界的版本,讲给两人听。

这个「天罗」,总结起来也简单,无非就是——

你本来没那么多敌人的,想的多了,就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了。

听完了这两个故事,华影停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若我心中将张怀和施韬当成敌人,则与封尘交手时,封尘便可借另外两人的势来压我。

“只是这法子,到底是张怀一人能布天罗,还是另外两人都可以借势?”

又该如何破解呢?

祝无邀笑了笑,说道:“此人应该修的兵道,我虽不能破解,但有一人知道!”

“谁?”

“摘星楼亲传四弟子,养鹅的章知寒。”

有点儿人脉就是好,尤其张怀的局布到了场外,本就是踩着规矩行事。

到了门派大比这一天,几人信心满满地来到了比武台。

攀云锁龙柱列于比武台四周,高耸齐天,上有灵光闪烁,与整座比武台浑然一体,台面上的脉络纵横交织,隐约勾勒出了座阵法。

方掌门抬了抬手,仿佛听见了锁链声响,四周的台柱上锁链如龙似蛇攀延而上。

几次明灭间,撑起了一座大阵。

摘星楼虽然素朴,可大宗大派该有的东西,也从不落下什么,只是不好明面上的功夫。

徐三儿坐在观战席上,指着这座阵法介绍道:

“掌门这一代共有六位,除了咱们见过的这三位,方掌门、白长老、池长老外,还有一人为阵法大家,若没记错,应该姓田。”

“那现在呢,怎么不见这位田姓长老?”

华影停配合着问道,徐三儿叹道:“天妒英才,那位田长老,她已入元婴,却最终身陨道消。

“可摘星楼中,你细看下去,到处都有这位田长老的痕迹,就说这比武台大阵吧……”

随着徐三儿细细道来,祝无邀方知这大阵的门道。

摘星楼果然把灵石花到了刀刃上,在这种会有伤亡风险的比武台大阵上下足了狠料。

只要阵起,就能锁住最后一滴血三刻钟,保下入场弟子的那条小命。

这倒是奇了,若掌门那一代本该有六位亲传,这么算来也不过四位,还有两人去了哪里?

“第一场比试,现在开始!”

随着话音落下,门派大比正式拉开帷幕,上场两人皆为前一批弟子,祝无邀并不认识。

但不妨碍她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旁边儿还有徐三儿这位解说员在,十有七八能说出几分门道来。

让祝无邀觉得有意思的一点是,因为弟子少,尤其同一批次的弟子,都略有几分交情,谁有能耐心中有数。

刚到场上,居然就认输了?

周围一片嘘声。

就连祝无邀也觉得有些扫兴。

没过几场,就到了唐辛和萧清雨,祝无邀坐直了身子,暗暗祈祷着这位师妹,能试出来他一招半式。

比武台上,唐辛不负众望,她先算了一卦。

算得是——虽然怎么样都是输,但战一场再认输,和直接下场,哪个更好。

若有两个选择,她总能挑到更有利的那个。

随着一句“萧师兄,请多指教”,首场真正交锋的比试开始。

宋柯子在场上指指画画,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她这算卦方式,和小叶子有点像吧。”

顾亦观本来在沉静不语地观战,闻言回道:

“入道方式不同,故而在根本上亦不同。”

萧清雨在十年前已是第一,多年沉淀下来,修为愈发精深。

潇潇雨落,数月不开,乌云仿佛压在心头的重石。

他没有祭出兵器,没用所谓的「云破天晴」,他只是站在那里,周围被阴雨笼罩处,便是他的领地。

祝无邀凝神静心观战,看出了这不仅是炼气期的手段,已有筑基之象。

雨天不仅是一场幻觉,更在细微之处,有了真正凝为实质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