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小院之中修建绿植的仆人耳朵一动,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缓缓的来到了小院门口,顺手打开了门。
陈夜安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有不少的脚步声,看来来了不少人呢。
也就在下一刻,五个老者陆续走入小院。
在这五个老者走进小院的瞬间,陈夜安的眼神一凝。
这些人,实力都不简单!
每人的实力都在六阶上下徘徊。
而那开门的仆人在看到是这五位时,顿时挺直了腰杆,眼中充满了敬意。
在佣人的带领下,五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别墅客厅之中。
陈夜安的视线也在五人身上打量。
这五位年龄都不小,浑身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暮年之气。
为首的老者面容坚毅,一双眸子有些浑浊,可依然掩盖不住那股浑浊之下的锋芒。
而这老者身后的四位分别是两男两女。
而这五人进入的动静也吸引了正在厨房之中做饭的包炎儿目光。
包炎儿好奇的朝着这边投来目光。
而就在此时!站在包炎儿身侧的女仆眼中闪烁出一抹不明的意味,衣袖微微一抖。
些许白色的粉末抖落进正在发酵的面团之中,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陈夜安此时的目光也在这五位老者身上,可就在他还好奇着五人是谁时。
‘扑腾!’
猛地一瞬,五位年龄加起来都近六百岁的老者全部跪了下去。
“陈字堂大长老陈正!见过少主!”
说着,为首那老者直接朝着陈夜安磕了一个头。
而身后四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陈字堂二长老陈墨!见过少主!”
“陈字堂四长老陈曦!见过少主!”
“陈字堂六长老陈然!见过少主!”
“陈字堂九长老陈辰!见过少主!”
五人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在整个别墅之中!
甚至在别墅外行走的路人都能听见这股雄浑的声音,纷纷朝着别墅之中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夜安大骇,连忙站起身。
被五人跪拜,饶是他也感觉一股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这礼,他可受不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陈夜安挥了挥手,五人这才缓缓站起身。
只是五人没一个人敢坐的,纷纷站在陈夜安的对面微微弯腰。
“少主,您流落在外数十年,我陈字堂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这是我等的罪过,请少主责罚!”
说着,那名叫陈正的大长老又要弯腰鞠躬,而陈夜安再次摆了摆手。
“别,您老这礼我可不敢受。”
说着,陈夜安伸手扶起了这位大长老。
而陈夜安也能很清晰的从五人的眼中看到惊喜与兴奋。
几分钟之后,五位陈字堂长老在陈夜安的示意下终于坐下了。
双方面对面坐着,为首的那位大长老也开始给陈夜安介绍起陈字堂这么多年的发展史,顺便介绍了一下五人的身份。
这五人,就是百年前,被陈家派出十人之中的人,加上现任堂主陈情,一共六人。
而剩下四人,有三人在为陈字堂的发展中献出了生命。
剩下一人因为异能出了些问题,境界卡在了三阶,最终寿终正寝。
所以,现在整个陈字堂只有它们五个长老加上一位堂主是真正从陈家出来的。
至于其他人,全部都是陈字堂在发展之中收养的孤儿,随后慢慢培养出来的年轻一代。
而陈夜安也能从这五位长老之中的眼中看到忠诚,似乎只要自己一句话,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犹豫片刻。
很快,就在陈夜安还在和五位长老谈话时,胡温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似乎是被刚刚五位长老的声音给惊醒的。
胡温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五个长老的注意,五位长老的目光依旧放在陈夜安身上。
胡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随意的坐在客厅里的吊椅之中,耳朵微动,听着五位长老与陈夜安的交谈。
此时,五位长老都在争先恐后的给陈夜安说着陈字堂百年中的发展。
看着都快要掐起来的五个长老,陈夜安感觉到有些头疼。
这五位年龄都超过百岁的陈字堂长老,怎么和一群小屁孩似的,让人头大。
不过,陈夜安又有些欣慰。
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五人是绝对忠于陈家,绝对忠于陈夜安的。
不过很快,大长老突然一声咳嗽,随着他的咳嗽,身旁的四人都停下了,静静的看着他。
而大长老的眼神也变得凝重的几分。
“少主,此番你回来,堂主大肆的在陈字堂内宣扬,现在整个陈字堂都知道您的存在。”
“虽然陈字堂永远是陈家的势力,也永远是您坚实的后盾,但是现在的陈字堂和以前已经有些不同了。”
说着,大长老的眼中充斥着些许复杂之意,一旁静静听着的胡温此时都不由的竖起了耳朵。
大长老也没有停顿多久,继续开口。
“我先和您说一说现在的陈字堂的现状吧。”
“陈字堂的最高掌权者,依旧是堂主,她不仅掌握着整个陈字堂,也控制着整个绝望之城。”
“不过,堂主就算实力再强精力也是有限的,自己只能处理一些大事,至于一些细碎之事便分配了下来。”
“这些细碎之事本该由我们长老团处理,可随着我们年岁已大,加上绝望之城逐渐庞大,我们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可这些政务不可一日不处理,堂主便由亲手提拔了两个部门,分别是政务团与执行者。”
“政务团是专门处理一些文案的部门,里面都是一些文员,倒是不足为惧。”
“而执行者,乃是陈字堂年轻一代组建而起,专门执行一些需要武力镇压的事件,也维护着绝望之城的秩序。”
“明面上,我们长老团是要压过政务团和执行者的,可随着陈字堂年轻的血液越来越多,我们长老团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如果不是堂主还在,估计我们这长老团也就不复存在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长老的面庞之上多了一丝嘲弄与叹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