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包子也吃完了,姜兰接起电话。
“喂。”
听到声有音,电话那头一顿咆哮。
“姜兰!你还有脸来接电话,你和你哥哥在一个大队,你不照顾他就算了,还让他娶了个乡下女人,你怎么当妹妹的!”
姜兰声音清冷,“没事我挂了。”
王爱莲立马打住,开始说正事,她话里满是嘲讽,都是对姜兰这个女儿的厌烦。
“你哥给我打电话诉苦,说他没钱了,你现在不是嫁了个有钱的,住大房子嘛,你给你哥点钱,你俩得护着照顾知不知道!”
姜保华给王爱莲打电话,说现在和李大妮穷的饭都吃不起了。
当初娶李大妮,王爱莲就不同意,觉得李大妮家里是农村的,看不起她。
现在听到儿子过的不好,立即打电话给姜兰,一句句都是命令的口吻。
大队部这里只有姜兰一个人,没别人,她也不跟王爱莲装,她摊牌了。
“大婶你老糊涂了吧,我不是你亲生女儿,奶奶信里都写了,我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就凭你对我这个态度,凭什么让我帮你养儿子,想屁吃呢你!”
听到姜兰知道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王爱莲只愣了一下,没当回事。
她觉得姜兰还是那个好拿捏的姜兰,只要她哄哄,姜兰就会乖乖听话。
“既然你知道了,你更得孝顺我们,我把你养这么大,花了那么多钱,你给你哥花点咋了。”
姜兰冷笑一声,“既然你拿我当女儿,那你女儿我过的也不是很好,你给我拿点钱吧,不多,三百就行。”
听到姜兰竟然反过来跟她要钱,王爱莲气的在电话那头一蹦三尺高。
“姜兰!你还要不要脸了,三百块够咱家一年花销了,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等着!你要是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就打,但在断我的腿之前,你儿子的腿就会先断!挂了。”
姜兰不想跟她废话,刚要挂电话,王爱莲着急了。
“等一会儿!我问你,家里的房产证明是不是你拿走了,你还给我,你不给我钱,我就把房子卖了,也好补贴家用。”
她现在过的紧巴巴的,把房子卖了租一个小一点的,再把剩下的钱寄给儿子点。
王爱莲想的很美,谁知道姜兰直接挂电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电话那头,王爱莲气的要死。
“彭!”一下把电话扔出去。
姜兰往家走,想着王爱莲的话。
虽然现在房房产证明在她手里,但住的人是王爱莲,那栋房子是原身奶奶的祖产,她不想就这么毁了。
她要找个时间得回去一趟,把他们从房子里赶出去。
既然要回去,肯定就得见见父母,姜兰父母穿过来这事,她还没跟付文臣说。
她心烦的挠挠头,不知道咋跟男人解释他才能理解。
正苦恼着,身旁的年糕突然嗷呜一声狼叫。
姜兰摸了摸年糕狼头,“咋啦,又饿了?不是刚吃了包子吗?”
见姜兰不理解,年糕急的团团转,索性咬着她裤脚,示意她往后看。
姜兰刚回头,被一个麻袋套住。
饭点快过了,姜兰一直没回来,付文臣走到大门口,往大队部那边看了看我
“天都快黑了,咋还没回来。”
原本有年糕在,他不是很担心,但现在还没回来,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拉起汪远方,“我们去找找小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
汪远方也察觉不对味儿,跟着出去一起找姜兰。
他们顺着大队部那条线路找,没见着姜兰身影,两人脊背一寒,知道出事了。
在地上一片草丛里不起眼的位置,付文臣发现了年糕毛发,他拿起粘在草上的毛。
“是年糕的毛,年糕也不见了,他也被抓起来了!”
汪远方看着灰毛,气的握拳,“这……不会遇着人贩子了吧,丫的!谁这么缺德啊,竟敢绑架嫂子!”
付文臣拿着灰毛脸色阴沉,觉得这事跟杨玉竹脱不了干系,他要去找她,准备打到她说为止,刚抬脚,就被汪远方拉住。
“哥哥哥,你快看,这是啥!”
汪远方手指指着地上离毛发掉落不远的地方。
付文臣看见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因为颜色是灰色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俩男人蹲下,顺着粉末分布的地方看去,一直延伸到大队里的一条小路上,俩男人顺着线索寻找。
姜兰当时刚被套了麻袋,那人就拿着棍子在她脑袋上打了一棍子。
她快速把精神力送进空间,这样等出来,就还是清醒的。
空间属于她出生自带的,姜兰精神力可以进入,身体也能进入,还能带着别人身体进来。
遇到危险,她是很想进把身体送入空间的,但年糕在外面,不能丢下他。
她也怕要是原地消失,被人认作怪物,抓去研究。
外面是两个人,一个就是杨玉竹,另一个是黑哥给找的人贩子。
杨玉竹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害怕又兴奋。
她警惕看着四周,“这……不会被发现吧。”
站在对面的男人叫吴奎,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人畜无害的,拐了不少人。
他把姜兰手脚绑住,很是熟练。
“放心吧,你盯着这个女人的时候,我也盯着你们大队呢,这段时间没人出来。”
吴奎背起姜兰,准备带走。
年糕瞅准时机,一口咬上吴奎的大腿里子。
年糕记得,姜兰一生气就掐付文臣的大腿里子,男主人瞬间就老实了。
大腿里侧的肉最嫩,吴奎捂着腿,疼的嗷嗷叫看着年糕。
“你个畜牲!敢咬我?!老子把你抓回炖狗肉汤信不信!”
吴奎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伸手就要抓年糕,年糕灵活躲过,一口咬掉吴奎手上一块肉下来,一整块肉血淋淋耷拉着,看着触目惊心,吴奎快疼的昏过去。
杨玉竹怕出事了赖到自己头上,但又不敢看吴奎的手,太吓人,她只能看着别处凑到吴奎身边不远处。
“你没事吧?黑哥还说你是专业的,一条狗你都打不过?!”
吴奎手鼓鼓冒着血,额头冒着豆大汗珠,咬牙切齿的。
“我也没想到,一条狗而已,竟然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