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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崽是真的被吓住了,不敢嚣张,甚至僵硬地扯出了一个狗腿的笑。

“你叫殷殷是吗?真是个美丽善良温柔大方的少女呢,能做您的灵兽是我毕生修来的福气,请求您收下我吧,让我永远忠诚于您。”

殷殷:“……”

其他人:“……”

这是正经神兽吗?

虽然有点怀疑和嫌弃,但神兽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殷涧立即划破手指,随着一阵紫光消散,她与这只狐狸崽立下了主仆契约。

景琊这才松手,狐狸崽赶忙跑到殷涧怀里瑟瑟发抖。

妈耶,这个世界太可怕,它好想回壳里。

“等等!这只神兽是我的!是我先抓住它的!你怎么能抢我的东西!”

突然凤迎琼大吼一声,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温岭都快翻白眼了:“我真特么服了,什么叫抢你的东西?灵兽蛋是摊主送给殷涧的,神兽也是自己主动找殷涧认主的,从头到尾就没你什么事,谁抢你东西了?”

元幸也道:“就是!要说抢,也是你抢大神的东西!明明灵兽蛋不是你的,你觊觎神兽,竟强行抢走要立下契约,还好这只神兽有灵性自己跑了,否则认了你这么个卑劣的主人,岂不糟践了它神兽之名?”

“闭嘴!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本公主!”

容沅微微一笑,一向和善的脸此刻也带上了些许怒意:

“既然知道自己是公主,就请您谨记身份,不要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这里可不是凤凰国,您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传入三朝,不要因为您一个人的行为,而让整个凤凰国蒙羞。”

凤迎琼气的手脚发凉。

这些该死的贱民,竟然全都跟那贱人合起伙来跟她做对!

她还想再骂,却听到周围群众的议论声:

“那个女人是公主啊?哪国的公主这么没教养?”

“就是,公然抢别人的东西,还倒打一耙,丢死人了。”

“这里可是天洲城,又不是她的地盘,好歹注意点影响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这里不是凤凰国,百姓们不会给这位公主留面子。

有的甚至直接开骂,让她滚开,更有甚者,捡起菜叶就扔了出去。

凤迎琼傻了,她堂堂公主,竟然被这样对待?

眼看周围的骂声越来越多,她也是不敢再待下去了,逃命似的跑出了人群。

众人这才散开。

“那个凤迎琼,发了什么神经?平时在凤凰国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到了外面还不收敛,她这一闹,肯定很快就人尽皆知。”温岭道。

殷涧听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东西已经开始起效了。

“大神!这只狐狸崽真好看,不愧是大神,第一只灵兽就是神兽级别的!”元幸凑了过来。

狐狸崽翻了个白眼:“你才狐狸崽,你全家都狐狸崽,劳资没名字的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要你管?劳资的名字是你配知道的吗?滚远点。”

元幸无奈地挠了挠头:“它的脾气好像不太好诶。”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殷涧眉头微皱,拎起它的后颈:“以后,不许骂脏话。”

“你说不许就不许啊?劳资……”

话音刚到一半,它突然感觉到一股残忍的视线正凌虐着它的身体。

在景琊的死亡注视下,狐狸崽当即改口:

“好的呢我亲爱的主人,我是天下间最文明的狐狸崽,绝对不会说脏话的。”

众人:总觉得这只神兽,好狗腿。

这时,一阵咕咕声从它身上传来。

它立马做出娇羞状:“人家在壳里睡得太久了,肚肚饿饿。”

殷涧疑惑:“神兽也会肚子饿啊?”

“废话!谁特码不会饿!”

狐狸崽一个没忍住,本性暴露,立马就被景琊死亡威胁了。

它干笑:“讨厌啦~就算是神兽也会饿饿的呀,不过人家不吃饭饭,人家是喝酒酒的。”

“……”

好恶心。

殷涧听到对方喝酒,眼睛亮了一下:“你也喜欢喝酒?”

“那可不,我酒量老好了。”

景琊说道:“它这一族类都是以酒为生,喝得越多就会越强。”

众人恍然大悟。

还有这种神兽啊?真神奇。

殷涧点点头,见这只狐狸崽跟自己有同样的爱好,顿时对它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她决定发挥主人爱,带它饱餐一顿。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踏进了天洲城最豪华的一家酒楼。

狐狸崽看到美酒,蹭地一下就扑上去了,馋得流哈喇子。

但是人在屋檐下,它还是稍微克制了的。

“亲爱的主人,请问我可以喝光这些酒酒吗?”

“随便喝,没了还有。”

“谢谢主人,您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大方的主人。”客气完后,狐狸崽立马放飞自我:“宝贝!爷们儿来啦!”

众人见它这个模样,都乐出了声。

“虽说它脾气不太好,但还挺好玩的。”元幸说道。

殷涧赞同地点头,心情明媚。

她现在有正经的宠物了。

……

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狐狸崽喝得心满意足,早就回了殷涧的身体里。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殷涧今日进行了好几轮比赛,应该好好休息。

景琊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回房后,他并没有在对方身上作乱,只想让对方睡个好觉。

然而……

看着不断往自己身上蹭的某人,景琊的眼神格外复杂。

“殷殷?”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此时的殷涧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她意识涣散,只本能地贴着对方的身体,觉得暖呼呼的,很舒服。

景琊很头疼。

今日在酒楼,殷涧知道自己酒量不佳,所以只喝了小半杯。

那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量,谁都没有在意。

可谁知回来后,对方的后劲上来了。

温软的身子趴在上方,涣散的双眼透着水汽,月光撒进来时,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圈银色。

景琊弯着眸子,眼神昏暗。

他的身体是孩子,但灵魂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年了,跟殷涧不同。

该懂的不该懂的他都懂。

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

他的喉咙动了一下,声音染上一层沙哑: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殷涧没回答。

他又问:“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殷涧依旧没动静,继续贴在他身上。

景琊忽的勾起一抹笑,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对方的腰肢。

在耳边道:“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亲自教你,只要你醒来之后别后悔。”

“不过就算后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