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随着靠近,水声愈发明显。
楼司彧悄然靠近,屏住呼吸,双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水中朦胧的身影。
因为没有点灯的缘故,再加上温热的水气,只能隐约的看到那浸泡在水中的身影。
即便没有烛光照亮,楼司彧也能在黑暗中一眼认出,那水中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他在做梦?
有人靠近,季婠棠自然察觉到,但她知道靠近自己的人是谁。
漆黑中,季婠棠转过身,借着那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向那傻傻地伫立着不敢靠近的人。
“夫君。”
只是这一声称呼,下一秒,平静的池水迸溅起浪花,随之便是猛地被拥入那温热结实的怀中。
刚要开口,季婠棠却察觉到那双拥着自己的手臂正微微发抖发颤。
意识到什么的季婠棠抬起湿漉漉的手臂贴上男人的背脊,与自己不同,男人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水浸湿。
“对不起,吓到你了,还有,我回来了。”
季婠棠轻声安抚着,安抚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
说罢,她便感觉到那禁锢着自己的双臂愈发紧收,她明白,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吓到了这个男人。
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示意让他放开自己一点。
等其稍稍放开后,玉臂挽住男人的脖颈讨好般的亲吻着男人的唇和脸颊。
“亲爱哒,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吓唬你了,别生气。”
对于楼司彧而言,季婠棠是他的心头肉,是他放在心里的心尖尖。更何况,此时的她还亲昵的搂着自己,用那软糯糯的声音撒娇,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细碎的吻轻轻落下,引得季婠棠一阵酥麻。
而她也没闲着,解开楼司彧身上那被水浸湿的衣衫,露出那健硕的胸肌。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一直无法醒来。”
天知道这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
楼司彧摇摇头,他不想再纠结这些,他现在迫切的想感受季婠棠的存在,好告诉自己眼前不是他的幻想,他的婠儿真的清醒了。
楼司彧轻吻着她的眼眸,接着是鼻梁,唇角,密密麻麻的吻沿着微扬的脖颈向下。
漆黑的房中,伴随着男人的吻,空气逐渐变得暧昧起来,与此同时,季婠棠的不禁发出颤动的尾音。
耳畔,是爱人的喃喃私语,带着如若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怀里人的轻颤,使得楼司彧眸中情绪翻滚。
夜色正浓。
窗外寒风刺骨,而在这这温热的浴房中水声不断。
——
一夜浓情似酒,格外醉人。
当冬季那明媚的阳光照进房中时,季婠棠颤抖的睁开眼眸。
唔……天亮了吗……
可当她睁开眼,入眼便对上楼司彧那双深邃的眼眸。
而楼司彧看到那双眼眸泛着眸光,不似前几日那般空洞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一夜未眠。
一直默默注视着季婠棠的睡颜,要不是她身上那些自己留下的旖旎痕迹,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半夜做梦。
此时季婠棠那泛着春色的眼眸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
“你没睡吗。”
楼司彧摇摇头,“怕睡了再睁,你又变回那般模样。”
大手挑起女人鬓边的发丝,放在唇边轻柔一吻,目光光是灼灼的盯着季婠棠。
被他这火热目光盯的,季婠棠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那极致缠绵的疼爱。
嘶……
不能想。
被饿狠了的男人,招架不住,招架不住啊。
“对了,崽崽们呢。他们这几日还好吗。”
昨晚她一醒来天都黑了,崽崽们肯定早就休息了。
“不知,我最近没管过他们。”
他整个心都放在季婠棠的身上,哪儿有空去管那两个兔崽子。
虽然不想搭理那两个兔崽子,也不想让他们来打搅季婠棠的安宁。但楼司彧还是将季婠棠醒来的事,派人去通知楼景曜和祁吟秋。
正当楼司彧一勺一勺喂季婠棠喝粥时,一道哭声隔着老远传来。
“娘亲!娘亲!”
门帘刚撩开,楼景曜的身影便飞扑而来,紧跟其后的是祁吟秋。
多日不见,祁吟秋好像又高了许多,气质也变了,变得更加沉稳了,眼里也变得睿智。
“娘亲~呜呜呜~我是崽崽还记得不?”
生怕季婠棠忘了自己是谁,崽崽立马开启刷脸模式。
看着眼泪鼻涕直流的崽崽,季婠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记得。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家的崽崽啊。”
一听还记得自己,楼景曜笑得小白牙都露了出来,别提有多开心了。
甚至那被外面冷风冻的小苹果脸上,都泛着红晕,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就是这个世上最乖巧可爱的崽崽。
祁吟秋走上前,恭敬的朝季婠棠行礼。
“恭喜您。”
看着已经初见少年皇帝雏形的人,季婠棠满眼都是赞赏。
“谢谢我的小陛下,恢复的不错,这些日辛苦你照顾弟弟了。”
楼司彧不管两个孩子,肯定是祁吟秋一直陪在崽崽的身边,照顾他,安抚他。
见两个崽崽都同季婠棠说过话,楼司彧阴沉着脸开始赶人。
他的婠儿刚醒,哪儿有那么多精力陪他们两个谈天说地,走走走,都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砰!”
“哎呦!”
随着关门声,伴随的还有崽崽屁股被摔疼的声音。
“你干嘛呀,摔疼他了。”
“哼,谁让他一直缠着你的,你是我的。”
“喂,你……唔……”
后面的话,崽崽没有听不清,只能听到娘亲似乎很痛苦很难受的呼吸声。
“啊!坏爹爹!他肯定在欺负娘亲!”
说着,崽崽便要上前去推门,却被祁吟秋一把拦住。
“没有,走吧,娘亲她刚醒还很虚弱,我们明日再来看望。”
“哦,好叭。”
而屋内,正被欺负的季婠棠伸手想阻拦准备离开的崽崽。
崽~别走~
你娘亲我真的被你爹欺负啦!
可紧接着,那手背青筋暴起,修长如玉的手缠绕上来,十指交握。另一手则扣住那企图逃离的腰。
“婠儿想去哪儿?恩?”
最后的尾音上扬,就好像特意放出来的钩子,专门用来勾人。
季婠棠一瞬间被勾住了。
啧!干嘛啊!跟个狐狸精似的乱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