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郊外的训练营聚集了大批人群。
当妇人抱着孩子出现在训练营外时,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找错了地方还是找错了地方。
夫妻二人以及身后的几位村民呆呆的看着,犹豫着到底该不该离开。
就在这时,一人笑着朝他们走来。
“你就是顾夫人是吧,我家宫主已经交代过了,请跟我我来。还有这几位老伯,大叔,也跟着来吧。”
才四十岁的村长和村民:“……”
才二十五六的女人丈夫:“……”
他们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见几个大老爷们吃瘪,蔺岚川在其看不到的地方得意的笑了。
今儿个听宫主吩咐,会有个女子抱着孩子登门。
听了宫主所说后,他对这几个想淹死孩子的大老爷们一点好感都没。
哼。
好好的一个孩子,不就多长了条小尾巴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蔺岚川将人带到一处帐篷内,这间帐篷很大,里面除了两张特制的大床外,还摆放了不少手术用具和各种药材。
“夫人稍等片刻,我家宫主稍后就来。”
刚说完,蔺岚川忽然发现人群中多了一人。
一个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的老者。
恩?
刚才在训练营外面见这个老者了吗?
罢了。
估计是一块的,可能是刚刚老头走的太慢自己没注意吧。
安顿好后,蔺岚川则去喊季婠棠,告诉她人已经到了。
蔺岚川以为老者和他们是一起的,而几位村民则以为这位老者是这个营地里的人,谁也都没怀疑这个凭空出现的老头是谁。
唯一怀疑的,只有踏进帐篷里的季婠棠。
看到老者,季婠棠便察觉到对方的身份并非村民。昨日初见,老者在他们谈论之际便转身离开,并没有看的仔细,也只当是路过看热闹的人。
可今日再见,她明显感觉这位老者的不平凡,以及周身那散发的淡淡药香。
他是医者。
精明的老者见季婠棠盯着自己,便深知眼前的女娃娃怕是认出自己的身份。
“女娃娃,不介意让老朽学习学习吧。”
“不介意。”
她当然不介意,同为杏林中人自然是希望将医术发扬光大。更何况,眼前这位老者很像她当年穿书医女时拜的那位师傅。
看到他,有种让梦回当年的感觉。
“抱歉,今日人多。”
既然都是要来这里,恰好训练营地点也确定,季婠棠便让人通知下去今日来这里集合。
“那个……真的……有把握吗……”
孩子的母亲还是有些担忧,不做这个什么手术,孩子面临的就是被村长他们淹死,就算村长改变了想法,将来呢,将来这孩子如何生活。可如果做这个手术,她又害怕失败。
“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安抚好孩子的母亲,便让他们去外面的等着。至于那位老者,季婠棠则笑着递上一副干净的手套,“那就麻烦你了。”
老者看了眼手套,随即呵呵一笑。
这女娃娃,还真是不让人占一点便宜,观摩还要帮她打下手。
帐篷外,孩子的母亲焦急不已,帐篷内,季婠棠则戴着口罩和手套,将她定制的手术工具展开。
原本还好奇季婠棠会怎么做,在看到那些奇异的工具后更是两眼放光。
这些工具轻薄好拿,真的很适合他们行医的人用。
不知道,这个女娃娃肯不肯借他用用。
季婠棠先是用银针快速封住孩子的穴位,孩子太小,麻沸散的药效太过强烈,并不像现代的麻醉剂那般经过炼粹过。成人用还好,刚出生的孩子用还是算了。
还是银针封穴更为安全点。
红!红莲九针!
居然是失传百年的红莲九针!
此时老者的心里已经彻底被惊到了,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看到季婠棠毫不犹豫的下针的手法以及位置后,简直和他曾经在书籍上见到的红莲九针一模一样!
老者看季婠棠的目光越发灼热。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问问这个年轻的女娃娃,她到底是从哪儿知晓红莲九针的。如果有人教她,那究竟又是何人所教!
尽管很激动,但老者也很理智。
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孩子被麻醉后,将自己前段时间自制酒精为其消毒。
只要东西备的齐,自制酒精难不倒她。为此,季婠棠再次感谢小九当初给自己穿书那么多次的机会。
如果不是穿书多次,学会那么多技能,再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干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帐篷外的人等的焦急时,季婠棠终于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看到她出来,手套上还沾染了些血迹,顿时吓得孩子母亲跌坐在地。
“放心吧,小尾巴已经切掉了。但孩子暂时不能离开,需要先观察几日。你们商量下,谁留下。”
“我!我来!”
一听孩子没事,孩子母亲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我留下!”
孩子的父亲深知自己先前险些做了错事,此时他只想好好弥补。
“那你们两个都留下,照顾的时候好有个替换。”
季婠棠懒得看男人那一副弥补的神色,同孩子母亲交代好如何做好防护避免伤口感染等等事宜。
随后便吩咐蔺岚川,将这一对夫妻和孩子带去休息。
“妙哉,妙哉。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痛快的切割治疗。女娃娃,你师傅是谁啊。”
“死了。”
啊?死了?
季婠棠受试着手术室,将刚才用过的银针还有手术刀进行消毒。等弄好这些,她一会还要去看看那些报名的人入学考试考的怎么样。
“那,既然你师傅没福气早死,你还缺个师傅不?你看我,我成不?我当你师傅?你放心,算命的说了,我能活百年呢,绝对不会像你先前那个师傅一样早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