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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

王妃真乃神人也!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宋太傅跟战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狼狈的离开。

瞧瞧那背影,啧啧啧,真的是……快哉!

如今崔公公对季婠棠的崇拜不亚于彧王府的莫叔。

“崔公公,走吧。”

既然话已经说开,没必要再停留。至于宋疏会怎么想,她左右不了。反正她已经趁着对方苗头刚萌芽时就已经连根拔起。

她相信宋疏很快就会想通。

“是,王妃。”

崔公公恭敬的走在侧面为其带路,一路走来,经过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行礼。

“两个崽崽现在在干嘛。”

看天色即将日落西山,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想自己。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教导陛下,至于小世子,往日这个时候都在……恩……这个……”

崔公公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

瞧着崔公公一脸便秘的模样,季婠棠顿时有些好奇,这崽崽到底干嘛了能让崔公公这般难说。

但很快,季婠棠终于明白崔公公为何是那副模样了。

偌大的上驷院中,只见一个浑身沾满泥巴的脏孩子正背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破木盆,在那爬着当乌龟!

不仅如此,他还拉着一只猫,在认真努力的教猫学爬。而在不远处,一只小猪崽子瘫痪的躺在地上大喘气。

这头小猪崽是怎么回事?

不解的看向崔公公。

崔公公尴尬一笑,小声说道:“那个,刚刚小世子骑在那猪崽身上当马儿了。”

“……”

好!

很好!

人家骑马他骑猪!

马儿太高他够不着理解,但是,他居然能把猪崽给霍霍的累成那样!怎么感觉那猪崽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吧?

一时间季婠棠气血涌上头,一阵眩晕。

似乎觉得季婠棠受刺激还不够,就在这时,只见假装自己是乌龟的崽崽竟然冲向鸡窝,惹得那群母鸡咯咯叫。

然后,他居然学着母鸡往那一卧开始孵蛋?!

“楼!景!曜!”

响亮的吼声回荡在整个上驷院的上空。

正在书房教导祁吟秋如何处理国事的楼司彧,听到太监前来禀告,说王妃正大发雷霆后,立马丢下手中奏折急忙冲出书房。

祁吟秋呆呆的看了一会,随后也从那龙椅上滑下去追楼司彧。

他有预感,能让彧王妃这般生气的只有弟弟。

楼司彧刚踏进寝宫的院子大门,就听到楼景曜那响彻九霄般的哭声。

“呜呜呜!娘亲!我知道错啦!我不孵蛋啦!崽崽孵不出来哒。”

“啊?是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正好让娘亲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啊。”

季婠棠面带笑容,丝毫不像在生气。

她没生气,她干嘛要生气,对付熊孩子那就用熊孩子的方式解决。

看到楼司彧,崔公公连忙小声的讲述经过。

知晓季婠棠生气的原因后,楼司彧连忙上前想安抚自家心尖。

但……

看着面朝树干罚站的王爷,崔公公低下头眸中满是笑意。

朝堂上冷血无情杀伐果决的摄政王,居然在王妃面前啥也不是!一句话就惹怒了王妃!

正偷笑的崔公公忽然感觉背脊一凉,偷偷抬眸望去,只见那面树思过的王爷正阴冷的看着自己。

好的,他不笑了。

见楼司彧被罚,本想求情的祁吟秋也默默收回探出去的脚脚。

他可不想和摄政王一样面树思过。

丢人!

——

经过季婠棠的一番反套路教训,崽崽再也不敢跑上驷院去玩什么孵蛋之类的游戏。

至于楼司彧,心眼小的他将被罚的事都算到崽崽的头上。

于是。

名义上为了崽崽好,实则报私仇的楼司彧为其安排上了武术课。

看着太阳底下努力扎马步的小身影,楼司彧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其实,私仇是有。

但……

窗口处,楼司彧收起玩闹的心思,认真的看着因为练功辛苦而掉眼泪的楼景曜。

练功苦,他知道。

但这是楼景曜的必经之路,不是哭一哭,撒撒娇,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如果看到他哭就心软,那不是在帮楼景曜,是在害他!害他将来某一天,战死沙场!

季婠棠刚画完设计图,一抬眸就看到伫立在窗口,那神色凝重的楼司彧。

放下手中笔,悄然走上前,从背后将人抱住。

“别担心,他会挺过去的。”

季婠棠当然知道楼司彧的心思,知道他为何现在就开始严厉对待楼景曜。

崽崽的亲生父亲,就是战死疆场,楼司彧自然不希望崽崽将来有天也是那种结局。

是,战场刀剑无眼,危险瞬息万变。

谁也不敢保证每一次的出战,都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但从小功夫练到家,在遇到危险时多少也增加了一份活着的希望。

“我也会教他武功,你知道的,我功夫不错的。”季婠棠贴在男人的背脊轻声一笑,“江湖上那些武林高手,都希望拜我为师,我都没同意。但对于自家崽崽,我还是乐意倾囊相授。”

“我替楚孟枝谢谢你对景曜的照顾。”

如果不是季婠棠当初及时发现景曜的下落,等他将来哪天醒来,得知孩子失踪怕是一辈子都会愧对于好友,无颜见泉下的战友。

尽管景曜不是他的亲生子,但许多外人不知。对于有些外人而言,季婠棠是入府当后娘。

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说闲话,可这些都是他带给季婠棠的。

而他能做的,只能暗中去断了那些流言蜚语,不让那些难听的入了季婠棠的耳。

“谢我?拿什么谢?用钱吗?”季婠棠戳了戳男人的腰腹,“家里的钱可都是我赚来的,你的零花钱也是我给的。用你的月俸吗?还不够塞牙缝的。”

楼司彧一把将身后的人拉过,紧紧地搂着那纤细的腰肢。

随后微微俯身凑到其耳边,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季婠棠的耳侧,膝盖顶进其腿心,火热的手掌顺着腰窝向下滑落。

“钱没有,但我有其他的东西来抵,保证你要多少有多少。”

还不等季婠棠反应他说的是什么,楼司彧迅疾地吻上她的唇,香津缠绕摩挲。

刹那间,季婠棠懂了他刚刚的意思。

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就不该心疼他!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