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准备两日后的出道夜,季婠棠很忙,甚至忙的晚上都没有回彧王府。而是住在花间阁中。
自从季婠棠嫁入王府就,这可以说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
躺在宽大的床榻上,侧身看着属于季婠棠的枕头,叹了声今夜不知第几次的叹息。
他现在很难想象自己曾经是怎么熬过那两年的,同样身边没有季婠棠,那个时候念着念着就睡着了,期望在梦中相遇。
可现如今,在尝试过每日同床共枕后,曾经那种日子好像回不去了。
“唉……”
一定非要住在那里吗……
楼司彧委屈的扣了扣季婠棠的枕头。
屋檐外的暗处,默一忍不住切了一声。他是真没想到,曾经那个叱咤疆场风光无限的王爷竟会有天变成怨夫。
丢人,太丢人了。
等他将来遇到喜欢的人,他才不会像王爷这般丢人。
可默一此时还不知道,将来的他丢人可是比楼司彧还要更甚。
屋内又是一声叹息,楼司彧伸手将属于季婠棠的枕头拉入怀中抱紧,嗅着那残留的气息闭上眼睛。
而此时的季婠棠,在最后一次指导姑娘们后便开始嘱咐她们都早些回房间休息,明日继续。
等人都走了,季婠棠这才席地而坐准备休息会再回房休息。
看着窗外的明月,静下心的她这才想起彧王府中那个独自睡觉的人。
呵呵,也不知道他习不习惯。
应该是习惯的吧,毕竟之前他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经过的兰姐看到季婠棠坐在地上望着窗外,“东家,你还没去睡呀,是不是想他了?不行我派人送你回去?”兰姐打趣的眨眨眼。
她久待风尘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季婠棠是在想人。至于在想谁,毫无疑问。
“不用了,你也回去吧,回去的路上你把丁裴眠叫过来。”
“好。那东家你也别太晚了。”
季婠棠点点头。
很快,丁裴眠来了,如今的丁裴眠早已是季婠棠的得力助手之一,另一人自然是兰姐。
兰姐专门负责姑娘们的事宜,丁裴眠则是负责花间阁娱乐房门的。
“东家,你找我。”
“恩,我再教你几个小游戏,你回去后再教会你手下的那些人。届时可以指导客人们。”
丁裴眠对于恩人季婠棠的话,那可谓是言听计从。
自从恩人救了他爹后,他和爹的日子就越过越好。从前只能住在那破败的城隍庙,可如今他却和爹住进温暖舒适的房子里。
这些,都是他曾经不敢想的。这些,都是恩人给予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帮恩人。
季婠棠教了他几个调节气氛的小游戏,都不复杂很适合几个好友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游戏。
确定丁裴眠懂了,又吩咐他几件事这才放人回去休息。
月光如水,窗外树影婆娑,天边的明亮的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满了整个夜空。
然而,这么好的夜色,却总有人不去安心睡觉喜欢搞事。
自从上次被警告后,三皇子祁迟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撒。但如今他想明白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他动的手那又如何。
等将来他登上那个位置,谁敢多言,杀!
“查出她的身份了吗!”三皇子冷冷道。
“回殿下,属下无能,那女子轻功厉害属下追不上。”
那等轻功,当真是让他自愧不如,也不知那女子究竟是谁,江湖上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听到人根本没查到,祁迟烯原本就阴狠的目光越发阴鸷。
好,很好。
这就是他养的暗卫,一个个的都只知道吃白饭!
跟随祁迟烯多年,男人自然了解他的秉性,深知三皇子此时想杀自己,便连忙解释道,“那女子武功高强,兴许是江湖中人。”
江湖?
三皇子祁迟烯忽然想到什么,勾起一抹奸笑。
“放出消息,就说,那女子武功天下第一,还声称江湖无人是她敌手。”
“这是为何?”
“既然是江湖人,那就用江湖方式解决。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都自诩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如今有人敢如此嚣张,他们自然会要来回回她。”
一个两个兴许她还能打得过,可要是引发江湖人的众怒,一群人去杀她,她还有还手之力吗。
等她身受重伤,自然是武力最薄弱的时候。
届时,他想抓人回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去吧,就按本殿说的做。”
“是。”
祁迟烯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眼底布满了冷意。
他想得到的,从来就不会失手!
——
转眼间今晚就是季婠棠定下的出道夜。
一切东西都准备就绪。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门营业,也就是在这时楼司彧带着那鎏金面具出现。
看到他来,季婠棠很开心。
“你是来给我捧场的吗?”
“恩。”
楼司彧绷着脸僵硬的回答,看起来格外冷酷无情。
其实不然。
他绷着脸是因为他已经连续两晚上睡不好觉,休息不好脸色看起来也就格外难看。
但他又怕被季婠棠看出来,只能绷着脸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遮掩。
早已习惯楼司彧这幅表情的季婠棠并没有在意,甚至因为带着鎏金面具的缘故,更没有看到楼司彧的黑眼圈。
将人送到专属她的包厢后,便让楼司彧自己喝茶等会。
等人离开,楼司彧操控着轮椅来到那专门供顾客观看楼下的窗口,看着大厅中那盯着众人做最后检查的女人,楼司彧这两天浮起来的心瞬间踏实了。
两天。才短短两天,那种蚀骨的思念折磨的他难受。
想到这,楼司彧忍不住自嘲,两年都坚持下来了,竟然被区区两天给打败。
看来,他对婠儿的执念愈发严重。
就在楼司彧感慨之际,默一忽然现身。
“王爷,属下刚得到消息,有人放出花间阁东家季老板武功天下第一的消息。如今九大派均已派人赶往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