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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尸体逐渐变得冰冷、僵硬。

寒风萧瑟,入目尽是荒凉惨破。

地上的血迹被新雪覆盖,不过两个小时就什么也没有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没几个人睡得着觉。

“宋姐姐,赵叔会不会有事?”李瑜往后看了一眼,“他是好人。”

宋今禾沉默片刻,“不知道,希望赵叔能扛过去。”

这个经历过亲人离世,坚强地走到这里的小孩,并不需要表面的安慰,需要的是实话。

刚才他也参与了这场战斗。

被入侵者扫荡的药品拿了八成回来,剩下的在打斗中毁坏。

来不及摆上药柜,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从袋子里拿出需要的东西就去给伤员用上。

比起超市和物资兑换点的损失,药物算少的了。

最后那些四散而逃的入侵者多多少少带走了些物资。

管理大楼那边通知要开会,

赵父大出血,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不幸中的万幸。

江时安等到实验室另外几个能做手术的来帮忙,才准备去管理大楼。

宋今禾也是这时候才听说,这波还有幕后的人,

“他们那是什么组织?”

“表面上是生物研发公司下设的实验室,背后的创始人、资助人背景强大,私底下进行了不少,文明时代不允许的基因实验,

末世前,境内虽然有这个组织旗下的生物研发公司,但他们的实验项目从未踏足境内。”

说到这里,江时安停顿了一下,

“我曾去过那里,在十几年前,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十几年前,那会他才多大。

苏尽染皱了皱眉,“基地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没有。”江时安轻笑。

“那就好。”

听描述那个组织手里掌握的资源大概率不会比洛洲基地低。

他如果要跟那边合作,一开始就不会来洛洲,逻辑是这样,可基地的管理层未必不会借此生事。

两人一起走进会议室,管理基地大区安全的人员、各个环节的重要管理都在。

主要讨论的是,后面怎么加强防御,调整巡视队伍安排,还有物资分配。

现在真是雪上加霜,损失的天赋者、有战斗力的普通人,都没那么容易填补。

“老盛,老王,你们调那么多人去保护自己家,这是一点也不顾及基地的死活,物资兑换点守库的人死了一大半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那么多人?就是几个必要的人手,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倒是第一时间把俩孩子送到顾老那边。”

几个老的自己先吵起来了。

宋今禾坐在那里喝枸杞茶,听他们你来我往。

周和面无表情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冷声开口,“演完了吗?”

他身上还带着血迹,话音一出,那几个老狐狸就不吱声了。

基地这样的体量,想重建文明的目标,不止需要天赋者的战力,还需要组织管理能力,去维持稳定。

所以,即使自身实力不强,这些人也能稳坐管理层的位置。

“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基地需要物资重建,防线都被人冲开了,这样的事大家也不想再看见,仓库里的东西就别藏着掖着了,

要是不能尽快修好,再有人来趁火打劫,你们确定能护得住家人?”

顾父这话说的温和,其实就是伸手要物资。

否则,下次就让他们自己打。

他们手底下是有人,可论实力还是差了个。

几个手里有物资的管理层先后点了头。

私心谁都有,但同样,大家谁都不想让基地完蛋,在大局上还是能达成共识。

“背后策划的势力饶了这么大一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拿到实验室的资料。”

手里实力和武器资源能在基地排到前几的全宪看向江时安,

“资料传出去了,人是你杀的,江教授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实验室你全权负责,对这件事,我们可没有过任何意见。”

“你想让我说什么?接受调查?”江时安语气平缓。

“不敢,按末世前的体系,我可没有这个资格。”

全宪笑了笑。

“我就是有点不明白,怎么就那么恰巧让对方得了手,活捉他对你来说,难度应该也不大吧,所以江教授真的跟那个势力没有关系?”

宋今禾缓缓抬起头,看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顾淮脸色淡下来。

“对方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我想只有江教授知道。”

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如果跟他们合作,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江时安勾了一下唇角,很认真的问,

“你不会以为,那种情况,我走不了吧?”

全宪没有否认。

“传输出去的资料都在这里,你们可以自己看。”

江时安漫不经心地往后靠了靠。

击杀变异丧尸提升天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相同天赋守恒,击杀天赋者提升天赋,

变异丧尸的基因数据,基因掠夺融合才是重要的东西。

就算告诉他们那个组织很可能尝试控制病毒基因,无所不用极其地提升实力,

他们也不知道关键信息,更不敢尝试。

“我没有别的意思,弄清楚这件事也是为了基地的安全考虑。”全宪脸上恢复笑容。

“既然对方已经盯上了我们基地,总是要谨慎点对吧?”

这场会开了几个小时,商议好几个重要问题才结束。

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大雪。

宋今禾把口罩和防护眼罩全部带上,一个晚上的时间,积雪已经很厚了,踩下去咯吱咯吱响。

看着路上被毁坏的雪人,她突然问了句,

“你一个人离开实验室的时候,难过吗?”

“实验室沦陷后难过的,我独自在地下做着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直到能源即将耗尽。”

江时安轻声回答,

“刚才提到那个组织,我小时候在那里是参与者也是实验品,我血缘上的父亲是创始人之一。”

“他跟我母亲相识的时候应该还是个正常人,后来他们理念产生分歧。”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往事,似乎早已不在乎了。

宋今禾垂下眼眸,默默握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