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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醒来准备收电脑出车的人,突然看向我,电脑也放在一边,轻轻的帮我把头抬起来,靠在座位上。

“试试能不能转动。”

我试了试,行不通。

然后就是本来要回家的,直接去了医院。

大晚上的,做了检查,拍了片,又去中医推拿了半小时才从医院出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抱歉。”

我脖子顶着颈部固定器,错愕的看向说抱歉的程阳。

“抱歉什么应该是我说抱歉,让你跟着我折腾这么久。”我真的非常抱歉。

谁知道这个脖子非常不争气呢。

然后回到家,程阳说让我明天请假先不要去上班了。

我点点头,确实,我这样也上不了。

上次是我大早上煮面当早餐,这次是程阳大半夜煮面当宵夜。

真的睡觉扭伤了脖子,真的是离离原上谱啊。

脖子上固定这么一个玩意,真的很不方便啊。

幸好的事,医生说我这个可以摘下来,不然洗澡得崩溃。

洗完澡,我洗不了头发,索性就不洗了,明天去理发店洗。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我躺不下。

这个问题真的很尴尬,我总不能坐着睡一晚上,然后又去医院吧。

坐在床上试了试,再试了试,不行,还是躺不下去。

我开门去敲对面的门,程阳家。

程阳开门,看见梗着脖子的我,担心问:“怎么了?”

我指了指脖子,说:“我躺不下去,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好。”

程阳进来还帮我把床弄好,其实是弄好的,就是帮我枕头垫高一点。

他扶着我睡下,又帮我盖上被子,又把空调遥控放在我床头柜,说:“要是晚上冷了自己关。”

我脖子动不了,说:“谢谢你,麻烦了。”

真的很麻烦他了。

程阳说:“明天早上我过来扶你起来,你不要自己乱动,万一又伤到,晚上下班我接你去中医馆看看。”

不用了…吧。

我张了张口,最后说了句:“谢谢。”

又想着明天他过来,就说:“我钥匙在玄关鞋柜上。”

程阳说了句好,然后帮我把灯关了,阳台门关了,才走。

我现在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又侧不了身,和天花板来一个强制性对视。

可能也是今天折腾一天也累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下意识侧身扯到脖子,直接被疼醒。

我尝试着起来,最后结果不尽人意,还是起不来。

好难受!

我捞手机一看,六点多了,程阳这个时间一个已经醒了。

我今天要请假,先发消息给我们主管说明原因请假,主管徐姐姐人很好,我说我伤到脖子请假,她还问问我严不严重,让我休息两天回去补假条。

请好假,看到程阳给我发的微信,他说他晨跑,他问:【早餐想吃什么?】

我:【小区门口那家包子挺不错的,你给我买两个回来吧,只要包子。】

我只想吃包子,但是程阳还买了一份白粥。

他回来就直接来我家,他一身运动服,先过来将我扶起来,我有一种错觉我现在是一个瘫痪的人。

等着人家伺候,而程阳就是伺候的那个,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轻轻的搂着我脖子把我的头放在枕头上,今天又是轻轻的搂着我脖子抬我起来。

其实没有怎么夸张,我起到一半,我基本就能起了。

他还要去上班,交代了我几句,他就去他家了。

我只是刷牙洗脸,头发还是散着,本来是想扎起来的,但是脖子动不了,我抬手去扎头发会无意识的低头,最后放弃,不扎了!

程阳买了两个肉包,还有一碗小白粥。

我梗着脖子坐在桌子旁吃包子。

程阳这个时候应该去上班了。

旁边都没有声音了。

下个星期要交开题报告,选定了论文题目,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开始,正好,今天在家开始吧。

论文题目是之前就和导师沟通好,这段时间也是一直在忙实习的事情,本来早就该开始的论文还没有动,今天无论如何趁时间把它弄好。

中午快一点的时间,唐捷发消息给我:【雪梨银耳还是椰果奶茶?】

今天不是周二吗?他没有课吗?

我回:【雪梨银耳。】

我发消息问他:【今天不是周二吗?你没有课吗?】

结果人家没回。

我……

两点的时候,唐捷才到。

他不仅提着奶茶,还买的排骨,胡萝卜。

“你怎么过来了?”

唐捷把东西放下,摘下口罩说:“程阳学长告诉我你脖子伤了,唐糖你是猪吗?”

我……这个能怪在我头上吗?

我也不是故意受伤的!!!

“别废话,我饿。”

毫不留情开始压榨唐捷。

只是做饭都有个过程不是,我吃上饭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要不是唐捷买了零食过来,我估计得先饿死。

“你晚上有课不?”

我想去做核酸,虽然就在楼下,但是我还想洗个头,昨天晚上就没有洗。

“你干嘛?”唐捷一脸不怎么耐烦的看我。

我…不行,我拳头硬了。

“你是没有课,那你陪我去做个核酸再去洗个头,可以不?”

有求于人不能暴躁,我发誓,这已经是我努力压住暴躁说的话了。

唐捷在洗碗,语气听不出愿不愿意,说:“成,你去换衣服,我洗碗,收拾干净就走。”

我梗着脖子去换衣服。

“唐捷,过来帮我摘固定器。”

唐捷帮我摘了固定器,我换完衣服后他又自觉的帮我给我脖子戴上固定器。

他现在一米八几的个,给我弄固定器轻而易举,我就直直的站好就行。

洗完头发,做完核酸已经五点半了。

“唐捷,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唐捷拿着手机走在我后面,“送你上去,拿包我就走。”

想起他过来的时候背了个黑色单肩包。

爬楼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的恨,太难爬了,更何况现在我还梗着个脖子,悲催啊。

回到家,我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梗着脖子喘气,太累了。

唐捷拿着包,说:“你脖子受伤的事告诉妈了吗?”

我喘着气,说:“没说。”

本来没有多大的事,告诉她也是担心,就没有准备说。

唐捷拿着他的小单肩包,出门关门。

我口干,我去冰箱拿了瓶雪碧,正准备用筷子撬,门就开开了。

我拿着罐雪碧看,程阳和唐捷?

不是去学校了吗?

这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