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谦虚了。”魏燃冲着三皇子拱手一拜,礼数不失,但是面容却充满肃杀之意。
“若是早知道三皇子携带绝世神兵,降临我永州地盘,我早就前来迎驾了。”
听到魏燃充满杀意的话,吴煜也是微微一怔,看来真是要撕破脸了。
“魏家主,你可想到今天你出现在此地,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你做好面对失败的准备了吗?魏家能承受失败的后果吗?”吴煜声音低沉,冲着魏燃警告道。
“不牢三皇子费心了,魏某既然出现在此地,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三皇子要是您能够悬崖勒马,弃暗投明,主动交出戊星磐龙铠。
我以魏家家主的名义,保你性命无忧,赐你魏家少主待遇。
魏家适龄女子,任您随意挑选,今后魏家家主便从您的子嗣中优先选出。”
或许是抱有一丝希望,魏燃还是真诚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毕竟虽然魏家经过数百年的运作,家族之中亦有皇室吴家的血脉,使用戊星磐龙铠不在话下。
但若是能够得到三皇子这种纯正的皇室血脉加入,自然是如虎添翼。
不过庆帝那个老滑头竟然敢让三皇子一个人,携带如此重宝来到永州魏家地界,魏燃不相信其中没有猫腻。
但是不论如何,这都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错过这次,要是再想获得戊星磐龙铠,就是难于登天了。
而且魏家敢如此行事,也并非没有底牌的。
此时双方就是拼谁的底牌更硬,谁的心机更深。
听到魏燃的话,吴煜皱皱眉头,不屑的笑道:
“魏家主,样子看来上去不老,但是脑子确是有些糊涂了。我是皇子,而你只是个臣子,要说赐也是由我开口。不如你来认我当爹,今后我当上太子之后,赐你做皇太孙如何?”
听到吴煜这猖狂的话语,魏燃面色平静,并未动怒,却是知道已经谈崩了。
既然如此,那便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看看谁的底牌更硬了。
场上形势严峻,大战一触即发。
此时灵湖边的众人才回过神来,面色赫然。
没有想到来到秘境破除大阵,竟然会遭遇如此事件,两大神兵世家的争斗。
当然在场众人,除了祝风之外,其他人应该都是早有预料。
尤其是魏天这个家伙,早在魏家五人出场的瞬间,便偷偷溜到对面去了。
显然这个魏天,对于今天魏家合围三皇子的事情是清楚的。
不过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针锋相对的吴魏两家高手之上,根本没有在意魏天这个蝼蚁。
秘境之中,魏家之人足有五位神力境高手,而反观三皇子这边却只有尉迟无名这么一位神力境高手存在。
即使三皇子拥有戊星磐龙铠这样的传承神兵存在,可是一个炼脏境武者又能发挥神兵的多大威力呢,顶多又是一个神力境战力罢了。
高下立判,宁言内心有些无语,刚刚领悟刀气的喜悦,此时也荡然无存。
若是三皇子失败,被魏家之人夺走神兵,那么自己和云山丹师等人,显然也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至于选择帮助魏家之人,对付三皇子,这个想法仅是一闪而过,便放弃了。
毕竟自己对吴煜这位三皇子观感还不错,不至于成为落井下石的小人。
在这个等级森严,尊卑贵贱划分如此清晰的世界,吴煜归为皇子,还能够做到礼贤下士,能屈能伸,将来必定能成一番大气。
而且场中形势不明,吴煜既然敢穿着戊星磐龙铠到处乱逛,宁言不想起他是傻子,其中必然有底牌存在。
魏燃对于说服三皇子投降一事已经放弃了,决定手底下见真章。
不过此时在场中,除了他们魏家和皇室吴家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那么便是来自青云宗的云山丹师。
对于青云宗的这位云山丹师,魏燃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其实力深浅。
但是据从魏明全口中得知,这老道实力,绝对不低于神力境武者。
而且和武者不同,修仙者一旦修行到云山老道这个境界,其手段千变万化。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修炼了多少种法术,每种法术又有何作用。
至于云山老道手下的几个弟子,包括刚刚展现出刀气存在的宁言,魏燃也没有小觑。
毕竟无论何时,一个拥有神力境实力的武者都足以主导一场战争的胜利。
所以即使魏燃心中认为自己的底牌够强大,也丝毫不允许自己掉以轻心。
因为这次抢夺戊星磐龙铠,魏家失败的代价太大了。
“云山道长,久仰大名。”魏燃冲着角落边的云山丹师,拱敬打着招呼。
“早就听说青云宗出了个天资异禀的修炼天才,有望突破青峰大陆内练气极限,成为更高层次的修仙者,带领青云宗再次成为威压青峰大陆的最顶尖实力。
原本被指定为下一任青云宗宗主之位,但是醉心炼丹修行,放弃了这无上荣耀的尊位。
在下听闻,实在是佩服啊。
只可惜青云宗被皇室吴家打压,导致一直处于封山状态,不允许其现世修行。
这才使得,在下今日才有机会和道长相见,实在是令人恨晚。”
魏燃对于云山丹师的态度就比对吴煜态度好的多了,上来就是一顿夸夸乱赞。
同时也不忘,贬低一番皇室吴家对于青云宗的迫害。
要知道当年青云宗还属于前朝国教之时,就是吴家率领大军进攻,攻破了青云宗的山门。
若不是青云宗驻地,内含凶险,恐怕青云宗难逃覆灭的风险。
即使如此,青云宗也被当年的庆太祖欺压的惨无人道,被迫封山接近三百年时间。
对于魏燃的话,云山丹师自然听进去了,但也只是一叹而过,毕竟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三百年了。
而且当年军临青云宗之时,你魏家先祖虽不是主帅,却做了许多破山阀门之事,劫掠无数青云宗秘宝。
现在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打消自己帮助皇室对付你魏家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