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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肠一样的身体,如同蛇类般扭动,头顶细密的环状刺牙,好似活生生在肉壁上,镶上了一圈钢针。

这也是变异生物?

食素的灰松鼠都膨胀了,地底的大蚯蚓也疯狂?

环状刺牙支撑着微微升起,正对着顾远方向,大蚯蚓嘴巴张开像是一朵盛放的雏菊。

恶心的粘液,不断从内部溢出、滴落。

“别再放毒了,熏死鳄了!”

无孔不入的臭味,就算顾远憋着呼吸,也熏的他直打退堂鼓。

变异的大蚯蚓,观察了顾远片刻,忽然调转方向,对着二者之间的灰色尸体冲去。

“好胆!真当你鳄爷是吃素的。”顾远勃然大怒。

正主就在面前,居然还想鳄口夺食,发现了大蚯蚓的意图之后,直接向前扑去。

这是他的战利品,辛苦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凭自身本事捕杀到猎物,能换换胃口,顾远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冲到近前的那一刻,顾远终究还是心中膈应,没有张开鳄口。

这玩意满身恶臭,以各种腐烂的尸体为食,要是有毒怎么办?况且长这么大,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细菌,当心病从口入。

舍弃獠牙,顾远凶猛的冲向前去,右前爪张开,已经发育出规模的蹄爪,用尽全力重重的踩了下去。

粘着腐土的光滑外皮,触感绵软还颇有韧性。

在顾远的蹄爪下,坚持了片刻才被踩破,湿漉漉的液体溅在踩落的蹄爪上。

一击之下,变异大蚯蚓近乎腰斩,顾远选择踩落的位置很刁钻。

正好踩到其身体中间部位,蹄爪覆盖下的一截范围,‘肉肠’已经完全干瘪下去。

这段损伤,目测占据了其十分之一的体长,里面的血肉都被顾远一爪子挤爆,仅剩薄薄的外皮连接。

遭重之后,也激起了变异大蚯蚓的凶性,头顶蠕动的怪口抬起,身体柔软无骨,向着顾远裸露出的下颚就咬了上去。

顾远瞬间收起蹄爪,暂时错开距离。

仅凭刚刚的一爪,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势,相信再来上两次,就能成功解决掉这玩意。

顾远信心十足,刚抬起头忽然有些傻眼了。

只见,原本遭到重击,近乎一分为二的‘肉肠’躯体,前后两截肉乎乎的软组织上下起伏,如同波动的海浪一般。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干瘪空荡的外皮,开始突起、填充、缓缓涨大,内部血肉出现贯通连接。

眨眼间,严重到差点断裂的‘肉肠’居然愈合了,饱满的软体,移动起来看不出一点异常。

复原之后,一头钻进沙土中,一条长长的地表线穿梭,沙土外翻出现了清晰的移动轨迹。

居然溜了…

没想到受到如此重击,还能恢复原样。

看到这一幕后,顾远总算知道,为啥这东西叫地龙了。

沿着地表暴露的移动轨迹向前追去,很快在尽头发现一处深入地下的洞口,变异大蚯蚓已经消失无影。

到此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可笑在此地生活了这么久,对于那天晚上,离奇消失的鳄鱼蛋,他始终坚信还藏着另外一个幕后黑手,现在总算是解开了这重神秘面纱。

做事最怕没有头绪,现在一切浮出水面,只要暴露就有对付的方法。

都是在这片混的,今后还有照面的机会,大家走着瞧。

倒是目前有一个,异常急迫的情况,需要他赶快处理。

即使‘恶臭之源’已经远离,但萦绕在鼻孔的味道,还是持续不断,如跗骨之蛆。

顾远嗅了嗅空气,目光向下转移,很快锁定了自己的右前爪。

刚才威风异常,差点给对手一拍两断。

现在轻轻抬起,粘稠的液体满是恶臭,湿滑的附着在自己的爪心上。

轻轻一闻,呕!

瞬间顾远感觉自己亏大了,这比在路上踩到狗屎还难受,充满恶臭的液体跟胶水一样,黏在他光滑的皮肤外壳上。

稍不注意,渐渐有在爪子上凝固的趋势。

头皮发麻,他瞬间坐不住了,立刻放下一切,把爪子按在粗糙的沙土地上,狠狠的搓揉起来。

这恐怖的‘生化武器’,要是不给赶紧处理掉,他就麻烦大了。

毕竟,他可不想做一条有体味的鳄鱼……

低头咬中灰家老三的尸体,直到返回驻地,顾远还对自己爪子上的液体,念念不忘充满顾虑。

未防还有残留,他在栖居地附近,采摘了一种蓝色野花。

这种野花挤压之后,会出现一股淡淡的清香,此刻刚好有了用处。

顾远挤破野花,碾出一滴滴透明花露,仔细的涂抹在自己蹄爪上。

只能说他是个天才,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顾远洁癖发作,丧心病狂的清洗了好几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遗漏。

直到最后爪子上,只能闻见野花的香气,这才罢休。

轻轻松了一口气,站在一地破碎的花瓣中,他终于感觉得到了净化。

恶臭的问题解决了,顾远转身盯上了自己的战利品。

毛茸茸的尸体丢在地上,鲜血还在丝丝外冒,失去生机后也逐渐开始冷却。

盯着面前的带毛尸体,心思流转,这是经历过赤光照耀的变异灰松鼠。

其实至今他也搞不明白,到底因为赤光,才发生了变异,还是因为变异,生物才具有占据赤光的能力。

想到变异的大蚯蚓,难道地底也有赤光?

看刚刚大蚯蚓钻出地表时,对灰松鼠肉身的渴望,这变异的尸体莫非还有什么说法?

一道道念头充斥,顾远摇了摇头,到底有何不同,直接试试不就知道了。

张开鳄鱼口,直接咬中带血的尸体,连带着皮毛一起撕咬。

本就是茹毛饮血的野兽,没有那么多讲究。

倒是他刚刚在河边已经吃过饭,现在还不饿,只是吞吃了两条灰松鼠的后腿,就暂时停歇。

新鲜血肉进入顾远的肚子,身体暖烘烘的,很快就在黑凯门鳄强大的消化能力下,开始分解转化,变为自身成长的能量。

这种转化分解,吸收,是一个持续过程。

等到了下午,肚子消化一空后,剩下的整个躯体,都被顾远囫囵吞吃了下去。

期间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异的变化出现。

可能就是更抗饿,消化的时间更久一点?

反正他吃进去之后,没有觉得与常吃的青鱼,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