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一个人是慕天民绝对不会忍让，那必然是吕兆，
听到这家伙说老冯的不是，他顿时怒了：“你说什么！告诉你吕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牵扯到老冯身上！”
吕兆却不怕他，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说道：
“呦，你可别吓我啊，我有心脏病，被你吓到个三长两短我可赖上你。”随后他话锋一转，看向手中玉石，挑衅说道：“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就赌这块原石里有没有玉。赌注嘛，就是这次原石的优先挑选权。”
“谁怕你不成！赌就赌！”慕天民丝毫不退缩。
原石每年也就这些，所以谁能优先挑选在一年内优势自然就大一些，以往都是慕天民以一亿的代价，买下优先购买权，
因为有老冯在，所以他基本都能把这一亿赚回来。
这次，他依旧求助老冯：
“老冯，你说那块石头里没有玉是吧？”
虽然这事刚才对方已经说过一次，但事关优先选择权，所以他还是慎重的再确认一遍。
这个时候老冯简直进退两难，
退吧，已经没有可能，他的双眼无法如以前一眼看出玉石的品质，慕天民一次只带一位掌眼，
无论是对手吕兆还是卖原石的湘华，都不可能等慕天民喊来第二个掌眼，所以站在老冯的角度上，根本没得退，
至于进，自己眼睛都不管用了，还有什么可进的？
老冯这次真的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慕天民当然不知道老冯眼睛已经不同以往，见他迟迟不开口，便笑着说道：
“刚才你不是说那石头里没有玉吗？”
“嗯，是……”老冯点头，最起码相对于第一块原石，第二块原石的品相的确不行，即便失去特殊的视力，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块石头出玉的几率也不高，
所以这一把还是可以赌的，至于之后买石头的时候，为了不坑慕天民，他还是要找个机会把眼睛的事说出来。
慕天民见老冯两次都维持判断，也不含糊，大声冲吕兆喝道：“我说里面没有玉！”
“哈哈哈哈，痛快。”吕兆忽然哈哈大笑，顿时让慕天民感觉不对劲，但前者没给他后悔的机会，冲湘华说道：“湘老板，这事你给做个见证，慕天民说这块石头里没有玉，如果他输了，今年你这批货我有半个小时的优先选择权！”
“没问题，那就现场开窗！”湘华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口答应。
“用不着这么麻烦。”吕兆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奸计得逞的模样，他直接张开手掌，把原石漏出来，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吕老狗，你阴我！”慕天民第一个骂出来，
原来吕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偷偷把这块原石弄出一条缝来，而通过这条缝，他早就提前知道了这块石头里面确实含有玉！
他是拿着确定的答案去跟慕天民赌，着实是使了诡计。
面对对方的呵斥，他满脸不在乎：
“我有逼你赌吗？是你自己答应的，而且谁让你判断错了老湘的原石？我有不让你猜这里面有玉质吗？”
一番话把慕天民说的脸胀通红，却没法还嘴，
的确，人家又没逼着自己选择哪个选项，是他和老冯两个人共同选择的，
现在就算是被吕兆奸计得逞，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谁让自己判断错了呢？
得逞后的吕兆痛快不已，以往慕天民每次都是用一亿购买优先挑选权，如今自己不花一分钱就能拿到，他岂能不激动？
而且，他感觉到今天这慕天民还有那个老冯的状态不对劲，在玉石挑选上似乎瞬间变成低能儿，他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他开始在地上寻找目标石头。
“老冯，怎么两次都错了啊，这下咱们只能拿第二批货了。”慕天民有些泄气，但是看到老冯情绪更低，忍不住安慰道：“没关系，接下来只要你正常发挥，咱们今年也就少赚五个点，不碍事。”
这话让老冯更加自责，他知道自己不能害了慕天民，害了集团，于是开口道：
“天民啊，我眼睛刚治好，还没适应，所以今天可能不能……”
“没事，反正咱们得等吕老狗一个小时，老冯你慢慢适应，咱们不急。”慕天民立即出声安慰。
就在老冯纠结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唐正凡凑过来说道：
“你们似乎遇到麻烦了？”
其实在唐正凡的眼中，这些玉石的品质情况就如同脱了衣服的美N一般摆在面前，被他看了个彻底，
但他不懂玉，而这些原石的内部，似乎都带有一些类似玉的材质，只是有的透一点有的润一点有的颜色不一样。
不过他能看得出，之前老冯看过的那两块石头内部的情况跟他平时见到的玉几乎无差，见到慕天民这边连输两阵，于是过来问一嘴。
他怎么说也是慕念桐的干哥哥，现在干妹妹家有麻烦，他帮一下也是应该的。
慕天民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唐正凡不禁反问：
“可是我感觉这些石头里都有像玉一样的材质啊，而且这个湘华既然是卖原石的，会把假货卖给老主顾吗？”
“正凡，是这样，有时候像不代表是，有些你看着挺绿也挺润，但实际还没有达到玉的程度。这湘华虽然是卖玉原石的，也不可能精确的挑出真正的玉来，不然他还卖原石干什么？”
慕天民这么一说，唐正凡就明白了，难怪自己看到的这些石头虽然很多看着像玉，但是感觉又和很多正经玉不大一样，原来有这么一说。
“那究竟什么样的是玉呢？什么样的玉好一点呢？”
唐正凡倒是提起一些兴趣，至少这种事他还真不了解。
“正凡，你也对看玉有兴趣？我这里有一个画册，你看一下。”老冯每次买原石都会带着一本画册，为的就是通过对比得知原石的品质，
画册里都是慕天集团买的各种品质的原石的切开图像，也算是一目了然，就算是完全不懂玉的唐正凡，看了之后也立刻搞清楚了到底什么才算玉。
既然明白了什么是玉，他便开口道：
“那什么样的玉是值钱的呢？”
“那自然是玻璃种，就是这种。”慕天民指向画册里的一张图，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这种品相的原石非常珍贵，恐怕这一批原石里也没有几块。其实我跟吕老狗争优先购买权，就是在看谁有机会能挑中这样品质的玉石。”
唐正凡了然的点点头，然后随手一指：“如果是这个图片里这种，那块石头里就是你说的玻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