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贺岁愉想到一件大事,“江言程,你没戴套!”
她可不想怀孕,她还得读研。
他们说读研可累了。
江言程丢出一枚惊天炸弹:“我结扎了,不会怀孕。”
贺岁愉懵了。
以至于整个前半程贺岁愉都没缓过来神,连他做了几次都没记清楚。
只听他一声喟叹,在她耳边低喃:“宝宝,好喜欢。”
到后来汗水顺着他清晰薄削的下颚线滴下,顺着她的脖子没入肌肤。
贺岁愉掐他的手臂,有气无力道:“都多少次了,能不能有点可信度……”
男人低声一笑,声音惑人:“一次,一个姿势一次。”
他吻上她红艳艳的唇,“空窗期太长了,体谅下。”
折腾到大半夜,江言程一脸餍足的抱着贺岁愉去清洗,只差脸上没写着一个爽字。
再次躺倒床上,贺岁愉迷迷糊糊看了眼窗外。
天都快亮了。
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摆烂吧。
大概是昨晚睡了会儿,上午十点,贺岁愉悠悠转醒,身前一阵憋闷,发现覆着男人温热的大手。
不要脸。
刚要动动身体,她发现身体不对劲。
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难受道:“江言程,你是变态吧!”
江言程睁开眼,半压着她的身体,把她往怀里拢,嗓子带着早晨特有的哑。
“宝宝,正常现象,这样才能说明你男人身体好。”
“滚!”
江言程不仅没滚,顺便按着她又来了一次。
两人又睡了个回笼觉,贺岁愉再醒是下午两点,一整个腰酸背痛腿打颤。
往旁边一摸,人不见了,只剩温凉的被褥。
男人果然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收拾完自己,到餐厅,阿姨告诉她:“贺小姐,江先生和太太回庄园了,两个小时前把少爷叫回去了,说等会儿还要去公司。”
“嗯。”
从起床到坐到餐桌前,贺岁愉的叹气声都没停过,搞的家政阿姨都忍不住问:“贺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少爷让你不顺心了?”
贺岁愉没什么心情的搅着碗里的粥,“我顺不顺心无所谓,反正你们少爷挺顺心的。”
“那怎么行,贺小姐您说说到底怎么了,老太太肯定会给你做主。”
贺岁愉摆摆手,“没什么,阿姨你去忙吧。”
贺岁愉吃完饭回了卧室,双目无神地坐在飘窗上,手里捧着昨晚被江言程扯坏的鱼尾裙,心里挺郁闷的。
希望奶奶以后不要问起这条裙子。
昨晚都是什么事儿啊。
在飘窗前坐了会儿,刚才吃了不少碳水,还晒了会儿太阳,贺岁愉又觉得困了。
想去床上躺会儿休养生息,刚闭上眼,电话跟诈尸了般叮铃铃响个不停。
她接起,那边是道高傲的女声,“贺岁愉,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还拉黑我,很没有礼貌诶。”
是艾拉。
昨晚艾拉给贺岁愉发了很多条消息,还有很多帅哥的照片,任她挑选。
为了达成这个协议,她多上心啊,找的全都是符合华国女性审美的干净男人。
可贺岁愉居然无视还拉黑她。
小三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贺岁愉斗志起来了,也可以说反骨心起来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毫无情绪道:“我为什么要回你消息,我是你的谁吗?江言程有钱有颜技术还好,我凭什么把他让给你。”
艾拉不死心道:“如果你不满意我说的,随你提其它条件。”
……
庄园书房。
“你也不小了,双胞胎还是上小学的年纪,不说整个江家的产业,就我手里的几个医院和医疗项目,都要交到你手里。”
“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年的事记恨我,爸知道错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听话……”
这是江明国第一次对儿子这么敞开心扉,真心实意道歉,说的他自己都挺难为情的。
江言程看似面容沉肃,认真的在听江明国讲话,心早就飘到贺岁愉那里了。
想她有没有起床吃饭。
早饭和午饭都没吃,现在再不吃,会不会饿晕过去。
要不要让阿姨进卧室看看她。
但她没穿衣服,贸然进去不好。
对面的江明国说到关键处,“你那个公司就先交给副总之类的打理,趁开学前来我公司学习几天,了解下运作机制,打个基础。”
咚的一声,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一脸严肃。
江明国还以为他同意了,连忙道:“我把我的特助给你,让他指导你了解业务……”
江言程打断他:“我还有事忙,改天再说。”
他转身离开,任凭江明国跟在他身后唠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江言程开车离开,江明国跟在他车后面,还要再说两句。
明澜拦住他,“别追了,真不行换种方法,换个突破口。”
江言程原想和贺岁愉打个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家里阿姨给他打电话,“少爷,贺小姐好像去公司找你了。”
没一会儿,应远给他打电话。
“老板,贺小姐来公司找你,设计部的新人艾拉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两个人去天台了。”
肯定是那个怂恿她的季抛。
“我马上到。”
江言程眉头紧蹙,换道,踩油门,朝公司的方向驶去,手指不停敲着方向盘。
火急火燎赶到天台门口。
艾拉挑衅道:“你以为他会一直喜欢你么,小姑娘,在这里不用那么保守。”
把国外的开放当做越界的护身符。
贺岁愉神情冷淡,都懒得跟她说话。
艾拉自顾自道:“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喜欢江,我自身条件不差,那就别怪我撬墙角了,到时候你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贺岁愉脸上全是不耐,忍到一定程度,清灵有力的声音顺着微风飘入耳中。
“你喜欢江言程,你要追他,你了解他么?”
“你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水果吗?他最喜欢吃蓝莓。”
“你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饭吗?他最喜欢吃我给他做的饭。”
“你知道他最喜欢戴什么饰品吗?我给他买的他都喜欢。”
昂扬的跟个小天鹅似的贺岁愉前进一步,穿着恨天高的艾拉的步伐不稳,稍稍后退。
江言程让其他人离开,悄声上前,听到这姑娘说:“你知道他做.爱最喜欢什么姿势,一次多长时间吗?”
艾拉摇头,脸上满是期待。
贺岁愉下巴微扬,似笑非笑的声音含着冷意,“不告诉你,以后你再骚扰我一次,我就和他多做一次。”
“他不是任你我随便操控的物件,他是自由人,有他的思想和感情,你要是真对他有意思,骚扰他去。”
“主次矛盾都分不清楚,麻烦重修下高政哲学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