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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你怎么对我那么坏,可我还是不想讨厌你

一周后,早上八点。

阳光射入房间,似亮闪闪的金线,主卧的大床上,女孩用棉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裹的严实,没有受到一点干扰。

直到外面传来一道喊声。

“愉宝宝,起床吃早餐啦,太阳晒屁股了!”

是云臻的声音。

云臻已经和贺岁愉同居两天了。

云臻家里是小康家庭,父母都是铁饭碗,从小富养长大,上个月和家里闹了矛盾,断了她的生活费。

即将毕业,云臻重新找了份工作,住在学校不方便,打算搬出学校租房。

在外面租房子,不说是否安全,房租加上水电,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云臻来说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贺岁愉知道后,邀请她来和自己同住,不要房租,说家里房间多,自己一个人住着孤独,正好缺个人陪。

云臻就这样住进了贺岁愉家。

起初云臻给贺岁愉房费,先不说多少,总是个心意。

贺岁愉怎么都不收,说她们俩谁跟谁啊,自己从前受她的照顾多了去了。

云臻总在日常生活中多照顾贺岁愉一点,最主要的是她看贺岁愉这些天的状态不太好,也不知道是熬夜还是怎么了,眼下黑眼圈很重。

云臻摆好早餐,又叫了几声。

床上的女生才有动静,扒拉了几下被子,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闭着眼,清秀的眉毛皱着。

并不是因为云臻喊她,她不耐烦。

贺岁愉这些天睡觉总是不由自主皱眉,睡不安生,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一睡觉就做梦,真正的睡眠时间没多久。

十分钟后,主卧的门打开,洗漱完还不太清醒的人趿拉着拖鞋出来,脖子里贴着个创可贴,声音懒洋洋的,“臻臻,早上好。”

云臻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咽下嘴里的东西,“早,真羡慕你不用找工作,哪儿跟我这个苦命的打工人还得早九。”

贺岁愉在她对面坐下,“当初让你陪我一起申请保研,你不要,说打死都不想再念书,现在后悔可晚了啊。”

云臻叹了口气,“当时年少轻狂,要是早知道我一毕业我妈就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不对,临近毕业,我一定把书念烂。”

云臻和家里闹矛盾就是因为她父母要她相亲,对方是她妈给她精挑细选了大半年,有权有势的公子哥。

云臻有男朋友,怎么可能同意,当场和她妈吵了一架,摔门离开。

贺岁愉剥了个鸡蛋放在她碗里以作安慰,“要是不想干就别干了,歇一阵子,跟我一起啃老住大house,有我一口面就有你一口汤喝。”

贺岁愉现在都忘不了当初她去澳洲,几乎花光所有钱,云臻拍着胸脯说我养你,生活费分你一半时的心情。

云臻笑了声,“好啊,等我哪天把我周扒皮老板炒了,我就抱贺富婆的大腿。”

两人继续吃饭。

吃到差不多时,云臻想起一件事,“宝儿,我昨晚半夜去客厅喝水,当时有点犯迷糊,把客卧当成次卧了,差点进错房间,还好那个房间的门锁着,里面是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贺岁愉喝牛奶的动作一顿,目光微闪,随口道:“客卧啊,前些日子有位朋友在家里住过几天,他走的急,东西没带走,我想着要尊重人家的隐私,就锁上了。”

云臻和贺岁愉认识了那么久,早就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云臻眉梢微挑,上下打量戳着餐盘里鸡蛋的人,目光最后定在她脖子里的创可贴上,悠悠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还有别的能带回家长住的朋友?”

“我居然不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没爱了!”

贺岁愉还戳着盘子里的鸡蛋,低着头,悄咪咪瞥了对方一眼,正好撞上云臻盘问的目光。

她僵硬一笑,索性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笑不露齿,“我说,我都说,行了吧,是江言程。”

话落,脸上瞬间没了笑。

其实她这些天很苦恼,不知道怎么对待和他的关系,也想找个人说说。

提起那个男人,云臻脸上也没了玩笑,拧着眉头,坐正身体,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你们什么时候又搞到一起的,你忘了自己大三时候的可怜样了吗?”

“没忘。”贺岁愉又低下头,声音很低,“他也挺可怜的,当初是我误会了。”

不等云臻再问,她自顾自倒苦水般说了起来,“某种程度上,我还挺怕他的,他特别偏激,还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敞荡感……嗯,就是很复杂。”

只在乎自己的感情。

云臻一语道破,“往往你觉得对方复杂,只能说明你对对方的感情复杂。”

云臻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哎呀,快八点半了,我还得通勤,等你什么时候吃生活的苦,就不会吃爱情上的苦了,反正不管感情有多复杂,总有喜欢和不喜欢,只要你喜欢他,再复杂你都会喜欢。”

云臻边收拾包包边往门口跑,“你这几天老是心不在焉的,我得交代你一声,后天咱们预答辩,你可别忘了时间做准备。”

“还有你脖子上的伤口,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到时候记得用粉底和遮瑕遮一下,以免有些老师吹毛求疵。”

贺岁愉站起来收拾餐具,“好,你路上慢点,晚上我做饭。”

云臻走后,贺岁愉收拾了厨房,做了家务,整理好一切不过九点半。

翻出自己的毕业论文和答辩ppt看了会儿,又打开某外网网页浏览了会儿信息,瞄了眼显示屏右下角的日期,合上电脑,心绪不宁的望着窗外发呆。

没一会儿把电脑放回房间,一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事做。

实习完了,该考的证也考完了,毕业答辩完呢,她该干什么。

贺岁愉觉得自己肯定是太闲了,才忍不住胡思乱想。

中午在家草草吃了饭,背着包去学校图书馆。

她英语六级过了,但分数不高,再复习一阵,六月份再刷个六级分数。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贺岁愉从图书馆回来是下午五点,和云臻一起吃完晚饭不到八点。

白天遭受了一天老板压榨,社畜云臻早已精疲力尽,洗了碗就回了房间休养生息。

客厅又留下贺岁愉一个人。

在客厅看了两集连续剧,贺岁愉就回房间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刷ipad,睡前换下脖子上的创可贴。

小夜灯熄灭的前一秒,贺岁愉看到了床头柜上被压在书下的粉色一角。

是串钥匙。

今晚可能是睡前喝了热牛奶的缘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天思绪过多,注定晚上是个不眠夜。

贺岁愉又做梦了,和前两天晚上一样的梦。

梦里在客卧,白衬衫上染着血的男人同她一起跌坐在地毯上,男人钳制她的双腕,白皙的面颊上沾着妖艳的血痕,羽翼般的眼睫因为隐忍轻颤着。

他冷声质问:“你为什么永远这么清醒,喜欢我一下很难吗,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心。”

她摇着头,义正言辞的纠正他,“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喜欢不是既定的选择。”

男人疯了一样咬她的脖子,特别疼。

梦醒之前,画面一转,是间昏暗的屋子,男人站在窗前,冷沉的眸子静如水面,犀利的目光尖锐如利剑,仿佛要钻进她骨头里。

他掐着她的脖子,声音寒凉,“贺岁愉,你不就是因为两年前把我流放到澳洲觉得愧疚,想要我去申请英国高校的硕士,弥补自己的愧疚。”

他气息逼近,额头碰着她的,声音森然,一字一顿,“我偏不如你意,我要你对我愧疚一辈子。”

她愣怔了一瞬,克制着颤抖,强撑镇定,“不,江言程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一直是个有目标有追求的人,你曾经说过你要做出成绩给你父亲看,别毁了你自己。”

“闭嘴!”男人厉声打断她,歇斯底里般,“那些都是你以为的,你强加到我身上的,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

她一下子哑了声,不知所措。

他抱着她,脸埋在她脖颈处,让人觉得湿漉漉的,“贺岁愉,你怎么对我那么坏,可我还是不想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