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程拽她在旁边的空位坐下,掀开她的衣领,把脸埋里面,盖上侧脸,靠在她身前,“这样就不会拍到了。”
脸埋她胸口前,亏他会找地方,江岁愉推他的头,“起来,还有别人看着,丢人死了,还有,你不怕被闷死?”
江言程摇头,“让我靠会儿。”
江岁愉被他拱的烦躁,被两个女生看着,耳根子发红,戳他的脖子,“真的很丢人诶,能不能起来。”
“不行。”
江岁愉真是一点招儿没有,拿了个口罩给自己戴上,“那你求求我,我就勉为其难为你丢一次人。”
江言程牵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捏了下小手指,微抬头隔着口罩亲了下她脖子,“求你。”
很纯情的一个吻。
与此同时,对面两个女生偷偷按下拍照键,黑色口罩男生仰吻白色口罩女生的画面定格在手机里。
两个女生拉着手,内心狂喜尖叫。
好帅好甜好好嗑!
怕再反复发烧,江言程连带着下午请了一天半的假。
江言程一点都不用担心学业和学分问题,早在大学的前两年,他代表学校参加了各种学科竞赛项目,学分多的用不完。
江岁愉课不多,上完课就回公寓照顾他,给人做饭,煲汤,煮各种营养品,等他精神气彻底回来了才敢松懈。
江言程去学校上课前一晚,和江岁愉提了一件事。
“奶奶估计是在国外太闲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我报了个雅思课程,我不去,你去吧,顺便把雅思考了。”
江岁愉一听就知道他在骗她,江言程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哪里需要上雅思辅导课,八成是把奶奶搬出来做借口,当做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江岁愉猜的很对,江言程就是在骗她。
他在为以后做准备,也知道江岁愉不会拒绝他提供的学习帮助,她一向把学业和前途看的很重。
江岁愉没拒绝,答应的很利落,他的提议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万一交换生真的申请成功了,确实有帮助。
江岁愉第二天下完课就去上江言程说的课程,不愧是名师授课,水准很高,连着好了好几天,她觉得自己的口语越来越地道流利了。
江言程这个能说一口纯正地道英式发音的内行人也会陪她练。
连续上了两周课,江岁愉的交换生申请资料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交资料那天,云臻陪她一起。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云臻帮江岁愉分析她目前的竞争情况:“这次一共有四个名额,两所海外高校,都在澳洲,系里成绩和综测的前两名不用说,成绩好家里有钱,我听说她们还一起去交资料了,肯定是内定人选。”
“你作为年级第三肯定也稳,但我听说校方那边塞进来一个关系户,就是成绩排在你后面两名的贺豫霏也申请了……”
云臻话没说完,两人正巧碰上来交申请材料的贺豫霏,可谓是冤家路窄。
贺豫霏还算客气,“上次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我弟弟被家里惯坏了,等我交完东西请你们喝咖啡吧。”
她闭口不提上次撞车事件,即便怀疑丢进他们车里的白菊花和江岁愉有关。
云臻假笑摆手,“不用,真的不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贺豫霏拦了一下,“那可以和江同学单独说几句话吗?”
云臻才不放心留江岁愉和她在一起,还没拒绝,江岁愉说:“臻臻,你先去食堂买饭吧,帮我也买一份儿,等会儿我就去找你。”
云臻小声问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江岁愉点头,“放心,还在老师办公室门口。”
云臻离开,贺豫霏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留你是想和你说交换生项目的事,也算提前告诉你一下,负责这个项目的林老师昨晚联系过我,其中三个名额已经定了,最后一个名额在你我之中择选。”
她俯身在江岁愉耳边说:“江同学你觉得谁入选的几率大呢?”
“身为同学,好心告诉你一下目前的形势,给你一个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贺豫霏说完,迈着高傲的步伐进了办公室。
她其实是不屑和江岁愉说这些的,但想到那天的撞车事件,虽然没见到江岁愉,她总觉得和她有关。
后来稍微查了下,发现她不过是个拿助学金,受江家资助的贫困生,在江家跟佣人没什么区别。
爸爸也说撞车事件有关公司,不是私人恩怨。
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所以今天才告诉江岁愉这些,让她心里也不好受一些。
这个交换生的名额,一定会是她的。
江岁愉确实被膈应到了,不过也就一会儿,午饭后她就立马联系了负责这个项目的老师,其中一个她比较熟。
老师给她的说法是:“你入选的几率很大,现在材料已经交了,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等结果吧。”
江岁愉想想也是,该努力的她都努力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只能等结果。
江岁愉这两个星期不是去上雅思课程就是去图书馆整理材料,偶尔应付下江言程,日程安排的很满,以至于江言程总是来不按照寻常方法找她。
大少爷要面子,每次把她诈出校门又故作高冷,拐弯问她最近忙什么。
江岁愉说准备雅思,不管江言程怎么问,她都是这个回答。
然后江言程就把她往公寓带,有时候门一关就把她按吻在墙上,似乎要把生病那段时间缺的都补回来,精力旺盛到不行。
又是一个被江言程乱闹的夜晚,闹的晚,江岁愉起床也晚,她起的时候江言程已经去公司了。
江岁愉没课,打算去图书馆的朗读室练习一下口语,刚走出小区门口,罕见的江言遥突然出现。
江岁愉愣了不到三秒,戴上卫衣帽子转头就走,不想江言遥叫住她:“江岁愉,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和我哥的关系。”
安静的咖啡厅。
江岁愉和江言遥相对而坐,江岁愉压制住内心的紧张,面色平稳的看着对面的人,“你想怎么办?”
江言遥尝了口卡布奇诺,“我不想怎么办,我要是真没安好心,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了,我哥也会找我麻烦。”
江岁愉捧着水杯的手一紧,似乎发现了关键点,“你是说他早就警告过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