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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足十的土匪气,满嘴浑话,不要那么粗俗

江言程现在就是个混不吝的,也没什么三观,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招惹了他们江家,就得受着。

谁让他们江家现在有钱有权,他就是仗势欺人,一个半只脚踏入坟墓的贺家,就得等着他们的还击。

江岁愉甚至连面都不用露,江言程就能让贺家恐慌的找人道歉都找不到门路,在家思索到底是惹了哪座大神。

贺豫铭提着刚订的蛋糕上车,车门还没关紧,江言程就开着大G撞了上去。

性能极好,做过改装的大G完好无缺,贺豫铭刚入手的中看不中用的跑车遭了大殃。

离开前,江言程降下车窗,张扬的露出他那张冷峻的面孔,朝驾驶座的贺豫铭轻蔑一笑。

抽了朵江岁愉从地上捡起来的白菊花轻飘飘丢进对方的车窗,冷傲的声音带着点无辜,“脚滑,不好意思喽。”

十足十的土匪气息。

说完,车窗升起,光明正大驶离事发地点。

而那朵白菊花恰好落在贺豫铭放在腿上的生日蛋糕上。

今天是贺豫霏的生日。

在一旁看戏的叶鸣淮看的那叫一个暗爽,招了招手,给暗处的交警打手势。

撞车时,贺豫铭头磕在了方向盘上,青紫一片,这会儿气的丢了蛋糕下车,还没追着开骂。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交警给他的车开了罚单——违法停车告知单。

交警在这块儿盯了很久了。

看了眼旁边被撞的惨烈的车屁股,“先把罚款交了,至于其他的交通事故,请跟随我们到警局做调查。”

江言程的大G早已开的没影。

贺豫铭气的吐血,“你们再早点来就能直接把凶手抓了。”

交警耸肩,“请跟我们到警局调查解决。”

他们做这行多长时间了,江家的车牌一认一个准。

这么横行霸道,视若无睹,再打上江家的标签,那意味着人家就是故意的,还有能力息事宁人。

他们要是当场出来,反而给自己惹麻烦。

没办法,在江家面前,现在的贺家算什么。

贺豫霏一直坐在车里没动,双眼无神的盯着被撞稀碎的漂亮蛋糕的和落在手边的白菊花。

她现在才想起来。

今天好像是某个人的忌日。

江岁愉到现在还后怕的不行,凶巴巴的,“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这样很危险的,一点都不划算!”

鬼知道她刚才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太冲动了。

江言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下次不被别人欺负,不受委屈,就没有下次喽。”

打完哈哈,他恢复严肃的模样,单手打方向盘,抓着江岁愉的手。

“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你不需要谨小慎微,觉得惹不起对方,在栖城谁能搞得过咱家,只有比对方更凶更不要命,对方才不敢蹬鼻子上脸,明白没?”

“还下次,下次我可不会冲动,我直接冲你,老子的出场费可不是让你白嫖的,你再憋一次气,我给你出完气就上你一次。”

“计费的。”他拍了下她脑袋,“记住没?”

江岁愉皱眉,有点别扭,“听见了,我会硬气一点的,就是今天他们跑的太快了而已。”

“总之谢谢你给我出气。”

她虽然不赞同他的行事方法,但不能狗咬吕洞宾。

车子开到花店门口,江言程下车准备再买束花,江岁愉呆呆坐在车里,思绪飘忽。

她还是觉得刚才太危险,为了她那么点事万一搭上他俩的小命可不值得。

江言程要是出了事,她也完蛋。

她可不想有事,她妈临终前告诉她,人生在世,保住小命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早知道刚才就不耍小心思了。

江言程有点无奈,打开副驾驶,把原先不准备说的全说了。

“行了,不瞒你了,其实刚才撞贺家人,不仅是因为你,贺家上个月为了跟二爷爷手下的附属部门抢一个项目,在二爷爷车子上动了手脚,还好二爷爷没什么大事,这次不过是给他们个警告。”

牵扯到江家公司层面的事,他才没让江岁愉露脸。

他揪揪她的马尾辫,“这下心里好受了点了吧,原本不想跟你说,还想着让你多感激我一点,对我多一点崇拜呢。”

江岁愉脸一下垮了下来,下车的时候轻踹了下他的小腿,“就会故意骗我,我说你怎么这么横行霸道,还没轻重的为这点事撞车,吓死我了。”

“担心我啊?”江言程笑着问道。

江岁愉哼了一声,“才不是,担心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江言程拉着她的手往店里走:“放心,苦命鸳鸯你想做也做不成,我还没上够你呢。”

江岁愉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吐槽:“上上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江言程追她:“那今晚你上我。”

“滚。”

又去花店买了束白菊花,江言程带着江岁愉去了墓园,把花放在墓前,鞠躬表示怀念和敬意,没待多久就走远了,把空间留给江岁愉。

江岁愉在母亲的墓前跪了一会儿,把带来的花束和水果糕点摆好,开始絮絮叨叨说她这段时间的生活。

当然,都是捡的好的说。

从江奶奶离开不忘给她零花钱,说到舍友云臻找了男朋友,再说到自己去了夜市玩,从江言程那儿赚了很多零花钱……

很多很多,涵盖了她生活的全方面,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大学生活,绝口不提和江言程的关系。

江岁愉父母两边到她这辈没出过一个大学生,都是打工的,她是唯一一个大学生。

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考上大学,学好知识,以后找个不费力的体面工作,过好自己的生活。

江岁愉觉得自己已经实现了一半,以后更努力些,肯定会更好。

同江奶奶说的一样,江岁愉从小就生活的不容易。

江岁愉从小没有父亲,据母亲说父亲去世的早,她出生时家里只有妈妈和奶奶。

为了养家糊口,江母在江岁愉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外出打工,把她交给奶奶带。

老人带孩子不求精细,只要不生病就好,所以江岁愉小时候很瘦,三天两头生病。

江岁愉初一那年,奶奶到了年岁,突发急病去世,江母把江岁愉接进了帮工的江家,和她一起住在佣人房。

直到初三那年,母亲得了癌,不仅花光了这些年的存款,江家还出钱给人治病,帮忙处理后事。

江母去世后,江家老太太怜惜这个在她家住了三年乖巧听话的孩子,把孩子留在家里,资助她上学。

江岁愉从小过的就不好,母亲去世时她哭过抱怨过,事后还是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好眼前的事。

她始终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江言程总觉得她懦弱可欺,一点都不硬气。

但江言程没想过另一件事,如果江岁愉真的软弱可欺,她是怎么在亲人疏于照顾的状态下活到这么大的。

江岁愉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区别于江言程这种自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而今天的事,江岁愉耍了点小心机,只有她自己知道。

照她之前爱财的属性,不讹个对方大几百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完事。

她不追究不过是知道江言程后脚就会找过来,有些事情不用她出面动手就能解决,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败路人感。

江岁愉善良可欺,这是江家绝大多数人认为的。

可她自己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善良不能当饭吃。

在江言程看来她大二的时候任劳任怨给室友带饭,对方还不给饭钱。

他有没有想过后续她会借这件事换宿舍,换个自己想要的清气宿舍。

而真正的朋友云臻后续也会借机跟她一起换过来。

一劳永逸。

江言程自己可能没发现,在他可见范围内,但凡江岁愉受了委屈,都会有人替她直接或者间接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