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显然是想到了那梦中所感受到的亲密接触,还有那温润湿热的秘境,一股酥麻直上头顶。
只好连忙低头,轻咳一声,想要以此来缓解一下突然升起的欲火。
乔楚生试探的看向路垚,“不用,这一身衣服就很称你。你喜欢那个外国妞?”
路垚闻言皱眉,连忙否认,“我可不敢,这个话可不能乱说。”
“哦,为什么?”乔楚生见此,瞬间来了兴趣。
路垚迟疑片刻,搭上乔楚生的肩膀,凑到乔楚生的耳边说道,“这个爱丽丝心里有人了,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处理。”
乔楚生不自觉的后仰,拉开一点和路垚之间的距离,可路垚却越凑越近。在香满楼的包间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乔楚生的脑海中。
如果当时幼宁和那位爱丽丝没有出现的话,路垚他会不会亲上来?
路垚不断的靠近,唇角不经意的触碰到乔楚生的耳垂,见他耳垂微红,不禁勾起笑容。
乔楚生一愣,刚刚三土是不是亲到自己的耳朵了?
可抬头看到路垚一本正经的样子,乔楚生只好认为是自己想岔了,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仇敌?还是地位悬殊?”乔楚生猜测道。
“都不是。”路垚再次靠近,在乔楚生耳边说道。“他们是兄妹。”
乔楚生一惊,“你是说他们……”
“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只是当初同时被威尔逊家族收养,原本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小伙伴,如今这尴尬的关系,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不过,我看也快了,约瑟夫,我的那位朋友,是不会让爱丽丝在上海呆太久的。”
“这倒还好,这还好。”乔楚生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有点吓到了,还好没有血缘关系,不然岂不是乱伦?
外国应该不讲究这个吧?不是说血缘关系越亲近,越是能够保证血统的纯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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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路垚随着乔楚生一同来到了酒吧,此时爱丽丝已经在舞池中跳了一曲,热情火辣的舞蹈,容貌艳丽的英国女士,在场的众位男士纷纷被爱丽丝吸引了目光。
“看来爱丽丝玩的还挺开心。”路垚坐在吧台上,目光锁定在舞池中的爱丽丝,在看到一旁不远处的汤姆之后,就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爱丽丝能够出现在这里,看来约瑟夫还没有到。
“有人盯上她了。”乔楚生仅仅是扫了一眼,就发现了几个不同的人有目的性的围在爱丽丝的周围,渐渐的爱丽丝周身的空间越来越小。
“那就看是谁倒霉好了。”路垚无所谓的耸肩,这几个小啰啰给爱丽丝送菜,爱丽丝都嫌弃。
路垚话音刚落,舞池中就有人伸出了咸猪手,想要去趁舞曲去摸爱丽丝的腰,爱丽丝一把握住这人的手腕,猛地一扭,清脆的响声在这舞曲中丝毫不引人注目。
爱丽丝一脚踢向此人,周围一片哗然,纷纷后退,正在拉曲子的乐手也吓得停了下来。
“你想要干什么?耍流氓?”爱丽丝踩在这人的胸口,细细的高跟鞋不停的用力,躺在地上的男人不停的求饶。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爱丽丝说着狠狠的踢在了这人的侧腰间,听到‘咔嚓’一声之后,才停了下来。
很好,肋骨断了。
“行了,这次就放过你,还不快滚?”
男人忍着剧痛,连滚带爬离开酒吧。
乔楚生这才明白了路垚的话,确实是对方吃亏。
爱丽丝也没了跳舞的心情,来到了路垚和乔楚生身旁。
“乔探长,说话的约会,你怎么还带人啊?”
“行了,自己去一边玩去。”路垚直接挡在乔楚生面前,对爱丽丝说道,“五块大洋,一个最新消息。绝对物超所值。”
爱丽丝将信将疑的拿出五块银元放到路垚手中,“什么消息?”
“你哥来了。”路垚得意的抛着手中的银元。
乔楚生见到无奈摇头,将手中杯里的酒喝掉。
爱丽丝很是惊喜,“我哥来了,太好了。”
说着突然想到了这里是酒吧,瞬间脸色一变,“我哥?不好,汤姆,汤姆,我们快点回去。我哥最讨厌我来这种地方了,快点,快点……”
“碍事的终于走了。”路垚放松的说道,再次将手中的杯子倒满。
“既然她走了,那我们两个喝。”乔楚生举起杯子,和路垚碰杯。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令路垚想起了那个迷乱的夜晚,那个属于自己的美梦。
路垚一饮而下,将满满一杯酒喝光。
当初是因为什么来着,对了童丽被抓,那个老乔曾经想要娶回家的女人。
老乔来到了这里买醉,等路垚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醉了大半,那是路垚第一次见到乔楚生流泪。
为了童丽流泪……
自从抓了童丽,老乔就好像崩溃了一样,连喝了一个月的大酒……
路垚现在还能想起老乔是怎么说的,他说他身边又不止童丽一个,他说他眼眶红是喝酒喝的,那流泪,也是因为喝酒吗?
乔楚生在面对童丽的时候,心跳声连自己都能听见了。
时至今日,路垚都不敢确定,老乔,他乔楚生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童丽,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如果他喜欢,那那个晚上,那个自己的美梦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也是,哪怕是自己说要和白幼宁结婚,他都不曾阻拦过,反而是热情的为自己举办婚礼……
可那些相处之间的暧昧,言语行动之间的亲昵也是自己的幻想吗?
那那个手表呐,情侣餐厅真的只是因为那里的菜比较好吃吗?
路垚下意识的就想要抚摸自己的手腕,可那里如今还不是那块手表,乔楚生也还不曾送过自己手表,如今这个腕表还是强夺过来的。
路垚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再次饮下一杯酒,笑了起来。
“老乔,干杯。”
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乔楚生不解的看向路垚,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怎么突然就沮丧起来?
“怎么开始嫌弃这块表了?”乔楚生挑眉看向路垚。
路垚低头苦笑,目光留恋的停在手腕上,右手轻轻摩擦腕表。
“怎么会,这可是您乔大探长手上摘下来的,我怎么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