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载坮又惊又奇。
惊的是,从这里到哈密城,至少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什么样的密道这“什么?”
朱载坮又惊又奇。
惊的是,从这里到哈密城,至少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什么样的密道这么长?
奇的是,如果这条密道真的直通哈密城…
那是吊在眼前的军功啊!
如果村长所说属实,这个密道足以改变战局,让明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哈密。
“老人家!此话当真?”
“殿下,我等为何躲在这峡谷山崖之中?”么长?
奇的是,如果这条密道真的直通哈密城…
那是吊在眼前的军功啊!
如果村长所说属实,这个密道足以改变战局,让明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哈密。
“老人家!此话当真?”
“殿下,我等为何躲在这峡谷山崖之中?”
“就是逃避吐鲁番的奴役啊!”
“现今吐鲁番之主,昏聩无道,迫害百姓,徭役繁重,榨取民脂!”
“不瞒您说,我等本来就是哈密人!”
“受不了官府压榨,就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了!”
“虽然到了这里…也被逼得卖身卖地,却比哈密那边少了许多徭役,我等也是喘了口气!”
朱载坮点点头,倾听着他们的过去。
“然而,这里您也看到了,荒漠戈壁,盐铁茶绢稀少!”
“因此我们就是沿着那密道,偶尔去哈密弄点日用品回来!”
“这么说,这条路应该没问题!”,朱载坮想着,问道,“路程多少?”
“比常路近多了!五日便能来回!”
“请马上带我去看看!”
~~
密道的入口隐藏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之中,四周是被风蚀的岩壁,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一块巨大的岩石看似随意地横亘在山谷的一侧,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岩石下方有一条缝隙,这便是密道的入口。
缝隙不大,仅容一人侧身进入,且被周围的植被巧妙掩盖,若非知情者,很难察觉其存在。
进入密道后,光线骤然黯淡,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渗透进来,勉强能辨认出前行的路径。
密道内部的空间并不规则,像是自然行程挖掘而成,墙壁上残留着水流冲刷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贝壳和鱼类的痕迹。
墙壁上偶尔会有一些发光的矿石,它们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为这幽暗的通道带来一丝神秘的光亮。
地面是已经干涸的河床,虽然历经风雨,但踩上去依然硬实。
密道的宽度时有变化,最窄处仅能一人通过,而宽敞处则可容纳数人并肩前行。通道的顶部高低不一,有时需低头弯腰,有时则可以昂首阔步。
密道并非直线前进,而是蜿蜒曲折,似乎在避开地下的坚硬岩层或是暗藏的地下水脉。
通道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分叉口,这些分叉口或是通往死路,或是通向其他隐蔽的出口,只有熟知密道的老村民才能准确无误地选择正确的路径。
在密道的某些段落,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水声,那是地下暗河流淌的声音。
这些水声为密道增添了一份生命的气息,让朱载坮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空气略显湿润,带着泥土和石头的味道,偶尔还能嗅到一丝霉味,这是长时间封闭空间中不可避免的现象。
“鬼斧神差啊!”
朱载坮随着村民们参观着密道,发出感慨。
“外面的那些溪流,源头是这里的地下水吧?”
“殿下真是聪慧!”,村长道,“地下水经过各种土层的层层过滤,比甘泉水还要干净!还要甜美!”
听到这里,朱载坮更欣庆明军的怀柔之策做的太正确了。
试想一下,如果明军犹如野人一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把这村人彻底推到对立面去了。
靠着这密道,靠着这地下水,靠着这地形…
“那可真够我们喝一壶的!”
出来之后,朱载坮安排两名士兵,在几个村民的带领下,把这密道走到头,看看出口如何,过程是否安全。
“正常路程是五日来回,但现在时间紧迫,我要你们三日来回!”
“不许被任何人发现!”
接着,他又征求村长的同意。
“老人家,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探测路上被敌军发现了,我请求炸掉密道入口,保护这里,不让敌人过来!”
“您怎么看?”
村长犹豫了一会。
他看向了村民们。
他们也知道密道暴露意味着什么,都冲着村长点头。
“殿下考虑的是!我们同意!”
“好!”
朱载坮接着吩咐那两个士兵和村民。
“最晚,第四日中午之前回来!”
“否则,我就权当你们被敌军抓获,暴露了密道!”
“我会炸掉入口,晚了你们就死在里面了!”
“是!”
几人带着干粮和水,即刻出发。
朱载坮自已则是亲自回到军营,向戚继光汇报。
“本帅不同意!”
在朱载坮报告密道之后,戚继光确实有意从这里出奇兵,打哈密一个措手不及。
但当朱载坮提出自已也要去时,戚继光果断拒绝。
“为什么?这密道是我发现的!”
“朱载坮,平日里本帅都叫你的名,因为军中只有兵将帅,没有世子。”
“但现在我叫你一声殿下!”
“殿下,您知道这从密道发兵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那之后是你从未经历过的厮杀!”
“攻城战最难打!死亡最多!本帅不能派你这个新兵蛋子去!”
朱载坮不甚理解,脸上尽是委屈。
“我…我发现的密道…”
“那是你的职责!”,戚继光板着脸,“既然在你安抚的地方发现了密道,汇报上级是你的责任!”
“朱载坮,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发现密道已经是不小的功劳了!”
戚继光的脸色暖了起来,放缓了语气。
作为将领,他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手下的秉性。
“若沿着它,突袭哈密成功,你就是第一功臣!”
“你还要去最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大帅…您是碍于我世子的身份吗?”,朱载坮说,“若您不想担让一个亲王世子战死沙场的名声,我可以立遗书!”
啪!
戚继光怒拍桌岸。
“朱载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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