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包厢工作的,各个都是人精,他们见他这副样子,也都明白了他的心思。
不过,在这里工作的,有这种小心思的人不在少数,包括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未必都没有傍大款的想法,他们倒也见怪不怪。
甚至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们也愿意予以方便。
这年头,都是笑贫不笑娼的,难保不会有人成功上位。
万一那人是个小心眼的,一朝得势再回来找他们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他耐心等待下,终于是让他逮住了机会。
那日,陈柔因为办事不力遭到了她父亲的严厉训斥,她心情不好,于是叫了几人出来喝酒。
他们喝酒到凌晨,几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醉醺醺的了。
陈柔从磕磕绊绊从包厢出来,左脚绊右脚,眼见着就要摔倒,早就候在一旁的顾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陈柔倚靠在顾铭身上,大着舌头道:“你,不错。”
随后从包里取出一沓钞票,拍在顾铭胸口。
“送我到伊索,这钱就是你的了。”
伊索是他们酒吧旁边的一家酒店,两家是同一个老板开的,因此会员卡也是通用的。
顾铭内心狂喜,终于是让他等到机会了。
他连忙将陈柔扶好,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在他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往门外走去。
顾铭带着陈柔去伊索,用她的会员卡开了房间。
他看着醉倒在床上的陈柔,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事后还不忘拍照留作证据。
陈柔宿醉醒来,见到的就是自己光着身子被顾铭抱在怀里,身下的不适感让她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她本身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就当是叫了个鸭子罢了。
但顾铭跪在她面前,小声央求着她,眼眶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她内心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同时,她的心里也生起了一丝得意,这个把陈雪耍的团团转的男人,如今跪服在她面前,任她欺凌,不正说明她陈雪比不上她陈柔吗?
罢了,就当养只宠物在身边吧。她想。
心愿得以满足的顾铭欣喜不已,他一把抱住了陈柔。
抱着抱着,两人又滚到了一起。
顾铭之前跟在那女人身边的那段日子,被她调教得学了不少伺候人的活。
此时他有意表现,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被伺候舒服了的陈柔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顾铭立马懂事地将她抱去浴室,帮她细心清理。
见顾铭如此细心懂事,陈柔满意极了,大方地给他转了一笔钱,让他辞去工作,专心陪她。
顾铭去辞职的时候,同事们的脸都绿了,心想这人可真好命,才被上一个踹了没多久,这又被看上了。
经理也一再跟他强调,他这次辞职,以后若是还想回来,可就不能了。
顾铭并不当回事,并坚决要走。那经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给他结了工资就让他走了。
接下去的日子,陈柔一有空就找顾铭厮混,那顾铭也没让她失望,各种花招齐上阵,把陈柔伺候得愈发离不开他。
顾母没有搬去和儿子一起住,只独自住在出租屋内。
陈柔出手阔绰,除了每个月二十万的包养费之外,还经常给顾铭买些小礼物。
而且为了不让顾母过来找顾铭扫她的兴,她包揽了顾母的房租,并且每个月给她两万的生活费。
有了金钱做支撑,顾母对顾铭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她是有些高兴的。
毕竟这次跟上次不同,这次的金主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她儿子也是有上位的机会的。
可好日子并不长久,在和顾铭鬼混了半年之后,陈柔突然感觉自己总是精力不济。
原本她以为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休息少了。
于是在项目完成后,她给自己放了个假,带着顾铭到处旅游,当然也少不了夜夜笙歌。
可她的精力不仅没有恢复,甚至开始脱发,她专门去做了头皮护理也没用,头发越掉越多。
陈柔感觉不对了,她立马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结果显示,染上了脏病,且病毒存在她体内已经有5个月,且病发时间也已经有3周了。
看着这个时间,陈柔立马就想到了顾铭,她跟顾铭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了,这期间她没有碰过别人。
想着,他立马拉着顾铭做了检查,果然他也染了病,且病毒存续周期更久,但他的潜伏期比较久,最近几天才病发。
得知真相的陈柔愤怒地一巴掌将顾铭扇倒在地,“狗东西,都是你害的。”
顾铭瘫坐在地上神色恍惚,他已经听不到陈柔在说什么了。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完了,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就要死了。
求生的欲望让他赶紧爬起来,抱住陈柔的大腿,声泪俱下的求她救自己。
可陈柔现在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么会救他。
但她又觉得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于是她将顾铭囚禁在自己的房子内,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他。
就这样她尤嫌不够,于是她迁怒到了顾母身上,她找人劫持了顾母,将顾母所有的钱财洗劫一空,打断了她两条腿,扔到了大街上。
顾母没了钱,又断了腿,不得已只能以乞讨为生,最终在这年冬天冻死在了桥洞下。
而长期遭受非人对待的顾铭,在某一天拿刀砍死了陈柔,自杀了。
死前他很后悔,要是没有招惹陈雪,安心待在林瑶身边就好了。
林瑶对他感情深厚,必然会处处为他着想,那样,他也许虽然不能一步登天,但林家的家产可都是他的。
如果他没有贪图富贵权势就好了。
可是没有如果,贪婪之人必会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这一世的陈雪在毕业后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兢兢业业工作,俨然成了一个女强人。
原本她已经决定了这辈子不再触碰感情,但也许誓言就是拿来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