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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贼不走空 > 第145章 偶像是心灵的临时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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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偶像是心灵的临时伴侣

亲密关系中,男人做回男人,女人做回女人,各自做回自己,也是一种优美的状态。

男人不问女人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女人不问男人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双方都不委屈自己把自己伪装成对方喜欢的那种类型来迎合对方,如果双方能依然亲密相处,这种关系是一种长久稳定态。

如果伪装迎合,早晚会有一天,某一方觉得自己委屈,因为路遥知马力,心力会到极限。

爱一个人,能接受对方最丑的一面,能接受对方的不完美,其实并不难。

最主要双方都需要有这种爱丑的觉悟和欣赏力,而大部分年轻人,一开始,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所以闪婚闪离频频发生。

现实中,大部分人是在不了解婚姻真相的情况下结的婚。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换偶像是大事,每个人最终都会把自己当作着自己的终极偶像,但是中间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有一个偶像,不会孤单寂寞,偶像是心灵的临时伴侣。

中午十一点半,为了庆祝自己换偶像,阿钧决定隆重的请自己吃一碗牛肉面,请自己喝一碗黄酒。

阿钧一个人来到福田区车公庙丰盛町入口。

在入口处,他看见一个大热天带着鸭舌帽的老大爷正在入口处唱歌,他把一个黑色的扩音器缠在自己身上,一个像迷你电视一样的小音箱挂在腰间做伴奏。

阿钧用左眼目测老大爷年龄在六十五岁,路过的行人各走各路,无人理睬他。

自作多情的阿钧判断这个老大爷可能太需要一个听众,于是坐在丰盛町入口处的大理石上,静静的听着老大爷唱歌。

五花马,青锋剑,江山无限,夜—程昼—程

星月轮转,巡南走北,悠悠万事,世上善恶谁能断

巡南走北,悠悠万事,难逃天地人察

双辕车,乌篷船,山高路远,醒也罢梦也罢,人生苦短

千古帝王,悠悠万事,功过自有百姓言

千古帝王,悠悠万事,难逃天地人察

阿钧虽然没有完整看过《铁齿铜牙纪晓岚》,可是他听过这首歌曲。

老大爷唱完《江山无限》,开始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代

虽然已经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 你不要采

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

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

我在等着你回来

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阿钧欣赏完两首免费的歌曲,对老大爷说,大爷,你这唱歌装备怪齐全呀。

老大爷似乎听力不怎么好,不搭理阿钧,继续唱歌。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

千年爱恋千年孤独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

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

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阿钧从丰盛町入口进入丰盛町地下美食街。

下楼的时候,他思考着音乐和听力的关系,他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一段话。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阿钧边行边思。

阿钧走在狭长的丰盛町地下美食街,街上的行人看到一个胖子边走路边沉思着什么,都给阿钧让路。

换偶像意味着告别自己。

他想起沈从文的句子,这个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也许明天就回来。

阿钧走在美食街,在美食街飘香的空气催化下,他自己琢磨出一句话。

当清醒的自己和不切实际的自己告别的时候,不一定要对自己进行彻底清算,请手下留情,因为曾经那个真实善良的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

他继续精简着这句话,当梦醒之后,看清世间真相,请善待自己和环境,切不可大开杀戒。

他会心一笑,没有一个路人知道这个胖子在笑什么。

就在阿钧走在车公庙丰盛町美食街的时候,阿炳正在通往福田区上海宾馆赴阿婉之约的路上。

单算关内,深圳市就像一条狭长的横轴游戏地图,呈扁方形,长度是高度的几倍。

南山福田罗湖从西到东一字排开,北环大道,深南大道,滨海大道从北到南三线平行。

深南大道就是这个城市的动脉,如果没有深南大道,深圳市的Gdp将会减少三分之一。

深圳上海宾馆,于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开业,两千零五年装修。房间数量是一百六十三。

宾馆位于深圳福田区深南中路三零三二号,深南中路是深圳市中心区的繁华地段。

上海宾馆是深圳市最早的地标。

如果给深圳市画一个笛卡尔坐标系,上海宾馆的位置和江湖地位将会决定它就是那个坐标原点。

中午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深南大道上,来往的车辆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地。

一片温暖的光影笼罩着上海宾馆。

在繁忙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呈现出一番熙熙攘攘的景象。

她站在深南大道路边,上身穿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

下身搭配一条时尚的牛仔短裤,牛仔短裤的边缘刚刚好到达大腿根部。

虽然她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岁,可是她优美的曲线和挺拔的姿态,依然让她鹤立鸡群,傲视群芳。

她目光扫视着来往的行人,似乎在等待着某个特殊的人。

微风轻拂,吹动着她的长发,使得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她的气质吸引着路人的目光,有些人,在人群中,只要看一眼,就会入了心。

她优雅地站立着,一米六八的身高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挺拔俊美,仿佛一朵独自绽放的花朵。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她自然的释放着生命的魅力,她带给女人们的除了羡慕,还有男人们的非分之想。

阿炳说,又在看哪个帅哥?

阿婉回头一笑。

阿婉说,你怎么会从后面出来?

阿炳说,停车场停车。

阿婉说,还以为你不来。

阿炳笑着说,你看我像是随便放别人鸽子的人吗?

阿婉说,走,吃东西。

阿炳扭头就朝着上海宾馆迈步走,阿婉说,你朝哪走?

阿炳说,不是去大上海酒楼?

阿婉说,你请客呀?

阿炳说,干嘛我请客。

阿婉说,我做东就跟我走。

阿炳不吭声。

阿婉带着阿炳穿过一个小巷子到达上海宾馆的背后。

阿炳抬头一看,酱色的条纹上是五个红色的字,高丽参鸡汤,繁体字。

繁体字上面是韩文,阿炳看不懂,右下脚是英文SINcE 2003年。

这店很小,像街道上最小的沙县小吃门面两个大。

对比深圳大酒楼,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里面放着四个单人桌,两个四人桌,一个八人桌。

店内一个客人都没有。

阿婉在一个四人桌坐下。

阿炳在阿婉对面落座。

阿炳说,深圳市怎么会有这么偏僻的小店?

阿婉说,不好吗?

阿炳说,安静是安静,人实在太少,这酒店门面不朝着大街,和大上海酒楼开在一起,能有生意吗?

阿婉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炳笑,此情此景,他感到阿婉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平,就是不明白该怎么理解。

阿炳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来这里吃饭?

阿婉说,喜欢安静的人。

阿炳说,你也有喜欢安静的一面?

阿婉把一根烟放在嘴巴,说,我为什么就没有安静的一面?

阿炳笑,他认识阿婉八年,第一次见到阿婉抽烟。

阿婉用打火机点燃烟。

阿炳说,啥时候学会的?

阿婉说,去年在东莞都抽过。

阿炳说,抽烟不要独自抽,要给旁边的人,每人发一根。

阿婉把烟盒朝桌子上一扔。

阿炳笑。

阿炳说,给人发烟,要递到别人手上,你这样子,不仅损失烟,把人也给得罪。

阿婉说,爱抽不抽。

阿炳掏出好日子说,谁会抽女人的烟。

阿婉吐着烟圈,阿炳盯着阿婉的样子,发起呆来。

服务员走过来。

阿婉说,来一份高丽参鸡汤,一份泡菜饼,一份炒杂菜,一份韩国冷面,两支啤酒,老金威,就这么多。

服务员离开。

阿炳说,先说好,是你买单,别像上次那样。

阿婉说,不用你提醒。

阿炳说,早餐都没有吃,等着你中午的大餐,就这么几个菜敷衍。

阿婉说,我很少请男人吃饭的。

阿炳说,真是受宠若惊,这么偏僻的店,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婉说,在科技园做人力的时候,公司一个姐妹带我来的。

阿炳不吭声,七年前,阿炳发起呆来。

阿婉点燃第二根烟,抽起来。

两个人静坐十分钟,没有人说话。

阿婉给阿炳倒满酒,端起酒杯。

阿婉说,干杯。

阿炳说,为什么干杯?

阿婉的脸右扭,眼睛看着窗外。

阿婉说,我感到好孤独。

阿炳很想笑,因为这是大白天,不会有月亮惹祸,阿婉不该说这句话,但是阿炳没有笑。

阿炳说,在深圳,有孤独感,证明灵魂是健康的,为健康干杯。

阿炳一口喝光,虽然他的酒量很一般。

阿婉只喝掉半杯,虽然她曾经被人封为酒神。

承载着孤独的是荷尔蒙。

也许在深圳这个城市,每个灵魂都是孤独的,每个灵魂都需要一个支点。

阿炳电话响,阿炳接电话。

阿斯说,在哪?

阿炳说,福田。

阿斯说,我在华强北附近买硬盘,请你吃午饭。

阿炳说,你还没有吃?

阿斯说,还没有。

阿炳说,三分钟后联系你。

阿炳挂电话。

阿炳说,朋友喊我去吃饭,我把他叫过来合适吗?

阿婉说,男的女的,多大年龄?

阿炳说,男的,同龄人。

阿婉说,叫不叫,你决定。

阿炳拨打阿斯电话。

阿炳说,到上海宾馆背后一个小店,高丽参鸡汤,找不到打电话。

阿炳挂电话。

阿炳说,他饭量不大。

阿婉笑着说,你太小瞧我。

阿炳说,找我有什么事?

阿婉说,理财产品,基金,股票哪个好?

阿炳说,我对金融一窍不通。

阿婉说,你买股票吗?

阿炳说,从来不买。

阿婉说,为什么不买?

阿炳说,七年前,我曾经看到过别人买股票,情绪每天都在上下波动。

阿婉笑着说,股票可以赚钱呀。

阿炳说,可是它也在损失钱。

阿婉说,怎么损失钱?

阿炳说,时间是不是金钱?

阿婉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阿炳说,看信息本身的时间是有形的,情绪造成的时间损失是无形的。

阿婉说,那你有没有投资做什么事?

阿炳说,我都没存钱,用什么去投资?

阿婉不吭声。

阿炳说,找我还有没有其他事?

阿婉说,很多事。

阿炳说,提前跟你说,我不会回画意传媒。

阿婉说,那是上次一时的想法,过后想想也不切实际。

阿炳说,公司现在怎么样?

阿婉说,不怎么样。

阿炳说,为什么?

阿婉说,你想想现状。

阿炳说,想不到。

阿婉说,以前我做商务,阿娴做方案,阿娇做交付。

阿炳不吭声。

阿婉说,现在我做管理,阿娇做商务,阿环做交付。

阿炳说,那又怎样?

阿婉说,除了阿娴没变,现在变成三个人都在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做回商务。

阿炳说,业务怎么样?

阿婉说,存量客户,你走之后,新增客户一个都没有。

阿炳说,为什么?

阿婉说,房地产低迷时期才需要打广告,现在深圳楼市发高烧,地产商是广告公司的伪客户。

阿炳说,我不关注房地产。

阿婉说,为什么?

阿炳说,有大家去关注就好,不喜欢凑热闹。

阿婉说,大楼盘只要有房出来,就有人一窝疯似的去抢购,要广告公司干什么?

阿炳说,卖方市场。

阿婉说,有没有可以投资的项目?

阿炳说,你有多少钱投资?

阿婉说,七十万。

阿炳说,你在哪弄这么多钱?

阿婉说,上班慢慢积攒的。

阿炳说,咋能积攒这么多?

阿婉说,差不多十年,哪多?

阿炳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阿婉笑着说,深圳哪有七十万的土豪?

阿炳说,我现在七万都拿不出来。

阿婉说,有没有好的项目?我把钱给你。

阿炳笑着说,别给我,我现在对自己没有信心。

阿婉说,为什么?

阿炳说,现在各行各业一直在动荡,前几年看好的金点子,现在回头看,真有点后怕。

阿婉说,钱不能一直躺着。

阿炳说,让我想想。

阿婉说,慢慢想。

阿炳说,你和阿钧最近怎么样?

阿婉说,什么怎么样?

阿炳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发展?

阿婉说,什么发展?

阿炳笑,不吭声。

阿婉说,上次和他见面,你们不是有预谋的吧?

阿炳说,哪次见面?

阿婉说,那天晚上在芙蓉楼。

阿炳说,绝对没有预谋,刚好我们在吃饭,他临时给我电话,像今天这个朋友一样。

阿婉说,我相信你。

阿炳说,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阿婉说,幼稚。

阿炳笑着说,怎么幼稚?

阿婉说,他平白无故问我是不是处女。

阿炳笑,不吭声。

阿婉说,我和他又不熟,这人没深没浅,情商很低,根本不像个成年人。

阿炳笑,不吭声。

阿婉说,男人最幼稚的行为就是交浅言深。

阿炳不吭声。

阿婉说,最看不起这种男人。

就在阿婉和阿炳在吃韩国菜的时候,多情好色又痴情花心的阿钧在丰盛町美食街西边的一个小店喝着黄酒吃着面。

他一抬起头,就发现一位穿着白色长袖的女子从店外走进来,这女子个子很高,但是很清瘦,她温柔的看着阿钧。

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喜欢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阿钧发现这女子用崇拜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虽然她的胸部很平坦,但是阿钧的魂魄瞬间被勾走。

阿钧的心怦怦乱跳。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跳过。

这不就是多年来自己寻找的人吗?

阿钧想起一首歌曲,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得有情义。

阿钧开始自作多情起来,莫非这个女子喜欢自己?

长袖女子点完餐,坐在离阿钧不远的位置。

阿钧不敢扭头看她。

阿钧的心怦怦乱跳。

一分钟后,心跳停止,阿钧问自己,是因为自己最近想女人产生幻觉吗?还是这女子真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三分钟后,阿钧盯着店外,正嚼着口中的面,一位穿着布衣布裤布鞋布帽的女子走进小店,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阿钧措手不及。

女子说,这么巧,怎么是你?

阿钧说,阿婷,你怎么在这?

请看下一章《人海之中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