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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群生物没有灵智,智慧也不太高,除了疼得嗷嗷叫什么都不会,经过刚才的共感,涂山王也没有了再继续玩弄他们的意思,手掌心红色的灵气环绕,部分分去了魔物群中央,他虚空一握,这群魔物就凭空压缩成了一团球。

不断缩小,再缩小,直到他们都没了生息,紧紧缠绕在一起,身躯被扭曲成了奇异的模样,就像一块黑红色的大肉球。

身后跟队的光系术者看了这个场面,眉头恶心得拧了起来,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直面那像艺术品一样的肉球,忍下要吐的心进行净化。

不得不说,虽然手法粗暴,可是魔物的体积减少了,净化的程度居然快上了许多。

涂山王和一众将领在城下不断地厮杀着从北境那边涌来的魔物,原本生机盎然的森林很快就被打斗破坏得东倒西歪,土黄色的大地原本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现在也被弄脏了,一片赤红,时间愈久,光系法术还没净化掉污染的时候,地面便开始隐隐冒着黑烟。

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种现象,但是那些疑惑的声音很快就被战斗所覆盖,扰得他们根本无暇顾及。

很快,就有人被这些污染的血液所影响了。

莫竹是一个很普通的涂山狐,他只不过是休了一个假,家里的老婆生了,于是他便离开了北境一段时日,谁知这一去,就得来了自己所在的北境边境军全军覆没的消息。

此刻,莫竹紧咬着牙,跟随着新分配的队友们不断去配合,攻击眼前的这只魔物。

诚然,它很小,只不过牛那般大小,可是持久的高强度战斗,他的身体已然吃不消了,他所在的这只新队伍都是先前跟在王身边的精锐部队之一,他出现在这里格格不入,光是跟上他们的步伐就十分艰难。

莫竹额头的汗水不断滴下,背后已经被浸湿了,贴着皮肤,就像是刚从水里上来那般,很是难受。更何况这里是北境,又是冬日,寒冷的风就像刀一样不停地刮着他的肺部,好像就要结冰了,吐出的白雾,更让眼前的视线逐渐朦胧。

他甚至在想,这队精锐是不是太变态了一点,为何他都这么努力了,依旧跟不上他们的步伐,自己永远慢他们一截,甚至自己已经数次遇到危险,还是他们空闲之时出手救下。

纵使他们不说,莫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遭到了他们的嫌弃。

所以饶是现在他已经达到了极限,也依旧不敢放松,眼看着那只魔物倒下,他也不敢松懈,拖着疲惫的步伐去跟上大部队。

不对,为什么明明在战斗,自己却没有高强度地集中精神,而是感到很累?

步伐很沉重,每一步就像是有人拽着他的脚腕那般,十分艰难,比灌了铅还难受。

莫竹深呼吸,任由零下十几度的风不断穿过肺部,冰冷得发疼,也不敢停留任何一步。

又一只魔物来了,它不知道是从哪边的战场过来的,身上插着一根箭,看方向,应该是青丘那边的人伤了之后跑过来的。

莫竹握着剑的手依然十分颤抖,可是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估计是看着自己是队伍最后的人,魔物摇摇晃晃地奔跑过来,低吼着,那鲜红的目光中带着凶狠,迟疑着一会,便冲上前要将他扑倒。

莫竹心里很紧张,他回头望去,可能是这只魔兽的动静并不大,队友根本没有发现他这边的异常,没办法,莫言回过头,看着那只受伤的魔物,总感觉军功和奖金就在自己眼前……有钱了,就可以给家里补贴了。

想到这里,原本颤抖着的手忽然就拿稳了,他心底逐渐升腾出一种欲望来,一开始的那点害怕和无措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兴奋的情绪。

有钱好啊,有钱了,就可以给夫人买她喜欢的簪子了。

有钱好啊,有钱了,就可以翻修家里的宅子了,孩儿也能吃得饱饱的,穿身漂亮衣裳,光鲜亮丽地去参加周岁礼——

军功,军功,他当了一百多年的无名小卒,这次要是杀得多了,是不是可以升职啊?会不会一下子让他当个副将?不!当个将军!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哈哈哈哈,还能分得丰厚的宅子,还有好多好多的银钱!哈哈哈哈哈——到时候就是别人看他的脸色了!

明明是生死一刻的战斗,此刻却因为无端的幻想,让莫竹本就躁动的心沸腾起来,眼中充满着狂热,眼前的魔物见此,似乎害怕了他,退后了好几步。

可惜已经迟了,一只受了伤了小魔物,不过是喽啰级别,莫竹他还对付得起!

他一想到自己飞黄腾达的今后,没忍住笑出声来,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手中的利剑对住了魔兽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忽然间,自己手中的剑被什么弹开了,莫竹并没有看到他的招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棉花一样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一旁的树上,力道之大,竟然那棵树折断开来。

莫竹吐出一口血,浑身疼得要命,此时此刻,他的眼中终于清明了起来,他看见了一把剑横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的脖子,而持剑之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面若冠玉,却生得威武霸气之姿,头上一对雪白狐耳,让莫竹立刻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莫竹瞪大了眼睛,大喊着:“该死的青丘狗,你居然护着魔物!!”

莫竹惹出的动静,让原本走在前头的队友纷纷回过神来,看见青丘狐用剑指着莫竹,他们立刻折返,纷纷执剑对准了那名男人,声音不由得大了:“现在是危急关头,要务是抵抗魔物,你们青丘在干什么!居然残害同盟!?”

莫竹嘴角咧了起来,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眼中的憎恶毫不遮掩,这一幕,反倒激起了这位玉将军的怒容,他将剑抵在莫竹的脖子处,分毫不让,语气愤怒:

“我残害同盟!?你不如问问你们的好同伴,到底是谁在残害同盟!她只不过是看这人状态不佳,前来询问,谁知这厮居然对我等族人拔刀相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她已经死于这厮的剑下了!”

玉将军声音坚定,咬牙切齿地瞪着莫竹,涂山精锐们纷纷侧目望去,只见在玉将军身后的那名青丘女子已经被吓得怯怯发抖,不敢再说话。

莫竹听此,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跟魔物一族的啊!?你丢不丢狐族的脸啊!——”

莫竹的眼睛猩红,状态过分激昂,他向后望去,原本铿锵的声音在说到最后的一句尾声的时候便戛然而止:是的,原本那块地方,不是所谓的魔物,而是一个干干净净,美丽胆怯的青丘狐女子。

“你当真瞎了眼,我看你才丢狐族的脸!”玉将军生气地骂道,他手一个没守住,稍微用力了一瞬,莫竹的脖子就被刮出了一道血痕,涂山精锐见此,并没有当老好人,而是依旧用剑指着玉将军,高声地警告着:

“把剑放下!”

为首的涂山精锐并没有很讲道理,盯着玉将军,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底的一片猩红,和莫竹此刻激动的样子很是相像。

“现在是特殊时期,在这个时候争斗,你是要为私仇想血洗天下吗?”为首的涂山精锐如此说着,饶是知道莫竹不占理,他也不想替青丘狐说话。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青丘的大将军玉盛,相必你自己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咄咄逼人,不会对你有好处,你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和涂山打起来吧?”为首的涂山狐说着,他太明白怎么抓住这其中的利害了,每一次每一句,几乎是压着玉盛的头,逼他妥协。

“你们的王不在,青丘狐最大的就是你,可是我们的王在这里。”

他说着,目光中的挑衅已经盖不住了,尽是轻蔑的高傲:“我言尽于此,再说一次,玉盛将军,把剑放下,转身离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

玉将军听此,他眼底的猩红更盛,显然被这句话气得不轻,骂道:“狗仗人势的小人!”

他把剑转了个头,对准了涂山为首的精锐,目光凶狠:“你最好保佑你别在这片森林落单,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将军!不能说!”“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