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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淩跟着白青桥往藏书阁的深处走去。

在一排排古籍秘典里面,时淩找到了不少适合新手的书,眼巴巴地看着,手异常的痒。

但是新手的术法不适合玉逸,时淩只能先把白青桥推荐的给带回去抄录,最后再找机会拿到新手的书。

白青桥很快从架子上选了四本功法,递给了时淩。那些厚厚的一大本,被时淩抱在怀里,好像抱了一堆石头那样沉甸甸。

白青桥看着时淩抱着书,小脸涨的通红,有些颇为好笑,接着替她把手上的书拿了三本过来。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静默无言,直到快要分别的时候,时淩张口叫住了白青桥。

她站在月光下,抱着厚厚的一摞书,脸上浮现出着绯红的颜色,那双纯真的眼神里,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哥……他就是个暴脾气。”

可能是照顾着家人的面子,时淩只是张了张口,后来就再也憋不出来一个字,但她脸上的神色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白青桥失笑,淡淡道:“没关系。”

时淩踌躇了一会,低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可都一个劲地堵在了喉咙里。

白青桥朝她挥了挥手:“你回去吧,夜色晚了。”

“嗯……”

时淩点点头,目送着白青桥转身离去。

微风月浴之下,一句细若蚊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会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白青桥的身影顿住了,他别过头去,那半大的孩子还站在原地,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见。

看见他回过头,时淩好像才猛然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无措地退后了几步。

“你……记忆恢复了?”

白青桥眼底的震惊不是演出来的,他上前抓住时淩的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他过于急切,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抓疼了时淩,书籍全部散落一地。

白青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了手:“抱歉。”

时淩一副被白青桥吓到的模样,连忙摇头摆手,苦笑一声:“我没事……我只是隐约记起来了一点,我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所以我才……”

骗你的,我根本什么都没记起来。

白青桥将捡好的书递给时淩,那双俊秀的眼睛里,满是时淩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他才松了口气,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忧伤。

“算了……小玉苓,你这样其实就挺好的。”

时淩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但是没有过多地透露出来。

“我——”

“先回去吧,天色很晚了。”

说完这句话,白青桥就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一样,落荒而逃,很快就在夜色中没了影子。

时淩在原地抱着书,有些咬牙切齿。

“读档。”

『读档中……』

时间回流倒转,回到刚才的一幕,时淩按着刚才的记忆说了一遍台词,在白青桥再次因为震惊而抓住自己的手臂时……

“我……全都想起来了。”

少女脸上的落寞和怨怼不似装的,她偏着头,眼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白青桥哑然,他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只是有些摇摇欲坠地后退了两步。

时淩低着头,捂着脸,声音沉闷:“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悲伤的情绪一拥而上,可是手掌下的脸是面无表情的。

白青桥沉默了,他半空举起来的手,又落了下去,不敢去触碰面前爆发的脆弱。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白青桥声音有点弱。

“死地里……我从树上摔下,昏倒的时候,就全部都记起来了……”时淩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眼瞧白青桥的脸色愈加苍白无言,便知道自己这悲伤的情绪是演对了的。

“我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目前的为止的生活都很好,太美好了,我不忍心……”时淩的眼中蓄满了水雾,就算容颜不是上等,也能让人起了怜惜之心。

白青桥哑口无言,只是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望着时淩。

“今日之事,你姑且忘了吧……是我唐突了。”时淩一见情绪和效果已经到位了,不敢再多留,怕被瞧出破绽,直接抹抹眼泪捡起书,飞似的跑了。

差点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对不起白青桥,不是有意要诓你的。

在无人注意的表情,时淩的脸上是得逞般了狡黠。

她还想过这次不行,就套个模板演震怒,演后悔,一开始赌的悲伤居然就那么阴差阳错赌对了。

那么,在有关时淩失忆这件事里,是谁受到了伤害?白青桥吗?还是时淩本身?亦或是其他人?

悲伤一般和失去挂钩,那么他们失去了什么呢?戛然而止的感情?还是其他珍贵的东西?

时淩冷不丁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玉苓的母亲在她面前上吊自尽的场景……心中那撕裂的疼痛不似假的,一想到那个场景,内心就痛苦得要撕裂开来。

这一定是玉苓痛苦的回忆,既然一开始在脑海里没找到那段记忆……

那么封印玉苓悲伤记忆的原因,会不会是母亲的自缢呢?

很有可能,而且是很大的可能。

没关系,她有很多时间去寻找那被掩盖的真相,既然已经探索得大差不差了,就要这一个位面的关键任务了:

使「原点」爆发,毁灭世界。

这一夜,时淩睡得难得香甜。

她一直在房间里抄写着从藏书阁借来的书,一边试图理解,一连好几天她都在房间里度过。

就是没日没夜地抄写,她手酸。

玉逸见她一直锁在房间里,担心她又出什么事,直接把她拖了出来,在一天下午,在青丘殿里散步聊天。

聊到一半,他们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营生门,这个季节,适龄入职的人少的很,可是此刻门口却摆了一个招职的牌子。

“紧急招职:勘探员,一名,要求……”

玉逸好笑地拉过时淩:“你看什么呢,咱俩还没到入职的年龄呢。”

紧接着他又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职位,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那叛徒被揪出来了,现在多了个差职啊。”

这时候,在一旁负责给过路人介绍入职的青丘狐一脸苦恼:“哎,可不是嘛,这个都放了好几天了,都没人愿意来当。”

时淩不解道:“为什么?”

玉逸替她解答:“每天远离青丘殿,跑去边境勘察地方动向,时不时就睡树上,俸禄又低又累,谁愿意当啊?还不如在殿里当个文职呢。”

可是那名工作人员有点愤慨,闷声道:“何止啊!还不是以为是那叛徒,趁着工作间隙联系了涂山的人,现在大家都觉得入了这个职就是当了青丘的叛徒,都不愿意来。”

(营生门:我自创的,在青丘里专门为适龄青丘狐谋职的地方,看做秋招大本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