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逸看着时淩这副小表情,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不再理会
嘿,他真是个暴脾气。
时淩看着玉逸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虽然没骗完整整个故事,但是时淩也能拼出个七七八八,那么,白青桥害过玉苓,这件事和玉苓的失忆,以及她身上的封印有关系吗?
原来突破点在白青桥身上。
没关系,有了线索,她迟早会找到答案。
找到了努力的方向,时淩哼着轻松的歌,不紧不慢地跟在玉逸身后。
很快,人群已经聚集完毕。
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从一旁款款走上台,那身段,时淩感觉好像看到了教导主任。
身边有人惊呼一声:“怎么是司学啊?”
嗯?司学?司学怎么了吗?时淩没太明白,
女人没有理会下面略有不满的声音,清了清嗓音,朝着下面一群乌泱泱的人群喝到:“安静!”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了谈论的声音,女人一脸满意,接着公事公办,浑厚有力的嗓音回荡在众人头上。
“今天,我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一件事,
想必,经过昨晚的发酵,关于那件事,大家都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我就不重复再说一遍是什么事了,要想问我的,那就待会找同伴问,毕竟,现在是开会的时间……
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不多说废话,毕竟,说太多废话,都是浪费大家都时间。”
“不仅不说废话,也不多说屁话……”
“……”
说真的,这个女人给她一种很强的既视感,就是没有秃顶,没有大啤酒肚和polo衫加西装裤,腰上再别个钥匙扣。
否则一切就完美了。
“……那么我们要抓好这件事的着力点,观察点,任务点,做好一个基本准则和三个「绝对」:绝对不拖沓,绝对不……”
时淩无语了,甚至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甚至无聊得抠手指。
“……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时淩根本没听,毕竟她从来不喜欢听废话,方才女人的演讲,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女人拍了拍手,一只凶狠的黑犬被人牵了上来,那条犬威风凛凛,浑身细长,毛发漆黑光滑,是时淩在现实世界中没见过的品种。
周围的人看到黑犬有些躁动不安,时淩也跟着人群四处张望,紧接着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群士兵围起来了,一大群身着铠甲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堵在了这个小场地里面。
有人不安地躁动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士兵要围着我们!”
“你们刚刚听司学讲什么了吗?我没听。”
“不知道啊,我也没听……”
时淩本来没多不安的,可是为了符合人设,还是装成无措的样子跟着大流望着四周。
玉逸倒是没那么多小动作,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时淩身边。
司学看着下面的躁动,再次清了清嗓子,微笑道:“如果那名可爱的奸细能够主动站出来,坦白从宽,我兴许还能让它下手轻一点。”
黑犬裸露着尖牙,眼神已经快要达到了疯狂的边缘,感觉司学那纤细的身形已经稳不住这大黑犬了。
时淩这下终于认真听了司学的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原来是聚众抓人啊。
这么兴师动众,这莫不是给其他人一个下马威呢。
不过,最好的下马威,可不是聚众抓人这么简单。
要达到震慑的目的,给这群锁在一方天地的青丘狐来点血那才行。
想着,那条狗好像已经等待不及要撕咬了,巨齿流着涎水,眼神凶狠地掠过在场的每一条青丘狐。
它看着实在是太凶了,时淩下意识地躲在了玉逸的身后,玉逸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时淩,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好像已经习惯了。
听着司学的一番话,下面还是一片寂静,司学满意地拍了拍手,喊道:“没关系,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从一旁的侍卫拿过一片碎衣角,款步走近黑犬,黑犬龇着牙,似乎也有点想咬司学的念头,但是还是忍住了。
司学递上碎衣角,黑犬低头开始嗅起来,没过一会,它便猛然抬头,眼神的方向是时淩和玉逸所在的右边。
“去吧,好孩子。”司学对黑犬的警惕性很满意,伸手拍了拍黑犬,得到嘉奖的黑犬长啸一声,直接从台上一跃而下,朝人群的右边飞奔。
在右边的青丘狐们脸色皆一变,一阵慌乱,刚想逃跑,司学的威压在下一秒便全面展开释放,将躁动不安的人们死死压制住。
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道:“跑什么跑,这是抓奸细的,你们心虚什么!”
黑犬在人群中穿梭,速度之迅猛,让它掠过的人都带起了一阵风。
时淩看着黑犬向自己极速奔来,说不紧张是假的,那大张的獠牙,朝着时淩狠狠扑去。
不,不是时淩,而是在她旁边的一位青丘狐身上!
找到了奸细的一瞬间,众人四散开来,以黑犬为中心散开了一个大圆,玉逸扯着时淩来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只雄性青丘狐也预料到了这一点,右手直接召唤出了一柄长剑,在黑犬扑上来的一刹那用长剑抵挡住了黑犬的獠牙,
黑犬的力气过于强大,他一下子被弹飞好几米远,但臂力惊人,抵挡住黑犬的攻击,下一秒就将它甩了出去,紧接着,他原地踏着轻功,想要直接飞离这个是非之地。
司学这个职位说明了她没有太高的战斗上限,只见她当机立断指挥着众士兵,一声令下:“给我活捉!”
士兵闻风而动,一个个亮出兵器,毕竟是学武的,体质惊人,一脚腾空跃起,比那青丘狐的轻功飞得更高!
他们长剑一挡,伸腿往青丘狐的身上一蹬,直接把那奸细从半空打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接应的士兵见那奸细被打回了地面,直接蜂蛹而上,将他牢牢压在地面。
有人看清奸细的脸,不由得惊呼一声“居然是他?”